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空間水的來由

　　聽到沈若冰如此問，高寶生愣了一下。

　　“我還沒有想好，或許…不會再去了吧！”高寶生說道。

　　“為什么？上了大學(xué)依然可以為村里做事，你還能見識到這個世界更多的東西，學(xué)到更大的本領(lǐng)。”沈若冰說道。

　　“我學(xué)到本領(lǐng)，漲了見識，高家灣還是高家灣。那時候我再回到村里，學(xué)到的東西怕是很難用上，既然沒有打算離開，上大學(xué)又有什么意義?！备邔毶f道。

　　沈若冰能夠聽到，對于上大學(xué)高寶生理解并不比她少，而且高寶生理解問題的方法很是客觀，她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說說你吧！認(rèn)識你也好幾天，只知道你名字，其他的還不知道?！备邔毶f道。

　　“我…我家在粵省，隧西縣，我在粵省師范大學(xué)上學(xué)，今年和你一樣十八歲！”沈若冰說道。

　　“十八歲？你十五歲上的大學(xué)？”高寶生驚訝問道。

　　“我這是五年制大學(xué)，中考考上了，大三考試通過就有學(xué)士學(xué)位，明年我打算考研的。”沈若冰說道。

　　這個年代大多數(shù)初中優(yōu)秀學(xué)生都是上中專的，上了中專學(xué)費低再考本科就變的容易，也有一個特別的學(xué)校可以中專直接上到本科畢業(yè)，那要考進(jìn)去比上大學(xué)可要難多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女，才剛十八歲就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支教，看你樣子應(yīng)該不是窮苦人家，可真是有勇氣！”高寶生說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窮人家孩子，你看起來也不像貧苦山村長大的。

　　小時候聽老師說華夏還有很多貧苦的地方，孩子們上學(xué)都困難，于是我就想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就去看看，盡我的能力給需要幫助的孩子幫助。

　　剛來這里我的確被打擊到了，尤其是住在學(xué)校的第一個晚上，我一晚上都沒睡，回家的行禮我都準(zhǔn)備好了，可是第二天清晨看到孩子們來上學(xué)…”沈若冰說到這里沒有再說話，與城里孩子相比，高家灣孩子上學(xué)算是一種奢侈，村里人才會對老師如此尊敬。

　　高寶生也沒有說話，沈若冰抬頭偷偷看了高寶生一眼，看他正忙著給提籠里鏟碎瓦片，她嘴角露出微笑，一種特殊的情緒在兩人之間產(chǎn)生。

　　高寶生把提籠里裝滿垃圾，然后用扁擔(dān)挑起來，沈若冰給高寶生扶了一把，見這里也沒有什么她能干的活，便跟高寶生出了校門。

　　“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給我說，村里沒有商店，這里去鄉(xiāng)里你一個女孩子路上不安全?！备邔毶搅藢W(xué)校外的垃圾堆，把瓦片倒了說道。

　　“你竟然會如此體貼女孩子？完全沒有看出來。過幾天我想去一趟縣里，這個月工資我還沒有領(lǐng)，去縣里買些生活用品?！鄙蛉舯f道。

　　“好，到時候你到我家找我就行。如今我們村太窮了，我得把精力放在村里。治沙種樹就在接下來幾個月，得先把沙塵防住了，才能去考慮其他的。

　　學(xué)校的桌椅過一段時間我會送來，等秋天過去了，不忙了我可能會來學(xué)校，給孩子們上上課，畢竟我就是從這里出來的?！备邔毶亮瞬令^上的汗，對沈若冰說道。

　　高寶生考慮過未來的打算，在沒有明確目標(biāo)以前，還是留在村里依靠空間賺點小錢的好，他需要先弄清楚空間內(nèi)的事情，然后再考慮未來的路要怎么走，他現(xiàn)在也才18歲，完全不用著急。

　　“到時候我給教育局領(lǐng)導(dǎo)說說，你還能領(lǐng)一份工資，雖然錢不會很多?！鄙蛉舯牭竭@里高興的說。

　　“不用，我有賺錢的辦法。今天這屋頂是修不好了，晚上你打算住哪兒？”高寶生問道。

　　“村長說住你家，晚上和奶奶睡。”沈若冰看著高寶生說道。

　　“嗯！”高寶生應(yīng)道。

　　高寶生今天下午也是覺察到了，沈若冰與自己話多了，也愿意靠近自己?？赡苁亲约航裉熘形绲脑挘约簺]有對她有男女方面的意思，她這才放下心。

　　一直忙碌到傍晚，學(xué)校四間教室兩個小房間屋頂全部補修用草簾與防水的塑料布蓋好，鐵絲繩索完成固定，屋頂也都用泥巴抹平，明天等泥稍微干一些，蓋上青瓦，這屋頂就算修補完成，十多人一起干活，速度就是快。

