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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奸臣,吾乃萬古一帝!

134 結(jié)束了

  秦政無奈失笑。

  這個張衡顯然是‘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在這個最為鄙視‘工匠’的時代、

  他們很容易就淪落到‘有什么用’的境地。

  就像是二十一世紀(jì)的文科生,別人第一印象就是讀文科有什么用?

  這個時代的匠人也是如此地位,即便做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下等人。

  秦政正想著上前與之交談。

  便在此時,兩個手提鐐銬的捕快大刺刺走過來。

  他們首先注意到了秦政等人,畢竟有穿著軍隊服侍的人在這邊,以為是起了什么沖突。

  趕緊過來詢問情況。

  蒙毅將情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但沒說自己等人要買張衡的東西。

  兩個捕快知道軍伍之人沒被沖突,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不然有些還真的有些不好辦。

  其中一個捕快便朝著張衡喝道:“喛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又是你這姓張的漢子,不跟你說了不能在街上隨便擺攤的嗎?”

  張衡兀自在氣頭上,正沒好氣,聞言便瞪眼道:“老子擺又怎么樣?”

  這人脾氣還真不是一般般的臭,而且似乎是孑然一身,誰都不怕,即便是官家人也沒多少慫的。

  “好,你小子爽快!罰錢,二兩銀子。”兩捕快皮笑肉不笑道。

  張衡當(dāng)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甕聲甕氣道:“錢,老子沒有!爛命,老子有一條!你們有種就將老子送入大牢,老子正愁沒吃飯的地方!”

  周圍人好一番哄堂大笑。即將散去的眾人見有熱鬧瞧,便又都圍了回來。

  秦政也被逗笑了,心中直道這家伙有點(diǎn)意思,活像一個無賴。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好不熱鬧。

  兩捕快有些下不了臺了,對視一眼,一齊上前將張衡銬住,準(zhǔn)備拖起就走。

  “等等!等老子收拾收拾我的寶貝再走。”張衡大叫道。

  一個捕快便走回頭,正準(zhǔn)備朝地下的小木牛重重一腳踩下,將精巧無比的小玩意踩個粉碎。

  卻在這時,秦政運(yùn)用身法,快速接近,并阻止了他的殘暴動作。

  這名捕快被阻,眉頭一皺:“這位公子,為何阻攔我等行使公務(wù)?”

  他雖然心中不爽,但礙于對方肯定背景不凡,也不敢表現(xiàn)出有所不遜之處。

  但由于軍部和城衛(wèi)部門是兩個系統(tǒng),他心中也不怕。

  秦政笑道:“此人的物品我買下了,而且罰金也由本公子照付就行了,還請不要為難他。”

  說著,便甩出幾兩碎銀,應(yīng)該至少有超過十兩了。

  “原來是公子與他有交易,看來都是一場誤會!”

  這讓捕快頓時喜笑顏開,朝著另一個抓著張衡的捕快揮了揮手,示意放開。

  那名捕快放開了張衡,并裝模作樣的訓(xùn)斥道:“這次算你走運(yùn),下次要是再隨意擺攤,可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張衡呸了一聲。

  兩名捕快沒有和他一般見識,看在秦政還有銀子的面子上,原諒他的無禮。

  捕快向秦政提醒道:“這個張姓大漢不是京城人,才來這里幾天,還請公子多加防備,小心上當(dāng)受騙。”

  說完,他便不再多說,多提醒一句也是看在剛剛的銀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才不會白費(fèi)口舌。

  旋即招呼著伙伴,樂呵呵地走了。

  捕快一走,張衡便快速回到了遠(yuǎn)處,將地上的木牛玩意,一下子打包,好好收拾了起來。

  他甕聲甕氣地朝著秦政道:“這位公子,算是我受了你的恩惠,我會將這個木牛在組裝好,就當(dāng)做是謝禮了,雖然不值錢,但我也只有這個了……”

  秦政笑著點(diǎn)頭,接著又將那包金銀丟給了他,笑道:“這算是定金,想比這個木牛,我更希望你能為我效力,我此前的話,依然作數(shù)!”

