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喬三槐夫婦慘死,風波再起
陳勝辭別丐幫群雄后,騎馬四處游蕩。
兩日下來,風餐露宿,倒也不覺的辛苦。
只是,所到之處,盡顯荒涼破敗,沒有好的安身之所,不覺間,又來到信陽城下。
打馬上抬眼一瞧,城門上“信陽”兩個大字,蒼勁有力。
城下,人來人往,販夫走卒熱絡(luò)叫賣挑著的貨物。
陳勝不禁莞爾,闊別兩日,他對馬夫人還是有所掛念,雖然對方性子毒辣,作風放浪,典型的壞女人,但陳勝卻毫不在意。
又不是娶回家當老婆。
于是,打馬進城,在城中一家酒館,吃酒打尖,直到夜半三更,這才牽著馬,去找馬夫人。
敲門后,一個俊秀丫鬟聞聲開了側(cè)門,瞧見陳勝后,紅著臉讓他進去。
馬夫人交代過,只要陳勝來了,無論多晚,無需稟告,直接讓他進來,丫鬟們,心知肚明,卻不敢非議。
陳勝笑著走進去,上了二樓。
卻見馬夫人光著腳,飛奔過來,紅撲撲的臉頰上,帶著笑意,一頭秀發(fā)隨意披散在肩上,奔跑間,如水波般不住顫動。
“喬郎,你怎么才來,這兩日想煞奴家了!”
說著,撲進陳勝懷里,語氣又似埋怨,又似撒嬌。
嗅著馬夫人身上濃濃的脂粉味,陳勝心中一蕩。
那真是,年少不知貴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經(jīng)歷了歲月洗禮的馬夫人,深知男人心思,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讓陳勝淪陷。
陳勝嘻嘻笑著,一把將對方抱起來。
這幾日,體內(nèi)消耗的元氣,如大海一般,又充盈起來。一路上,陳勝也仔細研究過,自己穿越到喬峰身上,失去的只是武功技巧,那些繁雜的武功招數(shù),似乎從小打熬的內(nèi)力,依然存在。
只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無法主動表現(xiàn)出來。
就好比一個,只有雄渾的內(nèi)力,卻沒有任何武功造詣的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陳勝在馬夫人家,又連住三日,仍不覺疲憊,反而精神越發(fā)旺盛。
待到第四日,陳勝換了一身干凈白袍,頭發(fā)挽起,走出馬夫人家,來到信陽城一家酒肆。
他這一身打扮,和之前喬峰的形象,判若兩人。
若之前的喬峰,用悍匪來形容,那現(xiàn)在的他,倒像個官員,一張國字臉,凜然不可侵犯。
陳勝心中暗想:這下,碰上其他江湖人,再也不會被認出來吧。
思慮至此,他便安心坐下喝酒。
喬峰酒量極大,一連喝了兩壇酒,尚未有醉意。
這時,便聽旁邊一桌幾個閑散酒客議論起來。
“哎,聽說了嗎,喬峰這廝,竟然殺了自己養(yǎng)父母?!?p> “聽說了,這等契丹狗賊,真是心狠手辣,被人揭穿了身份,一氣之下,殺了自己養(yǎng)母?!?p> “是啊,消息傳出后,江湖上人人喊打?!?p> “可不是嗎,據(jù)說喬三槐夫婦,正是被喬峰成名絕技,降龍十八掌所傷,你們想啊,兩個老人,哪里受的住喬峰一掌??!”
“呸,還喬峰,他配姓‘喬’嗎?”
不遠處,坐著一個光頭大漢,聽見這話,忍不住出聲罵道。
幾個閑散酒客聞言,朝那人望去,見對方滿臉橫肉,桌上放著一柄禪杖,頗有些威力,那光頭大漢,甕聲甕氣問道:“剛才,你們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是真話,喬峰殺害自己養(yǎng)父母一事,是少林寺傳出來的,這還有假?”
其中一位,壯著膽子,回答道。
“哼,別讓我瞧見,那個契丹狗賊,不然灑家定將他剁成肉醬?!?p> 光頭大漢,氣惱的一錘桌子。
只聽,咔嚓一聲,桌子四分五裂,酒菜撒了一地。
陳勝坐在不遠處正喝酒吃菜,聽完后,臉色大變。
喬三槐夫婦死了?
還死于喬峰之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這幾日,從未離開過信陽城,哪里有時間,趕去少室山下,去殺喬三槐夫婦呢?
陳勝只覺后脊背一陣寒意,如今這世上,除了喬峰難道還有其他人會降龍十八掌嗎?
