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面前,什么尊嚴,什么面子,都是一張紙。
以前的白康權有多高傲,現(xiàn)在為了活命,就有多卑微,低聲下氣,甚至連一旁的王天宇心里聽了都忍不住泛起鄙夷。
“一點豪門風骨都沒有,也就投了個好胎,什么玩意啊,呸!”王天宇心中暗罵,他要是白家大少爺,肯定比白康權有骨氣。
“放過你?”陳玄冷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白康權嘴上說著不報復,但是他眼底的怨毒,是怎么也藏不住。
這等豪門惡少口中的話,可信度能有幾分,還真說不好。
陳玄反正也沒準備留著白康權這個禍害,看他保鏢王大和王二身上的血腥氣,顯然白康權這個主子平時手底下肯定也干凈不了。
再看他,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分明是縱欲過度,腎水不固,顯然平常也沒少禍害良家婦女,這等禍害,陳玄收拾起來,那是不會有半點手軟。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少干點缺德事。”陳玄搖搖頭,絲毫不理會白康權的哀求,就準備一掌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陳玄,你在干什么,還不快住手!”一聲清冷的呵斥,江州事首寧嵐冷著臉,身后跟著一大片黑衣捕快走了進來。
“白康權可是天城白家的大少,你要是在這里把他給殺了,你知不知道會惹上多大的禍事?”
寧嵐黑著臉,她收到消息就飛速趕來,本來想著是從白康權這個惡少手里把陳玄救下來。
沒想到,趕到現(xiàn)場,事實卻恰恰相反,陳玄不需要她救,反而白家的大少爺白康權是危在旦夕。
這可不行,白康權可是白家的心頭寶,那是白家下一代家主的繼承人,要是死在這里,白家可是發(fā)瘋。
她就算是江州事首,面對一個發(fā)瘋的白家,別說是她,就算是她身后的寧家怕是也承受不起。
“寧嵐,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我陳玄一人承擔?!标愋欀碱^,對這個不速之客很是意外。
“承擔?你承擔得起嗎?”寧嵐面上微怒,“白家大少要是死在江州,那后果豈是你想得那么簡單?!?p> “你以為白家只會追究你一個人就完事了,你太天真了,陳玄?!?p> “白家睚眥必報,不僅僅是你,你的朋友,你的親人,包括唐家那一大家子,你所有的關系網(wǎng)每個人都會受到白家的遷怒,下場不會太好?!?p> “陳玄,你要好好想清楚,別為了一時的意氣,給周圍的人帶來大禍?!?p> 陳玄聽完也笑了,他想不到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文明社會了,竟然還存留著如此多的封建荼毒。
禍不及妻兒,父親的債務甚至兒子都不需要承擔。
在不斷蓬勃發(fā)展的龍國之中,既然還有人搞著從前封建國家株連那一套。
聽寧嵐口中白家的做派,這不就是古代的一人犯錯,全家連坐嗎?
什么時代了,還擱這搞過去那個“誅三族”那一套,不覺得既不文明,又很愚昧嗎?
而且,是誰給白家的勇氣,誰賦予他們的權力,敢如此行事。
“他們白家倒是好大的威風,行啊,我陳玄今天不信邪,我倒要看看白家能拿我如何!”
陳玄還真不信,區(qū)區(qū)一個白家,還真能夠顛倒黑白,在龍國一手遮天不成。
“陳玄,算我求你了,你別殺他,給我個面子行不行!”寧嵐俏臉上滿是哀求,她知道別看她帶的人手很多,但是憑借陳玄的武功,想要阻止他行兇,基本上不可能。
白康權要是真的當著她的面死了,她和她背后的寧家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一定會被白家當做死敵。
自古以來,都是壞事容易,成事難!
白家要是真的把寧家當做了敵人,那寧嵐的前途基本上也就完了,有著白家明里暗里的使絆子,別說是從事首任上高升了,這個江州事首的位置能坐多久都說不太好。
畢竟,白家在天城能量很大,中樞也有白家的人,在龍國的各個關鍵部門都遍布著白家門人故舊,即使是啥都不干,這么多人聯(lián)合起來往中樞一上書,這彈劾也不是寧嵐能夠吃得消的。
“這.....”陳玄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他還從來沒看見過寧嵐如此低聲下氣求人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他雖然和寧嵐沒什么感情,但是和李建國老爺子的感情確實很不錯,君子之交淡如水,頗有幾分忘年交的味道。
寧嵐是李建國老爺子頗為看重的晚輩,是李夢琪依賴的大姐姐。
不看僧面看佛面,陳玄這次要是不給寧嵐面子,寧嵐要是回去一哭訴。下次再去李老爺子家里,怕是氣氛會搞得很尷尬。
看出陳玄的猶豫,寧嵐趁熱打鐵,“你要是擔心,白康權轉(zhuǎn)頭報復你,大可不必?!?p> “你放心,只要我寧嵐還在江州一天,就保你和唐家安然無恙,這是我這個事首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