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許知州大恩
眼看著官府來人,為首的還是兩個相熟的,瓶兒笑語嫣然的給兩位大人,塞了些錢財。
二位欣然一笑,客氣的說道,“宋娘子,大人想著路上人多復雜,替宋娘子準備了一頂軟轎,還請宋娘子上驕!”
我點了點,心悅的說道,“多謝許知州,顧全奴家面子。”
我坐在轎子上,再一次感受到小宋這第一琵琶的名氣,心中更是十分擔憂。如今這般敬著,無非是自己能帶來利益,這脫籍之事,怕是遙遙無期了。
一路上晃晃蕩蕩的,自己也帶好了絲巾,半遮面跪在一旁。
聽著馬四娘的告狀,“大人,民婦馬四娘,得趙盼兒,趙娘子相救,暫住在趙宅,一日,宋引章”
“宋娘子與主家起了爭執(zhí),將人氣倒在床上,當晚,我家趙娘子,便不見蹤跡了!”
“我一心護主,與宋娘子發(fā)生了一些口角,她竟然將我趕出宅子”
“其后又讓我以工抵扣房費,還字字句句,這趙宅乃是她的產(chǎn)業(yè),說我們家趙娘子,貪了她的錢財,不肯歸還與她!”
“民婦,懷疑宋娘子,為了錢財謀害趙娘子,以至于趙娘子,至今下落不明!”
“還請大人,為我家趙娘子做主哇,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哇!”
門外看官,絡繹不絕的討論著,口里并沒有什么遮攔,更有甚者直言不諱,大聲叫喊道,“我就說這個宋引章,長著一張狐貍臉,明明是個樂妓,平日里裝的高雅,如今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趙娘子好心將她拉扯大,竟然為了錢財,做出這等,害人性命之事!”
“是呀,明明就是個賤籍,非要清高的不得了。平日里,若不是趙娘子護著,老子非要扯下她的面紗,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
“安靜,本官辦案,其他人不得妄言。不得真相嚼人是非者,杖責五十”
許知州安撫著看著我,言語間帶著憐惜,擔憂的說道,“宋娘子,對于馬四娘的言辭,你可有異議?”
“回大人,奴家不知,為何要回屬于自己的錢財,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此乃奴家發(fā)現(xiàn)的賬本,上面記載著,這些年來,奴家所有的進賬來源,以及為趙宅日常的支出。”
“平日里大家都說,趙娘子如何照顧于我,我也是這般認為,只是這支出明言,所有開銷,皆來至于我所掙得的錢財!”
“其二,馬四娘說我趕她出府,索要錢財?!?p> “這是趙宅的房契地契,從一開始趙宅的主人,便只有我一人,為了答謝趙娘子恩情,這才取名趙宅?!?p> “這馬四娘與我無恩無親,在我宅子里住了這么久,我讓她出些錢財也不過分吧?”
“其三,我懷疑,趙娘子失蹤,是故意為之,不肯歸還屬于我的錢財,還請大人為奴家做主?!?p> “奴家身在賤籍,本就是逼不得已,如今連自己的傍身錢。都下落不明,還有人污蔑奴家,謀害良民,這讓奴家還有何顏面”
“還請大人為奴家做主!”
許知州仔細的看著賬本的支出,已經(jīng)趙宅的地契房契,讓人將東西歸還與我。
“馬四娘,你可有什么話說?”
許知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馬四娘,只見那人,磕磕絆絆的說道,“大人不能聽信,宋引章一人之言,如今我家趙娘子下落不明。還請大人做主!”
“趙娘子下落不明,本官自會派人尋找?!?p> “可你言辭間,說宋引章殺人奪財,可有證據(jù)?”
馬四娘無奈的搖了搖頭,狡辯的說道,“民婦,民婦只是擔憂趙娘子安全,這才懷疑宋娘子,還請大人明鑒?!?p> 許知州無語的看著馬四娘,直接宣判,
“大膽馬四娘,竟然在公堂之上誣告她人,本官罰你杖責五十,即刻搬離趙宅不得有誤。”
“趙盼兒涉嫌攜款潛逃,下落不明,本府會派人尋找,將其捉拿歸案,查明事情原委,再做定奪!”
門外那些看客,墻頭草似的隨風吹著,說道,“原來還以為,這趙娘子是個極好的人,無親無故的小丫頭那般體貼照顧,原來是一個活脫脫的搖錢樹哇”
“我就說她孤身一人,哪里來的那么多錢財,能在錢塘開茶舍,賣弄著茶藝,就她那些茶具。只怕是也不便宜吧!”
“一個是賤籍孤女,一個是賣茶文君?”
“我看一個是倒霉蛋,一個是貪財鬼”
“還是頂級絕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