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雨過后,所見皆是一片焦土,
剛才還在與鬼子戰(zhàn)斗的川軍兄弟,此刻可謂是一臉懵逼,
只見之前小日子部隊所在的地方,
哪里還能見到什么人影,
有的只是遍地的烈火燒灼后的烏黑和那遍地的焦土,
偶爾有那么幾個幸存的鬼子渾身是火的從火海里沖出來,
沒撲騰幾下便再也動彈不得,
據日后參加過這場不義之戰(zhàn)的東瀛省幸存者老兵回憶,
那是他們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感受到無差別的死亡攻擊,
那種子母彈帶來的死亡鋼雨,
給他們的前沿陣地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鋼雨過后無論是炮兵陣地,
還是坦克車兵團,只要是被M270火箭炮覆蓋過的地方,
基本就會化為一片焦土,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火力下生存下去,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打心眼里認定,今后等待小日子的一定是必輸無疑的下場,
之前還帶著隊伍在城里依靠巷戰(zhàn)對敵組織反擊的王師長,
此刻見到鬼子的大部隊不知道為何忽然遭受了滅頂之災,
就連鬼子攻入藤縣的先頭部隊,
也被剛才那不知名的無人機給炸的所剩無幾,
一時間攻守互換,
偉大復興的大好時機就在眼前,
怎容得他有心情計較哪里來的天外助力,
當下滿臉殺氣的便沖著身邊的弟兄們喊道:
“弟兄們,報仇血恨的時機到了,不要給鬼子的殘兵重新聚籠反擊的機會,
所有的突擊連,輕機槍連的戰(zhàn)士和我一起沖,
殺穿鬼子后方別給他們集結的時間!”
“殺!”
“殺?。?!”
“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沖鋒號響起了進攻的號角,
王銘章一馬當先,
帶著川軍的突擊連和輕機槍連的戰(zhàn)士,從街頭一路掃到城門口,
把路上被炸懵比的小鬼子全部犁了一遍,
有沒死的鬼子也被身后手握大刀的戰(zhàn)士們給劈了個稀碎,
王銘章不愧是混軍閥的出身,
在四川那個好勇斗狠山頭林立的地方都能混出來的部隊,
怎么會是易與之輩,
一路上帶著僅剩下二千人不到的川軍開始對著剩下的鬼子掃蕩,
身后跟著的戰(zhàn)士一邊跟著長官沖鋒,
一邊更換著路上撿拾到的鬼子武器,
之前他們因為武器的不足,有些人幾個才能分一桿槍,
只有等前面的戰(zhàn)士戰(zhàn)死之后,后邊的人才能把槍撿起來繼續(xù)上,
如今一路上靠著邊殺邊繳獲,川軍的弟兄們可謂是收獲滿滿,
畢竟板垣師團可是小日子的甲種師團,武器裝備在小日子里都是屬于最好的存在,
鳥槍換炮的川軍越打下去越是士氣高漲,
這哪里是打仗,這分明就是發(fā)財去了,
小鬼子們經過剛才一輪毫無人性的攻擊轟炸,
早已經被打的四處亂竄,心中已是沒了戰(zhàn)意,
如今遇到士氣如虹的川軍兄弟,
有的見反擊無望干脆就直接舉手投降了,
直到川軍反殺到藤縣外圍,
才算真正的遭遇到了鬼子臨時拼湊起來的反抗部隊,
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十人的一支部隊,
躲在一處土坯壘起的泥墻后邊對著打過來的川軍拼命反擊,
匆忙趕赴而來的王銘章部一邊開火壓制著鬼子的火力點,
一邊帶著弟兄們躲藏到道路兩邊掩藏好,
鬼子埋伏的是一處小路口,
冒然沖過去那就是在白送,
如今好不容易打了翻身仗,能保留有生力量就要保留有生力量,
何況這一路打過來自己也算是發(fā)了,
王銘章看著道路口鬼子的攻勢,嘴角一扯,向身后喊道:
“柱子?柱子?
你他娘的剛才路上撿到的迫擊炮呢,給我架上來,
他M的!還當爺爺我是以前只能用命沖鋒的叫花子呢,
看到前邊鬼子的火力點沒?
給我狠狠的炸,對著前邊的鬼子給我使勁轟,
炸了這群狗娘養(yǎng)的”
“是!”身后一名叫柱子的戰(zhàn)士當即帶著幾個人沖上前來,
將繳獲鬼子的幾門迫擊炮架好,
瞇眼用大拇指校準好方位,
便與戰(zhàn)士們配合著開始迅速填彈,
對著前方的鬼子使勁猛轟,
對面正對著川軍兄弟這邊開火的鬼子正打的起勁,
就聽到耳邊傳來幾聲嗖嗖嗖的尖嘯聲,
幾發(fā)炮彈隨即落了下來,土墻直接被炸塌,
在此駐守的鬼子直接被炸死了一半還多,
這也是他們大意了,他們還以為川軍的炮彈早在守城的時候就打光了,
沒料到此刻的川軍竟然還有繳獲,
炮彈在鬼子的駐守點爆炸開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還活著的鬼子也被炸的五臟六腑巨震,
王銘章炮響后便帶人沖了上來,
此刻沖到陣前見到還有十幾個活口,
當即抄起地上鬼子的一把機槍又是一輪齊射,
送其余的鬼子去見了他們的天皇,
煙霧還沒散盡,王銘章便命令川軍將這里繳獲的裝備全部帶上,
重新拎起一支裝滿子彈的沖鋒槍帶人又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