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一統(tǒng)的英格蘭王國覆滅,這種徽章只存在書本中,當(dāng)奧蘭看見老騎士的扈從取出這面戰(zhàn)旗時,還說了聲,“真有意思,我第一次見到有貴族用這面旗,你呢?”
奧蘭把身邊瑪爾姆的手給握住,接著把玩起來,仿若無人的調(diào)情。
四女兒米婭看的臉紅心跳。
但走過來的奧蘭四騎,看著奧蘭動作,眼神卻沒有一點迷茫。
“閣下……”瑪爾姆害羞的抽回。
奧蘭沒有繼續(xù)欺負(fù)她,眼神轉(zhuǎn)為凌厲,
“你(南丁)身上傷疤超過二十條,要在對手身上,也留下這么多?!?p> “你(昆桑)從地獄爬回來,要讓對手會后悔與你為敵?!?p> “你(阿芒德)跟我并肩作戰(zhàn),今日,將為我榮譽而戰(zhàn)?!?p> “你(烏爾夫)的劍都快生銹了,用敵人的血洗刷鐵銹?!?p> ……
第一場比賽由阿芒德上去,對上一位二十一歲的埃拉王廷騎士。
兩人靠近,各自握住腰間的騎士劍,
這位年輕騎士也屬于“榮譽騎士”,沒有封邑,依附于國王領(lǐng)下,戰(zhàn)爭一來,用生命捍衛(wèi)領(lǐng)主,換取報酬。
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這么多目光注視,壓力巨大,
他從父親那里接受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老了,如果可以,他這場打贏,就要取走對手身上的裝備,作為戰(zhàn)利品……他要換一匹高大英氣的戰(zhàn)馬,接著迎娶貴族家的小姐。
“我可以的……必勝!”
年輕騎士吞咽口水,握劍的身體十分僵硬,阿芒德看出來了,這很明顯廝殺經(jīng)驗極少,錯把緊張當(dāng)成亢奮。
對付這種對手,只要讓其放松。
“讓我們來場友好且公平的對決?!?p> 阿芒德露出潔白牙齒,這一口保養(yǎng)極好的牙齒,提高他幾分男人魅力,表示笑容時,非常好用,能讓人放松警戒,偶爾他也用來勾引女人……不過他喜歡年紀(jì)比自己大的。
他雖是貴族家門出身,但只是有著幾塊山谷麥田的小家族,作物產(chǎn)出給父親買酒及購置武器都很勉強。
出身三男的他,飲食跟仆人沒有太大區(qū)別,從小就是父親跟兄長的出氣筒。
只有母親會在自己哭泣時抱住自己,用那勞作過度,長滿繭的手,撫摸自己的傷口,叫著自己名字,這樣,阿芒德就安靜下來,產(chǎn)生極大安全感。
年紀(jì)漸長,他對母親的依戀,也轉(zhuǎn)移到其他年長女人身上。
在場的女人,他最想來一場友好交流的是王妃海安。
剛才進入教堂前,他還跟海安問候了一下,同時腦中產(chǎn)生把這女人壓在身下的愉快場面……
每個人心中都有惡魔的一面,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友好交流?”
聽見阿芒德釋出善意,年輕騎士緊繃的身體,緩和了些。
接著阿芒德伸出手,與其對握。
“友好比武!”
握住之后,阿芒德甚至把這騎士的手高舉起來,引來歡呼聲。
“這小子的手沒什么繭,握劍的次數(shù)太少了……”
放下之后,才過三秒,年輕騎士還在享受剛才歡呼聲時,阿芒德的劍馬上斬過來,年輕騎士來不及想招,本能用劍去抗。
力量從劍身透過來,年輕騎士虎口發(fā)麻。
阿芒德經(jīng)驗太豐富了,他明白,當(dāng)自己的力量跟速度比別人強時,根本不用技巧,只要不停地攻擊同一個點,就能突破對手的防備。
阿芒德連砍四劍,年輕騎士左擋右閃,身子連連后退,第四劍擋住時,已經(jīng)害怕的不敢再戰(zhàn)。
“我認(rèn)輸!”