　　晚上吃飯，寶生家里多了一個沈若冰，劉鳳嵐故意讓沈若冰坐在高寶生旁邊，沈若冰一直高興的與高寶生說著話，完全沒有一開始那樣高冷的樣子。

　　“多好的姑娘，這天色還早，寶生你去陪沈老師出去走一走。來了這么久每天晚上都住學(xué)校，村里都很少露面…多好的姑娘！”劉鳳嵐看見高寶生與沈若冰一起為她收拾碗筷，一直盯著沈若冰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行，那媽你收拾！”高寶生說道。

　　高寶生出了窯洞，西邊太陽已經(jīng)落山，留下紅色的晚霞很是美麗。空氣中的溫度雖然還有些高，但卻不會感覺到熱，沈若冰跟著他身后走了出來。

　　“很抱歉，我媽就那樣！”高寶生道歉說道。

　　“沒關(guān)系，阿姨人很好，就是我怕以后她可能會傷心?！鄙蛉舯f道。

　　“我會給她說的…給你吃個茶葉蛋！”高寶生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茶葉蛋。

　　“你從哪兒弄來的？自己煮的嗎？”沈若冰接過感覺這茶葉蛋稍微還有點溫度。

　　“今天從綏城車站買的，沒吃完剩了一個，我看你晚上吃得少?！备邔毶f道。

　　“嘿嘿，感覺似乎好久都沒吃過茶葉蛋了，現(xiàn)在在這里吃個茶葉蛋都變奢侈了，謝謝了！”沈若冰剝開慢慢的吃了起來。

　　高寶生從口袋里拿出一些油葵，蹲在門口靠墻的一顆干樹干上，沈若冰也上來蹲在他旁邊。

　　“你這好東西還不少，中午我看油葵明明都吃完了，你什么時候藏的，快給我一點?！鄙蛉舯扉_手說道。

　　“我買的時候能不自己藏一點？呵呵！”高寶生給沈若冰手里倒了一些，兩人就都磕起油葵了。

　　“寶生，我其實覺得你留在村里挺可惜的，你對華夏發(fā)展局勢理解這么深，對國際情況比同齡人了解的多，到了大城市很快能有好的工作，如今國家開放私營企業(yè)，聽說很多人都賺了大錢?！鄙蛉舯f道。

　　“不說我了，你實習(xí)結(jié)束回家后打算做什么，繼續(xù)做老師嗎？”高寶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會考研，再攻讀博士，我媽想讓我做大學(xué)老師…可是我卻一個人來到這里。”沈若冰說著對高寶生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顯得很是調(diào)皮。

　　“是的，沒有到選擇的時候，何必做出選擇，現(xiàn)在一切不就挺好。

　　我最近有個想法，都是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村的綠?？诿娣e也不算小，如果用來養(yǎng)魚每年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陜北地方本就缺水，魚肉價格一直很高，過一段時間我去市里問問，哪兒有適合我們綠水湖養(yǎng)的魚，如果可以這個可以成為我們村的穩(wěn)定收入，比每年辛苦種種地要好的多?！备邔毶f道。

　　“這是好事情啊！現(xiàn)在國家已經(jīng)完全放開了，要是能夠把魚養(yǎng)好，不失為一個好出路。不過你打算如何養(yǎng)，以你個人的名義還是村里的名義？”沈若冰問道。

　　“如今我們村的情況，只能是以集體名義了，這么大的湖我自己承包，租賃費給的多了我拿不出，給的少了以后萬一掙錢了，會得罪人?！备邔毶f道。

　　“唉！也是，你要是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地方，也盡管開口。來這里一趟，能交你這么一個朋友也是值得了！”沈若冰說道。

　　“行，在技術(shù)方面我有不懂的，咱們一起商量，爭取在你實習(xí)的這一段日子里，能夠有更多的收獲。也讓我們高家灣擺脫貧困！”高寶生說道。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主要還是你，我大學(xué)學(xué)的數(shù)學(xué)專業(yè)，養(yǎng)魚可能幫不到你什么忙？，不過有需要我的時候盡管說?！鄙蛉舯呀?jīng)徹底放下包袱，高寶生看著逐漸消失的晚霞，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有這么一個單純的妹子陪伴，這生活不也多出了很多樂趣，他的心里年齡已經(jīng)有43歲，對于感情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年紀(jì)，看見沈若冰他更多的是欣賞。

