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愛子討厭度中等增加!】
【討厭度已逆轉為獎勵!】
【請注意物品欄查收!】
源賴光脫掉了外套,感覺身體有些熱。
大概是酒精開始起作用的原因。
忽略了模擬器的自動提示,他出了酒吧朝四處看了看,此時的酒吧外街面上沒什么人。
大概是還沒到該吐的時候,不過等客的出租車倒是不少。
嗡嗡——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下。
不過源賴光沒管它,反而找起了自己的車。
因為剛才喝過酒的原因,源賴光叫了個路邊的代駕,酒吧附近最不缺的就是代駕,自己則是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
“先生您好,北原代駕為您竭誠服務!”
穿著藍色制服馬甲的青年坐上車,第一句話就是跟源賴光打著招呼,然后滿面笑容的和他搭起話。
“如果您感覺頭暈的話,我可以幫您放下座椅?!?p> “另外路上要是有想吐的感覺,也麻煩您能夠及時告知我,我會靠邊停車幫您處理情況?!?p> “請問您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青年似乎接受過良好的培訓,面對生人完全沒有怯場的模樣,反而很是貼心的提醒著源賴光。
日本經(jīng)過泡沫經(jīng)濟破碎的慘痛后,作為新三駕馬車拉動經(jīng)濟發(fā)展的擔當,其中服務業(yè)已經(jīng)達到了變態(tài)的程度。
這也是為什么日本的服務令人稱贊的原因。
經(jīng)歷過慘痛才會刻骨銘心。
“去京都大學修學院本館?!?p> 源賴光摁著電動按鈕放下車窗,感覺自己的頭開始不斷發(fā)暈,甚至有些困意開始逐漸上涌。
他現(xiàn)在甚至有些懷疑神谷愛子是不是下藥了。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沒喝過酒,但以正常人的體質(zhì)來說,一杯調(diào)制酒還不至于醉倒,但現(xiàn)在的真實情況卻不同,源賴光感覺自己真暈了。
眼前的世界開始漸漸傾斜,手腳的觸覺開始不太清晰。
“先生您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嗎?哎呀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從很久之前就不上學了?!?p>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可惜,當初在高中我的成績也很好,雖然上京大的話有些癡人說夢,但普通的一流大學還是有可能的?!?p> “當然跟先生您還是比不了的。”
代駕青年看起來挺有朝氣的,倒著車很是熱情的搭著話。
“那你后悔放棄學業(yè)嗎?”
靠在窗邊的源賴光突然問了句。
“這...不后悔。”
青年被他忽然的問題弄懵了下。
“為什么?”
源賴光繼續(xù)問。
他的追問讓代駕青年猶豫了下。
或許是經(jīng)常跟客人聊天。
又大概是沒什么不能說的。
代駕青年也只是遲疑了片刻,就開始緩緩回答起問題來。
“說起來倒是有些讓您見笑,我高中時和現(xiàn)在的妻子交往,后來沒管住自己,然后就導致妻子懷了我們的孩子。”
“迫于雙方家庭條件都不太好,再加上父母的觀念比較傳統(tǒng),所以我們兩個都退學回到老家結婚了。”
“現(xiàn)在想想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當時的自己真是不懂事,給家里惹出了不少麻煩,實在是讓父母失望啊?!?p> 略顯感慨的說完后。
青年偷偷瞥了眼后視鏡。
看的出來源賴光有些疲倦,便悄悄的放慢了些車速,讓車子行駛的更平穩(wěn)些。
“如果上學的話,人生際遇就不同了吧?”
源賴雙目微合靠在位置上,散望著窗外倒退的街道。
“或許吧?!鼻嗄晷α诵Σ豢芍梅瘢骸暗矣X得現(xiàn)在也挺好的?!?p> “每天上完班之后做做兼職,努力掙錢給美奈子和孩子,雖然每天都會累到很晚,但回家就能看到她們兩個,我真的已經(jīng)感覺很幸福了?!?p> 提到美奈子和孩子這兩個詞時,青年稍顯疲倦的臉又充滿元氣。
哪怕掛著濃重的眼袋看不出疲倦。
源賴光一直看著車窗之外。
街道的倒退速度變慢。
“看來你對自己的選擇很滿意?!?p> “哪有滿意不滿意呀,知足時就夠滿意啦!”
“......”
感覺晚風如刀般刮在臉上,源賴光感覺頭更暈了。
青年見他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也很自覺地閉上了嘴好好開車,雙手扶在方向盤緊盯著前面的路況。
手機在一路上震動了好幾次。
掏出手用指紋解鎖屏幕。
是好幾條不同聯(lián)系人在LINE上發(fā)來的信息。
晚上 20:19分
[御藥袋茶音:源君,可以見一面嗎?]
晚上 20:47分
[良影天海:今天和朋友去公園野餐,結果絲襪被樹枝弄破了,小腿上好像也有傷口嗚嗚嗚~(圖片.jpg)]
晚上 20:48分
[良影天海:在嗎在嗎在嗎在嗎?不在我等下再來問哦。]
晚上 20:53分
[良影天海:前輩又不理我?。。。ㄌ}莉掐腰.gif)]
看著大師和宗師竟然聯(lián)袂而來,源賴光感覺頭腦又清醒了些,或許是應對綠茶時的自動警覺。
看見御藥袋茶音竟然主動給自己發(fā)信息。
源賴光就知道她上鉤了。
只不過現(xiàn)在他并不想搭理對方。
不光是想用時間來挫下御藥袋宗師的銳氣,也有剛才被心機屁股給惡心到的原因,現(xiàn)在的他對把其他人當猴耍的這兩人很有意見。
而且瞧她的語氣依舊沒有半點弱勢的模樣。
源賴光見此倒是在心里冷笑了聲。
這些臭綠茶和心機女都很自大,就像是全世界都欠著她們一樣。
天賜的容貌給了她們非常過度的自信,再用表面的虛偽來掩飾自己低劣的道德,在風花雪月中游蕩來顯示自己的不凡。
憑什么非得慣著她們這臭脾氣?
你說想見我就見我?
好啊,那排隊吧,宗師。
[源賴光:不好意思,最近很忙,有時間再說吧。]
他慢悠悠的編輯了條信息發(fā)過去。
很快就得到了回復。
[御藥袋茶音:好,如果源君有空的話,請告訴我。]
源賴光沒理她,給大師回信息。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后,車子平穩(wěn)的駛進修學院。
代駕青年停好車,又下來給源賴光開門。
源賴光歪歪扭扭的根本就站不穩(wěn)。
嚇的青年連忙攙扶住他。
“謝了,費用在你兜里,我回去了?!?p> 說完這句話源賴光直接掙脫開來,拿過車鑰匙直接往公寓樓去了。
也沒管被自己甩開的青年什么反應,搖晃著身體醉醺醺的徑直往前走,只留下后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樓下。
青年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各個口袋。
最終在左邊口袋里摸到了幾張被疊起來的鈔票。
手指撥弄著鈔票展開,印制的是福澤諭吉。
青年呆愣在了原地。
攥著這幾張鈔票猶豫半天。
抬起頭看向已經(jīng)沒有人影的公寓樓下。
然后嘆息了聲,朝公寓樓的方向深深鞠了個躬。
青年小心翼翼地把鈔票折疊,然后拿出錢包放在里面地夾層。
忽然又看到錢包夾層中女兒的照片。
他略顯疲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