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楚笑塵和瀟雨朦正躲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透過一個小孔監(jiān)視隔壁的情況。而小孔的另一邊,陸鶯鶯打扮得很精致,坐在凳子上悠哉地喝著茶。
“你覺得李知府會來嗎?”瀟雨朦低聲問道。
“不知道。如果他不來,我們就得向李夫人磕頭謝罪了。”楚笑塵打趣道。
“不需要?!崩罘蛉司妥谒麄兩砗?,身軀被黑夜所覆蓋,但是明亮的眼神熠熠生輝:“只是楚公子,如果并非你所言,就請不要懷疑我家先生,并幫他找出背后主謀?!?p> “那是自然,請夫人放心?!背m略微欠身。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求凰樓越來越熱鬧,然后突然安靜。不多時,伴隨著混合著古箏與琵琶的音樂,優(yōu)美的女聲傳到各人的耳朵里。
待一曲終了,李夫人冷冷地說道:“這些婊子就只會唱這種靡靡之音,來腐化墮落男人?!?p> 楚笑塵與瀟雨朦對視一眼,不由地都抿嘴笑。
這時,隔壁的房門終于響起敲門聲,楚笑塵等三人馬上閉嘴,用手勢互相示意對方安靜,并湊到小孔上。
“請進(jìn)?!标扂L鶯說道。
房門被從外面打開,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然而人還沒看見,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傳入大家的耳朵:
“鶯鶯小姐,在下這些天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鶯鶯小姐可以原諒我嗎?”
來人果然是知府大人。只見他焦急地走進(jìn)房間,就要去擁抱陸鶯鶯。
陸鶯鶯側(cè)身避開,冷冷道:“李知府大忙人啊,怎么會輪到一個小女子來原諒呢?!?p> 聞言,李知府賠笑道:“鶯鶯小姐,是在下不對,在下賠禮道歉!我不應(yīng)該冷落鶯鶯小姐?!?p> 然而陸鶯鶯的臉色仍然不好看,李知府只得繼續(xù)說道:“鶯鶯小姐,你是知道的,在下,在下真的是身不由己。家里那只母老虎,管的真嚴(yán)。她的父親,是總督啊。我也沒有辦法。表面上總得讓著她。但是我心里最愛的是你,鶯鶯妹妹,我賺的錢,都給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p> 陸鶯鶯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但嘴上還是說道:“我是你最愛的?那可奇怪了。前些日子我找你要貨,你卻不給,是何意?”
“哎喲,”李知府笑道:“那些貨不是都給你老公了嗎?怎么,你老公不給你?”
陸鶯鶯馬上拉下臉來,道:“別提那個死人。一個月30天,25天都在外面做生意。我也要自己做生意!下次你不準(zhǔn)把貨給他,要給我!”
李知府笑道:“我的鶯鶯小姑娘哦,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貨?那些都是火藥!是能出人命的東西!就算你敢賣,還沒人敢買呢。哈哈?!?p> 陸鶯鶯一臉震驚,捂嘴道:“我先生買這么多火器干嘛?又要賣給誰?”
李知府面露難色,道:“我也在查。但是你先生,說實(shí)話,可不像是個秀才。這么大一筆火藥,竟然也能找到途徑消耗出去,搞不好是在弄軍火?!?p> 陸鶯鶯伸手撩起自己的長發(fā),俏臉露出狡黠的表情,道:“要不知府大人幫小女子查查他們是怎么銷貨的?小女子也想賺錢?!?p> 另一頭,李夫人的手指甲都快要陷進(jìn)肉里了。終于哼了一聲,掉頭大步走出房間。楚笑塵和瀟雨朦對視一眼,也跟在后面。
李夫人一腳踹開隔壁房門,只見里面知府大人還在忙著打情罵俏,順便揩揩油。
看到李夫人突然闖進(jìn)來,知府一臉震驚,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想要迅速組織語言。然而看到楚笑塵和瀟雨朦隨后出現(xiàn),知府只能苦笑。
“李銳!”李夫人質(zhì)問道:“你平時處處受到我父親的照顧,你就這樣背叛我?”
李知府額頭冒汗,眼角見陸鶯鶯似乎在冷笑。李知府心灰意冷,破罐破摔道:“誰想跟你一起生活??!你這個母老虎!你想告訴你父親就告訴吧,這烏紗帽老子不要了!”
李夫人眼角噙淚,咬咬牙說道:“那個賤人的老公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把軍火給他?你從實(shí)招來,我就看在夫妻一場,給你留條活路。”
聽到這里,李知府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猶猶豫豫地道:“能有多少?無非就是一點(diǎn)利潤對半分?!?p> 此時楚笑塵湊近李夫人,在她身后低聲說道:“請問出貨物的交易點(diǎn)。”
“哦,好?!崩罘蛉藙傊雷约旱恼煞虿粌H背叛,還干了走私軍火的勾當(dāng),心亂如麻。因此楚笑塵出言提點(diǎn)。
“那你先說說,你是怎么把火器給那賤人老公的?”李夫人強(qiáng)壓住情緒質(zhì)問道。
知府大人現(xiàn)在看都不敢看陸鶯鶯,賠笑道:“這些我都交給小劉那家伙了。具體操作事宜待咱們回去一問便知?!?p> “李夫人,火器不是小問題,具體的流向,還望夫人重視。”楚笑塵再一次低語道。
“放心吧楚公子。作為天朝子民,總督之女,我必不會坐視不管。最新情況會及時通知楚公子?!?p> “如此多謝!”楚笑塵鞠躬致意道:“對了,李夫人,在下了解您的心情。但還是請您,不要把怨氣發(fā)在無辜之人身上。畢竟求凰樓就在這里,誰都可以來。”
李夫人有點(diǎn)驚詫,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眼神有些飄忽,道:“楚公子說得有理。江湖之人,果真有情有義?!?p> “李夫人謬贊了?!背m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