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喬峰夜敲寡婦窗
信陽城,夜涼如水。
馬夫人風(fēng)塵仆仆,從杏子林趕回來,一身縞素尚未更換。
斥退下人仆役后,拿出打狗棒放在桌上。
瞧著打狗棒一端,竟喜不自勝。心想:為了這根玉制棍子,真是煞費(fèi)苦心,終于還是落在我手里了,想起來還要感謝喬峰才是。
哎,今日的喬峰,真是有些古怪。
他瞧我的眼神,也和往日不同。
難道成為未亡人的我,對他獨(dú)有吸引力?
馬夫人自顧自想著,不覺身體一陣火熱。這些天,忙著處理先夫喪事,渾渾噩噩,想來已經(jīng)半月沒有碰男人了。
想到此處,她起身來到窗戶邊。
夜晚的涼風(fēng),讓她頓時心曠神怡。這間宅子屬于獨(dú)棟,四周沒有其他建筑,空曠,當(dāng)初選擇這里,也是另有考慮。
即使白天和馬大元做那事,也無需關(guān)窗戶。
所以,她伸手褪去身上衣物,露出雪白的項(xiàng)頸,還露出紅緞子的抹胸邊緣,一頭烏黑長發(fā),披散下來,盡顯妖嬈。
陳勝此時正蹲在房頂,掀開瓦片,剛巧看見這一抹春色,心中冷笑:“這浪蹄子,真是大膽?!?p> 他也不急,蹲在上面,足足一個時辰。
此時室內(nèi)中的情景,若非陳勝親眼所見,絕不會將白天見到的冷若冰霜,凜然不可侵犯的馬夫人和下面這個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待馬夫人用打狗棒忙活完,一臉滿足,愜意地趴在桌上時,他才躍至窗邊,闖了進(jìn)去,順手擦了擦鼻血。
喬峰這廝,單身三十幾年,火力不是一般的旺,初次見到這等春色,核心部位幾乎快要炸了。
“誰?”
馬夫人猛然驚醒,從桌子上,彈坐起來,慌亂間隨意扯了衣物遮住半裸的身體。
見到來人是喬峰,馬夫人驚慌的臉上,展現(xiàn)出些許驚喜。
隨即,
她嫵媚一笑:“喬幫主,這么晚了,擅闖一婦道人家中,怕有失喬大俠的名望吧?!”
陳勝哪里在乎這些,自顧自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在房頂上蹲了半宿,早已饑渴難耐。
放下茶杯后,這才笑道:“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喬幫主,也不愿做什么喬大俠,一身羈絆,活著累。憑我等武藝,瀟瀟灑灑,好不爽快,在乎他人干什么!”
這番話,說的馬夫人星眼流波,嫣然一笑,一頭秀發(fā)如水波般不住顫抖。
她內(nèi)心震撼,不亞于發(fā)現(xiàn)喬峰是契丹人。
陳勝坐在她對面,笑嘻嘻說道:“馬夫人,今晚前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一問你,今日在杏子林,人多我難以開口,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人,我希望你能如實(shí)告知?!?p> “哦~”馬夫人抬起杏眼,展顏一笑,全身似是沒了半根骨頭,自己難以支撐,又趴在桌上,春色窮圖匕現(xiàn)。
“什么事,說來聽聽?!彼曇羲坡裨?,又似撒嬌。
陳勝咳嗽一聲,心中大罵,好一個蕩婦,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接著問道:“馬大元是怎么死的,你又為何要陷害于我!”
此話一出,馬夫人渾身打了一個機(jī)靈,坐直身子,盯著喬峰,見他臉上出現(xiàn)些許怒意,不覺有些害怕,這廝今天當(dāng)著丐幫眾位長老的面,竟敢殺了全冠清。
手段狠毒,果斷,讓人膽寒。
況且她又是一個弱女子,真要翻臉,毫無還手之力。
馬夫人腦子急速運(yùn)轉(zhuǎn),是承認(rèn)呢,還是繼續(xù)打太極,或者利用美色,蒙蔽喬峰。
這些思緒,在她腦子一剎那,便有了主意。
今晚,喬峰有備而來,況且關(guān)乎他聲譽(yù),若不得到滿意答案,絕不會善罷甘休。
沒想到,他如此大膽,竟然找上門,馬夫人在心中氣惱,按照她對喬峰的了解,縱使他懷疑自己,也不會這般不顧身份。
這種作風(fēng),倒是和段郎那個沒良心的差不多。
“我若說出實(shí)情,喬幫主能否放過小女子一命?”馬夫人語氣稍微清冷一些,少了幾分魅惑。
“那是自然,只要能解除丐幫對我的誤解,殺不殺你,已經(jīng)不重要了?!标悇僬f道。
馬夫人凄慘一笑,女子命如草芥,沒有依靠,真是處處受人欺辱。
她經(jīng)營男人多年,沒一個靠的住。
想到此處,不由多看了喬峰幾眼。對方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國字臉,頗有風(fēng)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只是在平日看來,頗為正氣凜然的人,多了幾分邪氣,讓人沉迷。
要是能靠上喬峰這等人物,我康敏也不枉活這一世。
