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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別當(dāng)舔狗啊!

第三十七章 血祭

  “不是我們做的!”天音門修士忍得了砸在身上的泥土,卻難以忍受這樣的眼神,他捏出一道幻術(shù),讓老媼得以平靜下來。

  陷入幻術(shù)里的老媼臉上出現(xiàn)了一幅本不會再有的慈藹笑容,看上去又重新回到了天倫之樂,只是偶然發(fā)出的刺耳笑聲還在告訴眾人她只是在經(jīng)歷著虛幻的平靜。

  院門外站著的修士們久久無言,眾人只是無聲地看著這一幕,沒人知道該做什么,也沒人知道該說什么。

  就連以往最活躍的楊一言在這時也覺得手足無措。

  在踏進(jìn)祥貴村前,他們已經(jīng)仔細(xì)探查過整座村落,沒有陣法,也沒有法力留下來的痕跡。

  這里根本就沒有修士曾踏足過的痕跡。

  村里枉死的人們也不是因?yàn)樗麄儾孪胫旋R陽那伙人為了引出他們而做出的布置。

  他們現(xiàn)在甚至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就在一眾修士們還在思忖之時,就在此時此刻,在一眾修士面前,一道微弱地牽引感突然從遠(yuǎn)方傳來。

  體內(nèi)有著靈氣護(hù)體的修士們并未受到影響,可院里含笑的老媼卻當(dāng)場中了招,她渾身血?dú)忭暱涕g涌出體內(nèi),消散在了空氣中,反哺那道牽引而去。

  轉(zhuǎn)瞬間,她就成了一具尸體。

  “血祭!這是妖族的血祭!”

  見到這一幕發(fā)生在面前,幾名精通陣法的修士都認(rèn)了出來。

  “血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血祭、封天陣……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的多。”

  修士們心中現(xiàn)在布滿了疑問。

  “剛剛?cè)羰欠磻?yīng)快些……我能救下她的?!睏钜谎钥粗蠇?,只覺得心中正有著無邊的憤怒在醞釀。

  就在修士們還在討論之時,剛才劃著漁船去巍湖中找來他們的兩名漁民終于趕回了村里。

  兩名漁民身后還跟著一位坐在馬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見到幾位修士,翻身下馬便拜,一邊拜一邊打了自己兩耳光。

  楊一言見他這樣心中更覺得煩悶,于是兩步走上前攔住了他:

  “現(xiàn)在情形很危急,你直接說事吧,不要再整這一套東西了。”

  男人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于是立刻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他是祥貴村中的村長,村里出事以后他們兵分兩頭,那兩名漢子去巍湖里面找修士們告罪,而他則是跑去縣城里告官了。

  說到這里男人又惶恐了起來,剛開口說了句“只怪小人誤會了幾位仙長?!?p>  眉頭直跳的楊一言又一次將他攔下。

  男人這才繼續(xù)說道,等他到了縣衙里才發(fā)現(xiàn)縣衙里早已擠滿了各地村民。

  縣令卻說這次事件范圍非常之大,聽說不只是他們這一縣,整個府城。甚至聽說好像整個寒武國都已經(jīng)有老人和小孩逐漸死去了。

  眼見縣令也拿不出對策,村長就趕回了祥貴村,以免村民們與幾位仙長之間生出誤會。村長把話拋出來以后就立在了一旁。

  這時幾名修士也顧不上再管他,立刻就著他帶回來的消息討論了起來。

  “血祭引出血?dú)饣仞伒窖涝搭^里,這也會讓血祭的威力越來越強(qiáng)。

  越是人口密集處,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就越劇烈??峙略龠@樣下去不只是老人和小孩,整個血祭范圍內(nèi)的人都不會再有活人。

  而血祭的范圍,妖族不可能將手段布置到寒武國南方邊境,可既然連寒武國最南端的這里都受了影響,那只能說明一點(diǎn)——這場血祭恐怕已經(jīng)覆蓋了整個寒武國?!?p>  話講到這里,修士們神色越來越暗。

  天音門修士的瞳孔已經(jīng)慢慢放大:

  “這些在寒武國被收集起來的血?dú)饨K究只是祭品。

  以一個國家造就的祭品,它們的目的會是什么?這些血?dú)鈺蛔饔迷谀睦???p>  地處人妖界線旁的寒武國,修士們心中立刻得到了答案。

  “界線!”

  修士們紛紛沉默了,在這一場涉及到了界線風(fēng)波里,他們覺得自己連粉身碎骨的資格都沒有。

  “血祭有辦法停下嗎?”

  望著院中的棺材、草席、老婦人干癟的尸體,楊一言沙啞地問道。

  李正寧心里憋著火氣,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破壞血祭的源頭。血祭的源頭就如同陣法中的陣眼,只是想要找到源頭的話,我們還需要花一些時間。”

  師兄弟倆這時已經(jīng)明白對方都下了決定。

  “但是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啊。我們……都只是筑基期啊?!庇行奘繙啘嗀恼f道。

  “我們不管,就沒人能管他們了!我們不管還有誰來管?”

  “那位主陣的前輩會管的?!?p>  “他在哪呢!”楊一言大喊:

  “我們固然實(shí)力低微,便只管眼前也好!要管眼前,要管此刻,要走走得了的路,就算真要放棄,那也要等到眼前的路走完了,走斷了,走到?jīng)]路可走了。

  如果什么也不嘗試就放棄了,心中不會有愧意嗎!”

  “我不是不管。”天音門修士崩潰大哭:“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我不是不管,若是放在平時,我會立刻聯(lián)系宗門,可我只是筑基期啊,單憑我們幾個筑基管的了什么啊!”

  等到天音門修士哭了起來,立在一旁的村長和那兩個漁民不敢再待,躬著身子往后慢慢倒行退走了。

  修士們話語中的巨大信息已經(jīng)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超出了他們能接受的范圍。

  他們就像沒聽見一般木然走開了。

  “師弟,夠了!你這是在逼他們往死路上走。”李正寧這一句話出口,覺得語氣用重了些,于是又低聲勸道:“強(qiáng)求別人,很不禮貌的?!?p>  天音門修士陳信凌仍在哭泣:“是我自己做了懦夫,怪不得楊兄看低。”

  “現(xiàn)在你們準(zhǔn)備怎么做?”一直垂著頭很久不曾說話的吳仕孝突然問道:“去尋找血祭的源頭嗎?”

  “血祭,只要確定了范圍,便是有跡可循。”李正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哪怕各地都有人遇難,但人數(shù)強(qiáng)度也都有差異,血?dú)獾牧飨蛞灿幸?guī)律,只要去往足夠多的地點(diǎn),就能大致推算出血祭源頭所在……”

  算出源頭以后又該干嘛?

  李正寧沒有做假設(shè),他現(xiàn)在不愿意去面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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