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的突然到來,讓現(xiàn)場的氣氛也變得異常詭異。
朱高燧坐在高堂之上,心想,二哥他來這里作甚?
“二哥,我怎么會怪你呢,不過你這是?”朱高燧笑的合不攏嘴,感覺他們兄弟倆好像關系還不錯。
朱高煦回道:“我是來看看,今日北鎮(zhèn)撫司要審什么大案,能夠驚擾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前來?!?p> 紀綱也急忙道:“見過漢王?!?p> “指揮使客氣了?!敝旄哽愦笫忠粨],坐在了其中一個凳子上。他看著朱高燧,眼神怪異的問道:“二弟,聽說你最近破獲了一些很大的案子。啊?!?p> “沒有沒有?!?p> “你功勞很大嘛,皇上可都賜了你一把寶劍呢?!敝旄哽阌行┘刀实卣f道,不就是查了個案子嘛,至于這么賞賜他嗎?
自己立下的軍功,哪一個不比他高。
“二哥,你別這樣,我這就是小打小鬧,你說的哪里話?!敝旄哽菁泵忉專吘寡獫庥谒?
而朱高煦這時也緩緩道:“哎呀三弟啊,你不要這么緊張。我想問你,你現(xiàn)在是大哥的人了嗎?畢竟,你這份功勞都是因為人家大哥的兒子?!?p> “要是沒有他,北鎮(zhèn)撫司早就改頭換面了?!?p> 朱高燧愣了愣,這字字誅心啊,他沒想到,自己的二哥竟然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
“二哥,我沒有,我最親近我的二哥了啊。二哥你知道的,我跟你關系最好,從小我們就在一起長大。大哥和我們不熟,不熟?!?p> 朱高燧嘿嘿一笑,一口大白牙呲的,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好牙齒一般。
也就在這時,朱瞻基帶著紀平來到了衙門里。
當看到幾人后,都傻眼了!
這......
紀綱漢王,他們怎么來了?這是要開會嗎?
朱瞻基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想到過紀綱會過來,畢竟是他自己的親兒子要被審問。
只是沒想到,漢王也會來。自己這個二叔過來,不會是想摻和一手吧。
“見過二叔,見過三叔。”朱瞻基拱手道,這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啊。不然,可就會被落下個口舌。
“二叔的好侄子,數(shù)日不見,你風光無量啊,我聽說,朝中都有人想要拉攏你皇太孫了?!敝旄哽阈Σ[瞇的說道,眼神當中透露著一絲狡詐。
這話說的,可是把朱瞻基都給嚇了一跳。
他急忙道:“二叔莫要再說,我絕無跟我大哥爭搶皇太孫位置的想法。”
“是嗎,那別人可不這么說?!?p> 朱瞻基明白了,看來自己越被人關注,這謠言也就越多。
“好了,逗你玩的,別緊張?!?p> 朱高煦哈哈一笑,癱坐在了凳子上。
而朱瞻基也趕緊說道:“北鎮(zhèn)撫使,人已經(jīng)帶到,請立即審問?!?p> 朱高燧點點頭,很是疲憊,真是的,今天的這個審問環(huán)節(jié),肯定是十分的熱鬧啊。
“好,開始吧。”
“犯人紀平,你認不認錯!”朱高燧醒堂木使勁一拍,嚇得紀平一激靈。
紀平跪在地上,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發(fā)現(xiàn)他好像完全不擔心。那這個事情,可就好辦了。
“大人,不知我所犯何事?”
紀平疑惑道,一副很委屈,很冤枉的表情。
好家伙,這演技也太好了吧,朱瞻基心想,他不去戲班子都可惜了,應該能夠成為一個風華戲子吧。
“你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當街毆打他人,你可知罪?”朱高燧問道。
紀平搖頭道:“我沒有,我冤枉啊,大人?!?p> 朱高燧愣了一下,無奈,只好開始走流程,這紀平真的是跟他爹一樣,臉皮厚到了極致。
“帶人證?!?p> 這人證,自然就是昨日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錦衣衛(wèi),還有附近的一些百姓。
他們,可都看到了。
然而,等到審問的時候,卻都變了味道。
“沒有,紀平公子那是一位大大的好人啊,經(jīng)常為我們除暴安良?!?p> “是啊,紀平公子是一位大好人,前幾日我的菜賣不出去,都是他花錢買的,我真的很感謝他?!?p> “多虧了紀平公子,我們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大人啊,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p> 而那幾位錦衣衛(wèi),也突然變卦了。
“我們看到,紀平公子救起了一位老人家。他當時被小混混毆打,是公子仗義救人?!?p> “是啊,紀平公子真不愧是指揮使的孩子,真是德才兼?zhèn)洌昙o輕輕就能夠做這么多的大事,以后絕對可以成為一名受百姓愛戴的好官?!?p> 聽到這里,朱瞻基和朱高燧人都傻了!是這樣嗎?紀平一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竟然是一位大大的好人?
百姓倒是可以理解,朱瞻基知道,他們害怕這些當差的人,也害怕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報復。
但那些個錦衣衛(wèi)他們,為何也要說謊啊,他們明明全都看見了啊!
朱瞻基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是紀綱要挾了他們?還是紀綱,有了他們的把柄,亦或者是給了一大筆的錢呢?
看來,他是真的小看了紀綱的力量啊!
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頭銜。單是錦衣衛(wèi)就可以讓百官恐懼,更何況是紀綱呢?
“你們,為什么不說真話?”
饒是如此,朱瞻還是問了一句。
誰知一名男子直接說道:“這位大人,我們說的話句句屬實,何來假話。紀平公子,他就是我們心中的大好人啊?!?p> 而后這名男子看向朱高燧,磕了一個響頭:“這位大人,放過紀平公子吧,他真的是個好人,肯定是有人誣陷他!”
朱高燧被驚得話都說不上來了,那是不斷地擦拭著眼睛。
這家伙,手段非凡啊。
真以為自己這個北鎮(zhèn)撫司使眼睛是瞎的嗎?
“這……那紀平,我們不如找那位被打的老人家當面對質,如何?”朱高燧嘿嘿一笑,非要治一治這紀平不可!
這紀綱,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紀平一聽,頓時慌了,也不知道老爹到底準沒準備。
那老頭,死了嗎?
這時,一位錦衣衛(wèi)小旗急忙道:“回鎮(zhèn)撫使,那位老人家在養(yǎng)病,他來不了?!?p> “不過,這里有他畫押的供詞,你可以看一下。”
朱高燧和朱瞻基同時一愣,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