　　晚上躺在炕上，如今夜里的寒冷似乎也沒有以前那么強烈，高寶生閉上眼睛思維進(jìn)入空間。這兩天因為太忙他在外面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不知道種下的【力量果種子】如今是否還活著。

　　剛進(jìn)空間高寶生看著水池里的水就不由驚呆了。只見原本干涸的水池如今已經(jīng)有六寸多深，面積占據(jù)了水池底部5㎡以上，這水量最少也有四百多升。

　　高寶生看著這清澈見底的小水池，忍不住上前喝了兩大口，很甜。

　　可能是這次喝的多的原因，高寶生感覺自己精神的疲憊似乎緩解了一些，或許這是空間水的另一個作用，他用手給旁邊種植【力量果種子】的地方澆水，只見土壤很快變成紅色，然后又變成黑了。

　　高寶生等了一會兒，看見黑色的土壤又在慢慢向紅色轉(zhuǎn)變，他這才放下心。

　　如果說這空間水是【力量果種子】的養(yǎng)分，他把水澆灌到土壤里，種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吸收養(yǎng)分了。

　　看到這里高寶生不斷的澆灌，那變顏色的土壤一直控制在臉盆大小，他速度快點這土壤變黑面積就會擴大，慢點的話就會縮小，說明種子一直在不停的吸收著空間水的能量。

　　高寶生從【倉庫】拿出裝【力量果種子】的盒子，這盒子在這里也不會被空間吞噬，他用木盒給【力量果種子】澆水，速度一下子就變快了很多，等他發(fā)現(xiàn)水池的水已經(jīng)不足兩尺深，土壤黑色面積已經(jīng)成為半徑兩米的圓形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這【力量果種子】可真是個無底洞，吸收了這么多空間水，還在不停的吸收，這一天沒有幾噸空間水，恐怕不夠它吸收的?！备邔毶氲?。

　　出了空間一切都好，高寶生累了兩天終于沉沉睡去。

　　聽到雞鳴聲，高寶生睜開眼睛看到屋外已經(jīng)開始放亮，他進(jìn)入空間之中看到水池水位又升高了兩尺左右，原來這個空間水池水位是在不斷自己上升的。

　　昨夜他澆灌的直徑兩米的黑土如今只有中間巴掌大的地方還是紅色，正看著高寶生看見紅色土壤中間出現(xiàn)一絲碧綠的嫩芽。

　　“這是【力量果種子】發(fā)芽了？這么快？是因為昨晚澆灌空間水多的原因嗎？”高寶生不由想到。

　　想到這里高寶生繼續(xù)拿起水池邊的木盒，把水池里的水給幼苗澆水，不一會兒黑色的土壤變成一個直徑一米五左右的一個圓，水池中的水被用的干干凈凈。

　　“也只能這樣了，現(xiàn)在還是先把你種出來，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是這空間水是怎么出現(xiàn)的？為何這兩天一下子增長這么快，剛開始一天水池底部只能形成幾滴水珠？”高寶生看著這碧綠的幼苗不由想到。

　　現(xiàn)在能夠參考的信息還是太少，高寶生覺得還是過幾天再說。他起床出了門，看見父母正在收拾去插沙草的工具，今天大家就要開始忙碌了。

　　“飯早做好了，你才起來，快去洗臉，沈老師吃過早飯已經(jīng)回學(xué)校去了，你看你！

　　這沙草既然已經(jīng)回來，就趕快抓緊時間，今天學(xué)校留下五個人收拾屋頂就行，我們?nèi)逡シ郎硯Р迳巢萘?，兒子你要去學(xué)校還是跟我們?nèi)ワL(fēng)口？”劉鳳嵐問道。

　　“我跟你們?nèi)グ?！學(xué)校我也幫不上什么忙！”高寶生洗臉漱口，就趕快去吃飯。

　　“寶生搞防沙草的事兒忙了兩天，肯定是累壞了，今天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家里歇息著?！备邍颊f道。

　　“不累，睡了一晚上已經(jīng)休息好了…我吃飽了，咱們走吧！”高寶生快速喝了玉米粥，嘴里塞著一塊玉米面粑粑，拿起一個蒸土豆塞進(jìn)口袋就跟著父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