  張衡拿著錢包,面露感激之色,詢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我單姓一個秦字,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一名官家人就行了?!?p>  他看了看身后的兩位將軍以及一眾隨從,示意自己的身份不便說出來。

  張衡也不太好再詢問,只好盡快將木牛組裝好。

  三下五除二,便將一些零件拼湊了起來,一個嶄新的‘小玩意’就出現(xiàn)了。

  周圍的人微微驚奇。

  秦政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開口道:“這位大師傅,我是真心想要將你的才華發(fā)揮出來,要不然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發(fā)揮自己的舞臺!”

  張衡凝望著他,見他不似其他人那般調(diào)侃,而是真心實(shí)意。

  當(dāng)即一橫心,便做下了決定。

  “好,老子……我跟公子走了,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落腳,如果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公子千萬別客氣!”

  士為知己者死,并不懂太多大道理的常人,一般都會向欣賞自己的人傾心。

  張衡也不例外!

  秦政面露喜色,便將之帶著離開,在眾人嘖嘖稱奇的目光中離開了此地。

  前往工部的途中,秦政詢問道:“張師傅,我記得京城中應(yīng)該有招賢令才對,你為何淪落到了這方田地,卻也不去試試?我想以你的手藝,謀求個一官半職應(yīng)該不成問題的。”

  張衡聽到這個,面露一絲難色,似乎另有隱情,有些難以啟齒。

  最后猶猶豫豫開口問道;“依公子之見,我真的能被錄用么?”

  秦政肯定點(diǎn)頭:“這個是自然!憑借你的手藝,自然是不成問題,除非是招賢部門出了岔子,你去試過沒有?”

  “不瞞公子,我本來就是沖著招賢令而去的,可我到了那兵部衙門獻(xiàn)上自己的創(chuàng)作,卻遭到了驅(qū)趕,并將我的發(fā)明給扣押了。”

  “哦?這是怎么回事?”

  秦政一聽便來了興致:“為何兵部衙門要扣押你的發(fā)明?而且我記得,招賢令的地方并沒有開設(shè)在兵部衙門吧?”

  “我當(dāng)時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北秦頒布了招賢令,這才拿著自制的輕弩去試試看,可他們卻將我的發(fā)明扣押了,還將我打了一頓……”

  張衡說到這里,顯得有些憤憤不平,不知道為何會被如此對待,致使他對北秦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一旁的蒙毅湊到秦政身邊耳語了幾句,這才讓秦政明白過來,張衡為何會驅(qū)逐了。

  原來是他將武器直接獻(xiàn)給了兵部衙門,想要借此一鳴驚人,可惜的是,兵部衙門不僅沒有受用,而且還將他打一頓。

  打一頓的原因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私造軍械是一項大罪,兵部衙門可能看在對方是應(yīng)招賢令而來,這才沒有過多為難,只是打一頓了事。

  如此這般便釀成了這樣的鬧劇。

  秦政弄清楚其中緣由之后,不由的笑了笑,感到有些生趣。

  張衡卻以為秦政是在笑他,不滿的問道:“公子何故生笑、難道也與常人一般,覺得我該笑么?”

  “非也、非也”秦政擺了擺手,“我并非笑張師傅,只是你完全弄錯了地方啊,招賢令所在之處可不是兵部衙門?!?p>  “不是兵部衙門?可我的創(chuàng)造是關(guān)于軍械的,只好先去那里了、”

  秦政無奈,將具體情況解釋了一下。

  張衡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大嘆可惜,當(dāng)時他本來就想著靠這個作品來謀求一官半職。

  誰知被兵部扣押,最后沒有地方可去,只好流落街頭,靠著一些小玩意賣點(diǎn)錢,賺個糊口的資本。

  也正是因?yàn)橛诖耍郧樽兊糜行┕造迤饋?,攻擊性極強(qiáng)。

  之后便遇到秦政,也是命運(yùn)弄人,仿佛所有的人才都會經(jīng)過一番挫折才會迎來轉(zhuǎn)機(jī)一般。

  秦政朝著后面招了招手,從一名隨從那里,將墨翟發(fā)明的連發(fā)弩拿了出來。

  他將之遞給張衡:“張師傅看看這個弓弩如何?”

