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家子戲精
“沈雋你有沒有人性?你明知道錢塘附近出現(xiàn)了土匪,還讓我父王跟姨娘們前去幫你接新婦?”
沈白雙眸通紅手中拿著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信箋,憤怒壯膽甩到沈雋面上,怒吼道,“就因?yàn)槟愕囊患核接?,他們?nèi)缃褚咽窍侣洳幻??!?p> “莫不是你無父無母,也想讓我同你一般?”
“明知你來路不明,身份可疑。”
“我卻認(rèn)真以待,視你為親兄?!?p> “我們一家人,一片真心。”
“你,你”
沈白抽泣梗咽的指著沈雋,看著那陰沉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他,嚇得將話收了回去便罷了,那一瞬間制止的眼淚像極了膽小鬼樣子。
沈白步步后退,慌亂的叫喊道,“你要干嘛,你別過來?!?p> 直到自己后背傳來柱子的支撐,他慘白的臉,愣住了。
心頭大喊,“完蛋了。這就是血脈壓制嗎?好可怕的沈雋。他不會要揍死我吧!”
沈白害怕的用雙手護(hù)在頭頂,大大咧咧的說道,“你,你,我才不怕了?!?p> “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獨(dú)吞我們沈家家產(chǎn)!”
“哼”沈雋不屑的哼唧一聲,然后右手撐在柱子上,左手抬起他的下巴,輕蔑的說道,“你就不能安靜點(diǎn)?”
“戲演的那么差,真是又菜又愛玩?!?p> “難怪年方二十,還無人愛你?!?p> “長不大的混小子?!?p> 四目相對,總覺得怪異。
沈白焦急的將沈雋推開,氣急敗壞的說道,“誰”
“誰說我是演的?”
“我爹確實(shí)遇上土匪了!”
沈白一副有理有據(jù)的樣子,得意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目光有意的看著落下地上的信箋。
沈雋余光一瞥,無奈的嘆息道,“看來是舅父與你探討了些戲曲!”
沈雋搖了搖頭,頗為心累的將地上的信箋撿了起來。
還未看到內(nèi)容,便聽到珩之這小子欠揍的聲音,“那可不,我爹是誰?”
“清河郡王,有什么事瞞得了他的!”
“你誆他去錢塘,他不得把你也整過去?”
“他老人家說不定正帶著幾位姨娘,在錢塘逍遙快活了?!?p> “哪里還顧得上你的宋娘子?!?p> 沈雋輕輕的瞧了他一眼,就這一眼猶如寒冰讓人脊背發(fā)涼,沈白識趣的后退兩步,略微解釋的說道,“當(dāng)然?!?p> “表兄也不必?fù)?dān)憂,我爹顧不上,姨娘也不會饒了他的?!?p> “放心,放心”
沈白下意識的用衣袖拂去額間為數(shù)不多的汗水,“阿秋”
“阿秋”
沈雋不解的看著他,只見那白色的衣袖垂了下去,那通紅的眼睛瞬間變得紅腫不堪,直刷刷的眼淚猶如不要錢的井水一般往下落。
“你這般又是作甚?又想污蔑我?”
沈白欲哭無淚的拼命甩著衣袖,慘兮兮的說道,“唔唔,誰要誆你了?”
“我這是生姜水迷了眼,還不快嗚嗚?!?p> 沈雋那不可信的眼神,瞬間讓他惱火了,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慌張的跑了出去。
“果然是又菜又愛玩,一家子戲精。。”
沈雋笑完,蹙額,望著信箋上的內(nèi)容,分析道,“錢塘土匪竟然如此猖狂,舅父此舉意欲何為?”
沈雋心會神領(lǐng)突然想到什么,莞爾一笑。小心翼翼將信箋收下,品茶笑道,“沈家無心僭越。”
遠(yuǎn)在錢塘的沈緣一,顯然忘記了還有一個追著兒媳婦的五夫人。
帶著他的三位美眷,逛著錢塘集市。
他瞧著三夫人手里的糖葫蘆,不停的咽著口水,不是他郡王爺付不起第二根的錢,只是這肩上手上大大小小的盒子,實(shí)在是讓他有心無力的品嘗品嘗。
花懷瑾看著自家王爺那嘴饞的樣子,還故意的在他面前晃蕩著,時不時的發(fā)出那饞人的聲音,讓沈緣一強(qiáng)忍難耐,恨不得將手里的東西便全丟下。
只見他正要松手的一瞬間,二夫人警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王爺,這是覺得累了?”
沈緣一咬著牙,端著身子,笑著說道,“不累,與夫人逛街怎么會累呢?”
“本王,我,我這是高興?!?p> 金嬋嬋故意將自己的手展開,調(diào)皮的說道,“哦,原本妾身還想替王爺分擔(dān)分擔(dān),竟然王爺不累,那妾身就不必多慮了?!?p> “噗”花懷瑾一聽瞬間樂了,笑得跟個花骨朵似的。惹得金嬋嬋低聲嘀咕道,“花妖精。”
花懷瑾毫不在意,當(dāng)著金嬋嬋的面給沈緣一喂了一顆糖葫蘆,只是,那一瞬間并不是什么美味。
沈緣一只覺得汗流浹背,畢竟二夫人那讓人不明白意圖的笑意,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咽下這美人喂食。
“王爺,甜嗎?”花懷瑾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催命一問,沈緣一硬著頭皮說道,“甜,甜吧!”
走在后方的四夫人孫九娘,看著自家王爺為難的樣子,嘴角樂開了花,好在沒笑出聲來。
花懷瑾笑著問道,“是它甜,還是懷瑾喂的甜?”
沈緣一瞬間覺得天要亡他,連忙將頭看向后方,打算找孫九娘求救,只見那青衣女子,悄咪咪的將頭偏向一旁,看著小攤上面精致的器皿。
頗有興致的把玩著,好不好看不重要,看戲才是大事。
沈緣一硬著頭皮將頭轉(zhuǎn)了回來,只見花懷瑾眼神真摯,天真無邪的望著他,嘴角輕聲說道,“究竟是那個甜?”
沈緣一脫口而出,“懷瑾最甜。”
話音剛落,只覺得大事不妙,余光一瞅,金嬋嬋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朝著前方走去。
沈緣一慌張不已,拉著貨物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笑嘻嘻的追了上去,說道,“嬋嬋,瞧了一路可看中什么了?”
沈緣一眼光毒辣,一眼便看中旁邊攤子上,最精貴的簪子,樣式獨(dú)特,趕在金嬋嬋之前將錢付了,“嬋嬋,你瞧,這簪子真不錯?!?p> 金嬋嬋面無表情的從他手里接過簪子,然后無意間看見一旁的布匹,又瞧著沈緣一手中大大小小的盒子,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朝著布匹店走了過去。
“嬋嬋,這布匹色澤艷麗,十分襯你?!鄙蚓壱贿B忙說道,然后將金嬋嬋目光所道之處,皆買了下來。
金嬋嬋依舊不理會他,帶著笑容走出店鋪,心中暗道,“好你個沈緣一,累不死你?!?p> 金嬋嬋等了會,只見沈緣一大大方方的活動著筋骨,手里的物件早已不見蹤跡。
好奇的詢問道,“王爺,咱們買的物品呢?”
沈緣一笑著說道,“嬋嬋,你是不是忘了,送貨上門?”
“哎呀,一不小心,買了這么多布匹。”
“掌柜的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這不,非要幫我把東西送回去?!?p> “盛情難卻,只好應(yīng)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