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城外。
朱瞻基他隨便的找了幾家農(nóng)戶,問了一下關(guān)于新水稻種子的事情。
因?yàn)楝F(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過了水稻種植的月份,所以,拿到種子的應(yīng)該早就種上了。沒有拿到的,就只能是等明年了。
“老鄉(xiāng),我問一下,聽說朝廷發(fā)了新水稻種子,你們拿到了沒有?”朱瞻基走過去,問道。
一位穿著補(bǔ)丁衣裳的老者看了一眼,嘆息道:“哎呀,什么新水稻啊,那不是給大老爺們的嗎?”
接著,旁邊一位青年壯漢也說道:“不對不對,老叔,你說錯了。那個新種子是需要花錢的,不是說要去那幾個糧商那邊去買嗎?“
“哎呀,老貴了?!?p> 朱瞻基一聽,大概是了解個七七八八了。
和情報(bào)上面說的沒錯,大多數(shù)的人家他們都是買不起新種子的。
真是,一點(diǎn)臉都不要了。
種子是統(tǒng)一發(fā)給了布政使司,然后他們再往下發(fā),府州縣,再到百姓。
可惜了,交通和情報(bào)還是太落后了!
“走吧,去杭州府?!?p> 幾人就這樣浩浩蕩蕩,除此以外,都察院和錦衣衛(wèi)的人都沒有大量集中趕去。都是一兩個一兩個的去。
這里可不比云南那邊,你去了也沒事。
可浙江這邊,當(dāng)官的一個比一個精,他們得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息,都會風(fēng)聲鶴唳的。
也不知前朝的杭州府,到底是個什么樣子,西湖的水干凈嗎?斷橋是否完整?還有,雷峰塔還健在嗎?
說起來,現(xiàn)在白蛇傳的故事還沒有廣為流傳吧。李曦曦自言自語道。
走進(jìn)城后,朱瞻基他們這次沒有住店,直接是來到了布政使司的衙門附近。
就在西湖邊上!
這幫人,還真是會找辦公地點(diǎn)。
朱瞻基他都嫉妒了,這風(fēng)景也太好了吧。
站在門口,不光光是可以欣賞西湖的美景,還可以眺望遠(yuǎn)處的雷峰塔還有靈隱寺。
“真乃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啊?!?p> “人間絕美啊!”
李曦曦感嘆了一聲,一旁的解縉則是來了一句,“哼,有什么好的啊,還不如我們江西?!?p> “哎吆,解縉大學(xué)士,你是酸了嗎?”李曦曦白了他一眼,也對,他老家江西的。甚至朝中的很多官員都來自江浙一帶。
沒辦法,魚米之鄉(xiāng)太富了。
“酸是什么意思?”
“就是嫉妒。”
解縉急忙搖頭:“不不,曦曦姑娘你沒有去過江西,等有時間,可以去看看,絕對比蘇杭要好?!?p> “快得了吧?!?p> 這時,旁邊的周忱也急忙道:“是啊,我們江西乃是魚米之鄉(xiāng),有著許多景色?!?p> 李曦曦愣住了,他忘記了,這兩貨都是來自江西的。
果然啊,人才輩出。
“曦曦姑娘,你別不信,滕王閣,廬山,袁州的明月山,還有龍虎山武功山,都不錯?!?p> “嗯。”朱瞻基隨意的擺了擺手,這兩個人怎么一說起他們自己的家鄉(xiāng)就喋喋不休呢?太聒噪了。
“皇孫,距離袁州不遠(yuǎn)的的地方還有一個小村,村子里面有一口井,里面的水打上來可都是熱水。聽說喝了這熱湯,可以長生呢。”解縉在一旁急忙解釋道。
這個,李曦曦一聽她可是來了興趣。不過,這玩意應(yīng)該是天然溫泉吧,他們古人不懂這些,真是暴殄天物啊。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不得圈起來,狠狠地賺錢。
“行了行了,別說了,本皇孫沒興趣。”
朱瞻塔搖搖頭,而后對著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巡撫大人說道,“走吧,進(jìn)去吧,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是?!?p> 巡撫大人許云這個工具人,他答應(yīng)了一聲。這次,他想的很簡單,不要得罪人,什么事情都讓皇孫來頂鍋。他呢,就是坐享其成。
還有,盡量少說話。
幾人一起走到了布政使司的衙門口。
為首的巡撫大人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浙江巡撫前來巡查,速速讓開?!?p> 門前的兩位衙差看了一眼,疑惑道:“巡撫?沒聽過啊,這是幾品官?”
他們自然是沒有聽過,等各省巡撫這個官職成為常駐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宣德年了。李曦曦心里笑道。
這次朱高熾他不過是給了一個相當(dāng)于是欽差大臣的名號。
看衙差不懂,一旁解縉小聲道:“兩位,就是朝廷派來,查你們家大人的?!?p> 此言一出,兩位衙差當(dāng)即跪在了地上。
“大人,請贖罪?!?p> “無妨?!?p> 幾人就這樣很平淡的走了進(jìn)去,也沒有人迎接。
兩位守門的衙差都驚呆了,一臉困惑,小聲道:“朝廷派來的大臣都這么低調(diào)嗎?”
“是啊,官袍都不穿,他們這是要干嘛?”
“查我們家大人的?!?p> “查他干嘛?”府衙內(nèi)。
當(dāng)他們走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除了有下人以外,只剩下了一些個正在工作的官員。
這時,朝著他們走來了一位青年男子。
他身穿官袍,急急忙忙小跑過來,跪在地上道:“浙江布政使司右參議王平見過巡撫大人?!?p> 這王平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臉上汗珠直下。
這明明是入秋了,天氣都涼爽了,他這是怎么了?被嚇了嗎?
為首的許云笑道:“起來吧,王參議?!?p> “怎么了,緊張了?”
沒有,不知巡撫大人前來,有失遠(yuǎn)迎。”王平站了起來,還是有些后怕。
但凡是讀過書的,都知道巡撫是什么意思。他們這次前來,是代表了朝廷的態(tài)度。
“對了,兩位布政使呢?”
“這……他們?nèi)ンw察民情了,畢竟剛剛秋收結(jié)束嘛?!蓖跗胶苁切奶摰恼f道。
這時,朱瞻基走上前來,使勁的拍了一下這王平的肩膀,使得他身子斜了一下,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是嗎?王參議,你還年輕啊,可不能說謊的。巡撫大人在這里呢,對于你來說可是一個機(jī)會啊!”
看著眼前這位少年,王平突然瞪圓了眼睛,他誰啊?怎么說話的語氣比這個巡撫還要厲害啊。
“這……”
“馬成!你的錦衣衛(wèi)呢,讓他們趕緊集結(jié)。誰要是敢通風(fēng)報(bào)信,殺!”
朱瞻基喊了一句。
馬成得令,放了一束煙花。早早埋伏在西湖邊上的錦衣衛(wèi)和都察院的人,都急忙趕來。
這才叫雷霆速度啊!
“王參議,考慮一下,我們進(jìn)去換個衣服,畢竟不換官服,你們這些人把我們給咔嚓了也說不準(zhǔn)啊?”
朱瞻基冷笑一聲,可是把王平嚇壞了。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