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羅咽了口血沫,咬著牙道:“你休想知道?!?p> 陳玄漠然道:“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去死吧?!?p> 血修羅瞳孔圓睜,萬萬沒想到陳玄根本不跟他討價還價。
一股無形的殺氣瞬間將他籠罩,逼人的寒氣直沖腦門。
他急忙喊道:“等一下,你饒我一命……我有三千萬,都給你,買我一條命?!?p> 牢房里的無影嘲笑道:“老子三百億都不能減刑,你三千萬就想買條命?也太天真了吧。”
看著周圍人那些S級重犯戲虐的眼神,頓時明白這些人為什么不敢越獄了。
心里更是懊悔不已,自己就不該接王天志這單生意,陳玄根本不是普通的犯人。
“砰?!?p> 陳玄猛然一踏,血修羅胸口爆出一團血霧,死不瞑目。
這時,孤島監(jiān)獄外。
一艘航母??吭诹烁劭?,一名中年將軍立刻走了下來:“我要見少宗主?!?p> 獄警連忙帶路。
將軍見到陳玄立刻單膝跪地:“少宗主,宗主的信?!?p> 陳玄接過信封,仔細閱讀。
“小玄,唐家當年有恩于我,為師和唐老爺子有約,待你學成歸來,便和他孫女成親。
你即刻動身,去履行當年的約定?!?p> 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師父竟然要我娶唐家小姐?”
自己幼時跟唐寧還是同窗,更是兒時的玩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唐老爺子更是對自己照顧有加。
縱然如此也沒必要非她不娶吧?
只不過師父言辭急迫,卻未說明原因。
可不管怎么說,自己至少是可以離開這座與世隔絕的孤島了。
陳玄決定立刻動身。
聽說陳玄要走,監(jiān)獄里的人興奮不已,懸在頭頂?shù)膭K于沒了。
陳玄警告道:“你們在監(jiān)獄怎么鬧我不管,但是有人敢越獄,等我回來就是殺無赦?!?p> “怎么可能,我們哪敢越獄?!?p> “就是,就是,我們都舍不得少宗主啊……”
陳玄登上了航母,為了趕時間,直接坐上戰(zhàn)斗機飛往江州。
一家私人飛機上。
寧嵐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孤島監(jiān)獄三年前可謂是亂的一塌糊涂,越獄、殺人事件更是頻頻發(fā)生。
自從三年前孤島監(jiān)獄一百八十度大逆轉(zhuǎn),所有犯人乖的不行,更是沒有一個越獄的。
寧嵐放下手中的文件嘆道:“幸好陳玄三年前入獄,若是再早點,恐怕他都要死在里面了?!?p> “哈哈哈,嵐嵐,不要再想那個廢物了?!?p> 這時一名身穿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笑著坐到了她的身邊:“我在江州為你準備了洗塵宴,還有不少名流也在,他們都想一睹總督大人的芳容啊?!?p> 寧嵐瞥了王天志一眼淡淡道:“我沒興趣?!?p> 王天志剛要開口勸說,飛機突然爬升,一陣顫抖。
杯里的紅酒頓時灑了一身。
王天志怒罵道:“搞什么?會不會開飛機?”
機長連連道歉:“抱歉王少,塔臺突然發(fā)來消息,讓我們在空中盤旋,避讓到江州著陸的戰(zhàn)斗機?!?p> 寧嵐杏眼微瞇:“戰(zhàn)斗機?江州有作戰(zhàn)任務(wù)?”
機長搖了搖頭:“我……我也不清楚?!?p> 寧嵐立刻取出軍用電話,聯(lián)系了自己上級。
“龍將軍,江州上空怎么會有戰(zhàn)斗機?難道有作戰(zhàn)任務(wù)?”
龍將軍解釋道:“東平海飛過來的戰(zhàn)斗機,送個人過來,沒什么作戰(zhàn)任務(wù)?!?p> “送的誰?”
“一級機密,你無權(quán)過問,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就好。”
龍將軍的話不容置疑,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留下寧嵐干瞪眼。
自己身為江州事首,竟然無權(quán)過問?難道對方是京都的人?
可飛機是從東平海艦隊飛過來的啊。
戰(zhàn)斗機停靠在江州機場。
陳玄下了飛機,早已有人等候多時。
江州商會會長江天生立刻迎了上來:“少宗主。”
“辛苦你了老江,我要去一趟唐家,麻煩你送我過去。”陳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江天生立刻打開車門:“少宗主請上車?!?p> 陳玄上了江天生準備好的勞斯萊斯,身后的保鏢紛紛上車隨行。
寧嵐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只看到那人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覺得熟悉,好像就是上午見到的陳玄。
寧嵐搖了搖頭將這可笑的想法甩出了腦袋,陳玄還在東平海的孤島監(jiān)獄,自己二叔雖然說要幫他減刑,但也不可能一瞬間來到江州。
可對方究竟是誰呢?
車內(nèi),江天生拿出一個細長的錦盒,緩緩打開取出一副畫卷。
他輕輕拉開,笑著說道:“少宗主,這是真跡,萬里江山圖?!?p> 陳玄瞇著眼睛:“我對字畫不感興趣?!?p> 江天生道:“少宗主,你這次去唐家完婚,若空手而去,豈不讓人笑話?”
“那唐老爺子非常喜歡字畫,這畫雖然只值十億,但少宗主正可投其所好?!?p> 陳玄點了點頭,感覺江天生說的有點道理拿起畫軸道:“你有心了?!?p> 江天生拱手道:“為宗門,萬死不辭?!?p> 到了唐家莊園,陳玄獨自拜訪。
江天生先行告退。
唐老爺子一聽說是陳玄來了,更是親自將他接近了家門。
唐寧和父母三人早已在客廳等候多時。
見到陳玄,唐寧柳眉倒蹙,陳玄這身打扮跟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相差甚遠。
聽父親說他還是個勞改犯,心中更加厭惡。
臉上厭惡的神情毫不遮掩。
陳玄拿出畫卷交禮貌道:“唐老爺,這是真跡萬里江山圖,一點薄禮還請笑納?!?p> 唐老爺看著眼前的畫卷哈哈大笑:“哎呀,小陳,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字畫,不錯,不錯我很喜歡。”
轉(zhuǎn)頭對著自己兒子喊道:“來萬里,去給我裱起來?!?p> 唐萬里翻了個白眼:“爹,一副假畫,你裱他干什么?”
唐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么?”
唐萬里指著畫卷的落款處道:“陳家五年前就滅了,就剩這一個獨子,還不學無術(shù),進了監(jiān)獄?!?p> “一個勞改犯,能買得起唐寅的畫?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