陰暗的牢獄中。
丁璐姑娘焦急地問道:“說啊,我?guī)煾傅降自趺戳?”
朱瞻基無奈,也只好說道:“他,他自殺了。”
“什么!”雨棠姑娘愣了愣,突然俏臉憋的老紅,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李曦曦急忙抱住了她,緊皺眉頭,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丁璐姐姐,你醒醒啊!”
一旁,朱瞻基說道:“曦曦,她估計是被刺激到了,你趕緊找個郎中去看看。”
“好?!?p> 李曦曦趕緊就抱著她走了出去。
牢里的獄卒自然是不敢阻攔,畢竟人家可是皇孫的人。
醫(yī)館里。
李曦曦抱著雨棠姑娘跑了進去,大聲喊道:“郎中!快,這里有人暈倒了,你快看看?!?p> 這時,一位清瘦老人走了過來,“好,跟我進來?!?p> “行?!?p> 將人放在了床上,郎中也就趕緊上手把脈,思索了一會,道:“沒啥大事,急火攻心罷了。”
“那大概多久能醒?”
“一個時辰左右,另外她還需要靜心調(diào)養(yǎng),不能受什么刺激?!?p> “嗯?!崩铌仃攸c點頭,付了銀兩后,就把人暫時放在醫(yī)館里,自己需要去看看她師父的死因。
走出了屋外,李曦曦對著他帶來的兩位錦衣衛(wèi)說道:“照看好丁璐姐姐,她有什么需要盡量滿足,絕對不能讓她私自離開。”
“是,遵命?!?p> 于是乎,李曦曦就跟著另外一個人再次返回了獄中。
走進去后,朱瞻基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觀察起了死者,也就是丁璐姑娘的師父。
“瞻基,怎么樣了?”朱瞻塔走了過去,問道。
朱瞻基嘆息一聲:“唉,確認了,的確是咬舌自盡?!?p> “真的?”
“不應(yīng)該啊,他要真的想自盡,為什么不在被抓之前就自殺呢?現(xiàn)在自殺,算怎么回事!”李曦曦疑惑道,反正是不符合常理。
“會不會有人威脅他,逼著他自殺?”
“紀剛?”朱瞻基他還是覺得,紀剛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將人帶到邢獄中。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我們一直都不知道。”
“叫李峰,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俠客,外號浪里小龍,水里功夫了得,除了這些,錦衣衛(wèi)都沒查到,剛剛說的這些,也是錦衣衛(wèi)剛剛告訴我的?!?p> 看來,李曦曦說的沒錯,此人的確是水中功夫了得,絕不是一般人。
接著,他又走到了這李峰的跟前,開始觀察著他。
他的刑偵經(jīng)驗雖然沒有全部繼承,但基本上的案件還是能夠處理的。
只見到死者李峰的身體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到處都是被鞭撻的痕跡。而在他的嘴角,則是溢出了很多鮮血,半截舌頭伸了出來。
那舌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硬了。
所謂的咬舌自盡,并不是因為咬了舌頭就會死。而是因為舌頭被咬后,血液進入到氣管,會導(dǎo)致窒息而亡。
并且咬舌自盡,需要極大的毅力,很多的犯人在做這個事情時,都會處于疼痛和生理反應(yīng)的雙重阻礙下,這樣只會導(dǎo)致舌頭腫脹罷了。
自殺,基本不會成功。
看著眼前這個舌頭露出了半截的樣子,朱瞻基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些猜忌了。
這一看就不像自殺。
接著他又掰開了嘴看了一眼,舌頭上有一處傷口,很大!但,不像是牙齒咬的,更像是被刀割了一刀,隨后強行被按住了嘴巴往下咬。
而舌頭的情況,根據(jù)他的判斷,也像是被人故意給扯了出來。
所以,朱瞻基就有了一個準確的定論。
“曦曦,他不是自殺,是他殺!是有人故意給李峰偽裝成了咬舌自盡?!?p> “他們這是要瞞天過海啊!”
朱瞻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牢獄之中發(fā)生這種事情,這是將大明律法置于何處?
可,就算知道是被人偽裝成自殺,那這背后之人也不會有事的。
“應(yīng)該是紀剛派人做的吧?!敝煺盎渎暤?。
李曦曦也同意,說道:“除了他沒有別人,可我們沒有證據(jù)?!?p> “證據(jù)?曦曦,他將人從北鎮(zhèn)撫司給帶走,這就是證據(jù)?!?p> “那太孫,紀剛他說自己不過是想要審問犯人罷了,我們只是猜測?!?p> “或許誰都清楚是咋回事,可沒證據(jù),一切都是虛無的?!?p> “這……”朱瞻基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受制于人。反正,他一直以為朝堂上的事情處理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卻難度很大。
他要證據(jù),要服眾。
估計皇爺爺也知道這紀剛無法無天,可奈何沒有證據(jù),只能暫時作罷。
“先把尸體收拾一下吧,再找找,昨天晚上是誰審問的李峰?!?p> 李曦曦也趕緊說道。
他還在擔(dān)心丁璐姐姐,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可這時,一位錦衣衛(wèi)慌忙跑了過來,道:“不好了皇太孫,曦曦姑娘,丁璐姑娘被帶走了?!?p> “帶走了?”
李曦曦怒目圓睜,喊道:“誰?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她嗎?誰都不能帶走她?!?p> “可是……一幫錦衣衛(wèi)強行帶走了丁璐姑娘,我們也不敢阻攔,再者,他們有指揮使大人的腰牌,我們不敢……”
小錦衣衛(wèi)也很害怕,哆哆嗦嗦的,皇孫安排的事情他沒有做到,萬一怪罪下來,他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說是暫時押到指揮使大人的府邸,他們說,指揮使大人害怕反賊再跑了?!?p> 朱瞻基聽到這狗屁話語,喘著粗氣,怒吼道:“他紀剛管的事可真寬啊,真以為沒有人敢管他嗎?”
朱瞻基看到他這樣,安慰道:“沒事的曦曦,你不要沖動?!?p> “不,我要找紀剛?!?p> 李曦曦二話沒說就走了出去,騎上了一匹馬。他雖然不會騎,但剛才也算是熟悉了。
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的他,自然沒什么大問題。
剛騎到馬背上,馬兒還不聽話,不過很快就跑了起來。
手生的他,這一次騎的很快。
就感覺,馬被驚到了一般。
看著李曦曦著馬揚長而去,朱瞻基喃喃道:“曦曦,你讓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走,跟上他,曦曦年輕氣盛,估計會出事?!?p> 可朱瞻基忘了,她年齡也小,她也比較沖動。但現(xiàn)在因為長兄的身份,讓他顯得稍微沉穩(wěn)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