什么馬大元,白世鏡,段正淳,都不及喬峰半根指頭,馬夫人越想,越覺得此時的喬峰,怎么瞧,都格外有魅力。
一時,難以自持。
手腕一松,身上衣物順勢脫落,雪白的身體,驟然展現(xiàn)在陳勝眼前。
陳勝一愣,卻見馬夫人舉步走到他身邊,身體搖搖晃晃,臉泛桃紅,不住咿咿啊啊發(fā)出聲音,媚聲道:“喬郎,小女子命苦,當(dāng)初因你不肯正眼瞧我,我才想法子陷害與你。”
“早知有今日,我說什么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只盼你能多瞧我?guī)籽?,做個露水情人,我也心甘情愿?!?p> 說完,馬夫人跌坐在陳勝懷里,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著陳勝。
陳勝一驚,心說:“果然是她,從杏子林見到她那一刻,便在心中懷疑,馬大元之死,實(shí)在蹊蹺,根據(jù)宿主喬峰的記憶,是沒有殺害馬大元的時間和動機(jī),那真相只有一個,馬夫人在撒謊?!?p> “原來,竟是因?yàn)閱谭鍥]有正眼瞧她,就想法子陷害,此女子果真歹毒。”
陳勝在心中唏噓不已,感受著馬夫人渾圓的胴體,不覺心中一蕩。
既來之,則安之。
作為一名穿越者,這等福利,他是萬萬拒絕不了。何況宿主曾是個,內(nèi)力雄渾,單身三十多年的剩男。
打熬三十年力氣,哪里經(jīng)得住這等春色。
平日因?yàn)椤皢處椭鳌薄皢檀髠b”這些名頭束縛,加之性格豪爽不拘小節(jié),對男女之事,也無暇顧及。
陳勝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也稍微松一口氣。
于是乎······
他一把將馬夫人橫抱起來,放在桌上。
簡易的木桌,輕輕搖晃,不知不覺,竟一夜過去了。
陳勝在信陽城,馬夫人家,待了三日。
臨走前,由馬夫人口述,陳勝親自著筆,將馬夫人陷害喬峰一事,寫在紙上,最后由馬夫人簽字畫押。
馬夫人經(jīng)過三日的滋潤,對陳勝早已死心塌地,即使現(xiàn)在死在對方手下,也是心甘情愿。
活了這些年,她才真正體會到,做女人的樂趣。
“喬郎,以后你怎生安置我?”說到這里,馬夫人伸出雙臂,環(huán)抱在陳勝頸中,將臉頰挨在他臉上,不住輕輕揉擦,一頭秀發(fā)如水波般不住顫抖。
陳勝嘻嘻笑道:“這還不容易,你且住在這里,我時常來看你便是?!?p> 馬夫人嗔怪道:“我才不要,時常是多久啊,我要你天天住在這里。”
陳勝心中好笑,都說女人三十如虎,果然不假,若天天如此,縱使鐵打的漢子,只怕也經(jīng)受不住。
“這個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要回丐幫總部,將這件事陳述清楚。”
陳勝站起來,要走。
馬夫人自怨自艾說道:“你倒是解釋清楚了,只怕從今以后,我再也沒臉見人啦!”
這番話,說的輕快,完全沒有責(zé)怪陳勝的意思,反倒像情人之間,嬉笑打罵的意味。
馬夫人的風(fēng)流韻事,早就傳遍丐幫,她也不再乎在加上這一條罪名,反正她已經(jīng)得到喬峰的眷顧,只是見喬峰要走,忍不住嗔怪起來。
陳勝對馬夫人性子有些了解,她雖是女子,卻比尋常男子更為堅(jiān)毅,尋常辱罵不能令她氣惱,深知她這番話,有撒嬌成分。
“沒臉見人才好呢,以后只許見我一人?!?p> 陳勝嬉笑說道。
“當(dāng)真!”馬夫人驚喜萬分。
沒想到堂堂丐幫幫主,江湖大俠喬峰,也會說出這等情話,她竟喜不自勝,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撫摸,湊過櫻桃小口,吻他的臉頰,漸漸從頭頸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地膩聲輕哼,說不盡的輕憐蜜愛。
一番云雨之后,陳勝這才脫身。
在信陽城,吃了幾碗酒,一路趕往丐幫總舵。
在半路遇上,丐幫弟子,得知自己幾日前,離開杏子林后,以四大惡人為首的西夏一品堂殺到,撒布毒藥“悲酥清風(fēng)”,丐幫一眾兄弟紛紛被擒。
逃出來的兄弟,開始尋找喬峰。
得知此事,陳勝猶豫不定,如今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丐幫幫主,況且一身武藝盡失,縱然前去,怕也是于事無補(bǔ)。
奈何,瞧著丐幫兄弟,一臉希冀盯著自己,陳勝一咬牙,決定跟著他們趕往天寧寺。
先去看看再說,到時候出手與否,隨機(jī)應(yīng)變。
四大惡人,陳勝有所耳聞,幾人武藝皆是不俗,尤其是為首的,更是詭異莫測,倘若自己一身武藝還在,自然是不懼。
陳勝自顧自想著,不覺有些頭大。
自己本想,盡快解決此事,趁機(jī)歸隱,不想越陷越深,一旦和四大惡人交上手,只怕是窮圖匕現(xiàn)。
這些隱患,在他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