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沈雋沈從之
“天色不早了,出發(fā)吧!”
他那冷淡的聲音傳入宋引章耳畔,沒有答案的答案,也許就是最好的答案吧!
馬蹄聲漸漸響起,馬車逐漸遠(yuǎn)離。她只是在原地靜靜的望著,她心里明白,也許他是對(duì)的。
只是馬車經(jīng)過她身旁的那一秒,帶走的是她對(duì)于那份安全感的妄念。
“大人,山高水遠(yuǎn),何處相逢?”
她只是落寞的望著這一切,小聲的嘀咕著,“就這樣吧,人生何處不相逢?!?p> 瓶?jī)嚎上У奈罩∷蔚氖?,說道,“姑娘,為何我們不跟著安大人,一同去東京?”
宋引章?lián)u了搖頭,笑著說道,“那我們以什么身份?”
“跟著大人前去東京?”
“是他贖身的妾?”
“還是路上買的小丫頭?”
“你呀,就是想的太簡(jiǎn)單了。”
“方才大人所言,已是保全我的名聲了?!?p> “救命之恩,贖身之情?!?p> “兩不相欠,罷了!”
她說的簡(jiǎn)單,似乎自己也是認(rèn)同的,只是言辭間的失落早就表明了她的心境。
行駛的馬車,孤獨(dú)的朝著東京的方向前進(jìn)著,那久久不開的車窗,終于有了一絲松動(dòng)。
“我當(dāng)你有多狠心,還不是放不下?!鄙虬滋ь^便看著某人,那恨不得飛出窗外的腦袋,嘲諷的說道,“既然舍不得,為何不將宋娘子帶上?”
“小晨,慢一些,別耽誤你家大人瞧美嬌娘?!鄙虬椎脑挼故怯行┯锰?,只見那車夫配合的一步一步慢慢而行。
安秀石望著那越行越遠(yuǎn)的人兒,不舍的嘆息著,說道,“若能帶上,我又何必這般自討苦吃?”
眼看著見不到人影了,干凈利索的將車窗關(guān)上。
為難的看著自己那沒什么心肝的兄弟,難受的說著,“我以什么身份帶上她?”
“聘為妻,奔為妾?!?p> “莫不是,讓她做那沒名沒分的外室?”
“更可況,她這一生所求的,不過是自由二字?!?p> “今日,我若是將她帶走?!?p> “將她困在郡王府的大門里?”
“讓她在那高聳的府門里,陪著一群姨娘,你追我趕的?”
“你們家什么情況,不用我細(xì)說吧?”
安秀石的一番話,倒是讓沈白有些詫異,他是一個(gè)會(huì)為別人考慮的人嗎?
這位宋娘子究竟有什么,竟然讓這家伙,想的那么深?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又有何用,她不知道啊?!鄙虬讚?dān)憂的看著安秀石,直接了斷的說道,“你可曾問過她,愿不愿意?”
“做妾也好,外室也罷。你若是有心,帶上聘禮將人娶回去,也未嘗不可?!?p> “可你不僅僅沒問,反而給自己判了刑?!?p> “莫不是,你在害怕?!?p> “你害怕她拒絕,所以給了自己推脫之詞。”
“你這樣子,像極了一個(gè)沒用,膽小,負(fù)心人?!?p> “也對(duì),連名字都是假的?!?p> “也許,宋娘子心儀之人,名喚安秀石;可不是你,沈雋沈從之?!?p> “我說的,對(duì)嗎?”
“表兄?!?p> 沈白坦誠直言讓沈雋,面色有些難堪。他也不是個(gè)糊涂之人,沉思片刻后,說道,“我,我沒告訴她?!?p> “我是沈雋,沈從之?”
沈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譏笑的說道,“面具帶久了,便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你說,若是宋娘子知曉你一直在騙她,會(huì)有多傷心?”
沈白話還為說完,沈雋腦海中便出現(xiàn)了,完蛋了。
“停車,回去,去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