  張衡見到弓弩的出現(xiàn),頓時眼睛發(fā)光,快速接過弓弩,將之左瞧右看,口中驚嘆聲不絕。

  秦政笑道:“張師傅,這個弓弩較之你發(fā)明的弩如何?”

  “這個弩有多個彈道,而且每個彈道都有機(jī)關(guān)作為連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弩應(yīng)當(dāng)可以做到一次上弦多枚箭矢,還能做到連發(fā),厲害、厲害!”

  張衡大為驚嘆,口中稱贊聲不絕。

  并直道自己的發(fā)明的那個弓弩是殘次品,被繳了一點(diǎn)不虧,要是拿去展示的話,說不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還好沒有去招賢處。

  秦政笑道:“張師傅不宜妄自菲薄,此弓弩就算是我初次見,同樣驚為天人,這是絕無僅有的發(fā)明,而且,我相信張師傅日后也能做出一番驚人的成績出來。”

  張衡聽到這里,再次對秦政的身份產(chǎn)生了好奇:“秦公子究竟是何等身份?”

  秦政笑了笑:“我要是說,我是當(dāng)今的北秦王,你信也不信?”

  說完,便朝著前方大笑而去。

  霍去病、蒙毅等人也緊隨其后,只留著張衡一人在原地陷入呆滯狀態(tài)。

  他望著秦政的背影,嘴唇輕顫,突然激動的無法說出話來。

  最后才在秦政的揮手下,邁動有些移不動的步伐跟了上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產(chǎn)生過懷疑的心理,只因在古代冒充圣上可是大罪——當(dāng)誅九族,根本不可能冒充,而且對方還有軍士跟隨左右。

  這種種跡象表明,對方就是北秦王!

  ……

  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工部所在之地。

  途中張衡心態(tài)轉(zhuǎn)變,不覺間舉止有些畏畏縮縮,言語上也是唯唯諾諾,好在秦政并沒過多強(qiáng)調(diào)身份,這才讓他好接受一些。

  過了一會兒、

  工部負(fù)責(zé)人終于將墨翟找了過來。

  這是一名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頭發(fā)有些亂,衣服也有些亂,似乎很久沒有換洗過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雜亂,但雙眼中神采奕奕,又充滿著一股難以道明的自信氣質(zhì),一雙大手上有著厚厚的繭子,似乎因?yàn)殚L期干粗活才留下來的。

  此時的墨翟,對于旁邊將自己強(qiáng)行拉出來的執(zhí)事,還有些氣憤,打斷了自己的工作,太令人惱火了。

  可看在大王的份上,這才沒有發(fā)作,只是那臉上的不滿之色,已經(jīng)讓人很明顯就能感覺出來。

  工部的掌事陪笑道:“大王勿要怪罪,墨翟這家伙這些天一直呆在工坊里,也不是在搗鼓什么,這才沒有換洗干凈衣裳,沖撞了圣尊?!?p>  “無妨!”

  秦政揮了揮手,無視了旁邊陪著的其他官員,徑直看向墨翟:“朕此來別無他意,只是見到墨愛卿制作出的弓弩,深感此武器具有重要意義,這才來見你一見!”

  墨翟聽到大王提到自己的發(fā)明,這才來了些興致,恭敬道:“大王說的是在下發(fā)明的連弩么?”

  “是的!”

  秦政狠狠夸贊了一番這個武器的重要意義,讓一眾圍觀的官員瞠目結(jié)舌。

  工部的發(fā)明何時能夠受到此等贊譽(yù)?不僅如此,工部一直以來都六部中最為地位低下的部門了。

  因?yàn)樗麄兇蟛糠謺r間都是和“物”打交道,幾乎沒有太多機(jī)會與人打交道,自然也就幾乎沒有絲毫權(quán)利。

  就連工部的工資,時不時還會因?yàn)閲鴰炀o縮而被克扣、拖欠……

  墨翟也不太懂這些官場上的各種東西,只是聽說大王贊揚(yáng)自己的發(fā)明,那就是好事!

  秦政和他談了好一會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多番表揚(yáng),樹立了他對于軍工的支持態(tài)度。

  最后,在大王的種種努力下,終于統(tǒng)一了全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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