年輕騎士以為認(rèn)輸,身體不動,阿芒德就不會趁人之危,可他錯了,完全不動的身體,那就是活靶!
“咔!”
劍穿入身體,碰觸骨頭的聲音。
銀白的劍身再拔出時,上面全是腥臭的紅水。
“他都認(rèn)輸了,你還動手!”古列?克拉克指責(zé)阿芒德沒有騎士精神。
他是軍事總管,埃拉王廷的騎士表率,所以對王廷騎士存在一份父輩的保護及支配欲。
阿芒德聽見,卻沒回應(yīng),只是再露出那口潔白牙齒,微笑過后,便看著自己的封君奧蘭。
作為直屬主君,奧蘭說的話最有份量。
埃拉跟大主教也看過去,認(rèn)為奧蘭總該說點什么。
但奧蘭摸著權(quán)戒,慢悠道,“這劍,滑了?!?p> 這劍,滑了?!
四字輕描淡寫,年輕騎士生命就此失去。
公平比武,無法指責(zé),只能再進行下一場。
比武對決,勝者會取走敗者身上的一切,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奧蘭的兩名親兵,上前取走騎士劍跟劍鞘,其他東西沒動,總不好幾百人關(guān)注下,搜刮財物。
這把劍跟劍鞘送到奧蘭面前,因為這是奧蘭的比武,只是他由手下代勞,但所有的戰(zhàn)利品都是主人的。
劍很常見,維京劍的一種。
因為維京人經(jīng)常上岸“白嫖”,白嫖了幾十年,各種使用的武器也傳入英倫七國,諾森布里亞人便經(jīng)常使用這種維京劍。
貴族會把自己的劍刻印名字--顯示身份,以便戰(zhàn)死時能被發(fā)現(xiàn)身份,從而遺體得到安置。
劍身上有一行字母,是年輕騎士的英格蘭名字。
劍鞘上也有一行字母,卻是拉丁語跟希臘語的混合,并不完全。
奧蘭看了一眼,拼湊翻譯出,“狄奧多爾……烏斯?!?p> 腦中閃過他知道的拉丁語及希臘語貴族姓氏。
烏爾夫也看見了,第三場才是他。
“怎么會有拉丁語跟希臘語的維京劍?”奧蘭好奇一問。
拉丁語跟希臘語是東羅馬的語言,維京人每次去君堡作客,也搶走匠人,而這些人打造的武器,也寫上自己名字,表示其出自自己精湛的手藝?!睘鯛柗蜃孕诺馈?p> “烏斯家族?”
“那大概打造這把劍鞘的,除了是匠人,還是個貴族?!?p> “名望家門嗎?”看見劍鞘上有雙頭鷹紋,跟自己的白鷹紋有點相似,奧蘭起了興趣。
“這是一個起源于‘羅斯地區(qū)’,不,或許更多方的古老家族,最早叫‘科穆寧’,‘君士坦丁’大帝征服外族時,把十六支羅斯外族遷入小亞細(xì)亞,這些外族衍生許多后代,烏斯這姓氏就是其中一支--科穆寧的后人……”
教士需要辯論經(jīng)典,都有胡說八道的能力,烏爾夫根本不懂,但不妨礙他讓奧蘭相信。
奧蘭這時尚不知,以往他詢問烏爾夫貴族族譜時,若烏爾夫不懂,越遠的地方,就越是胡鄒。
“科穆寧?”
“科穆寧?!?p> “所以?”
“微末家門。”
想了想,奧蘭確實沒聽說過,于是這把劍跟劍鞘被隨手賞下去,奧蘭忘了這個叫“狄奧多爾.烏斯”的小人物。
比賽繼續(xù)進入第二輪,南丁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