單憑這一點,就斷定是喬峰所為?
這似乎,有些太兒戲了吧!
說是,喬峰被揭穿身份,才殺養(yǎng)父母,理由有些牽強啊,就算殺了他們,就能改變自己是契丹人的事實嗎?
顯然,不可能?。?p> 難道說,還另有一個喬峰?
陳勝頓覺一陣毛骨悚然,忽然想起,幾日前,天寧寺一事,等陳勝趕到,丐幫群雄,已經(jīng)被解救出來,聽他們說,正是喬峰和慕容復(fù)所為。
當時,陳勝并未深究。
現(xiàn)在想來,這江湖上,還另有一位喬峰。
正是這個喬峰,殺死了喬三槐夫婦,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且,還會喬峰成名絕技,降龍十八掌!
難道,是喬峰本人?
陳勝自知,自己是穿越者,現(xiàn)在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誰。若真的是喬峰,那為何又會出現(xiàn)另一個喬峰。
他現(xiàn)在很方!
他逐漸意識到一個嚴重后果,現(xiàn)在喬三槐夫婦已死,兇手正是喬峰,那我豈不是又背了一個黑鍋。
縱使現(xiàn)在脫離了丐幫,但喬峰這個宿主身份,是無法改變啊!
思慮至此,陳勝不自覺低下頭,避開眾人目光。
想著,趁人不備,趕緊溜出去才是,以免被人認出。
然而,光頭大漢,提著禪杖,在等待酒店小二收拾殘局的空檔,隨意瞥了一眼大廳,目光驟然一凜。
那道背影,竟然如此的熟悉。
略作思量之后,勃然大怒。
“契丹狗賊,沒成想,你竟然在此喝酒?!?p> 光頭大漢怒吼一聲,嚇得眾人一驚,手中酒,撒了大半,紛紛扭頭去瞧。
卻見,一位白衣大漢,埋頭吃酒,和以往喬峰形象,判若兩人。
眾人面露狐疑之色,回望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提著禪杖,一臉怒氣,朝陳勝沖來,嘴里叫囂著:“狗賊,縱使你如何打扮,灑家也認得你!”
陳勝心中暗暗叫苦,哪來的瘋和尚。
不料,這瘋和尚,提著禪杖,對準陳勝,橫掃過來,氣勢雄渾,一出手便是狠招。
眾人嚇得面面相覷,有人這才驚呼出聲:“原來這位是五臺山上修道的魯智深,魯提轄?。 ?p> “不錯,正是魯提轄,此人嫉惡如仇,是個響當當?shù)暮脻h。”
陳勝哪里顧的上許多,一拍桌子,身形暴退。魯智深一禪杖砸在酒桌上,將酒壇,菜碟,砸了個稀巴爛。
“狗賊,今日灑家,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家伙。”
魯智深怒吼一聲,手中揮舞著禪杖,撲殺過來。
陳勝心中大驚,這瘋和尚,瘋瘋癲癲,力氣大的驚人,若被他一禪杖掃中,怕是性命休已。
于是,轉(zhuǎn)身縱身一躍,跳出酒店。
魯智深見狀,提著禪杖追了出去。
夜色如墨,街上行人稀少。
陳勝尋了一個僻靜處停下腳步,放聲說道:“喂,瘋和尚,我不是喬峰,你這人,好沒道理!”
“哼,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魯智深冷哼一聲。
陳勝哭笑不得,心說:我都打扮成這樣了,還能被認出來,真是服了!
魯智深繼續(xù)說道:“當年,在渭州丐幫分舵,見過你一回,當時覺得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心生仰慕,只是沒有機會,喝上一頓酒,有些遺憾?!?p> “得知你是契丹人,也不曾減弱對喬大俠的敬仰,心里想著,就算你是契丹人又如何,只要坦坦蕩蕩,不作惡事,灑家也敬你三分?!?p> “可你,偏偏因為這等鳥事,連養(yǎng)父母都不肯放過?!?p> “灑家沒遇上,便也算了,今日讓灑家撞上,非要與你說道說道。”
魯智深揮舞手中禪杖,猛地杵地,一副傲然之氣,凜然不可侵犯。
陳勝嘖嘖稱贊:好一個魯提轄。
話以至此,已無需多說什么,陳勝知道,就算再怎么解釋,也于事無補。
對方,嫉惡如仇,喬峰殺害喬三槐夫婦的消息,又是自少林寺傳出,自然假不了。
就在陳勝思慮這些的時候,魯智深提著禪杖沖殺過來,腳步踩在地磚上,竟然塊塊皴裂。
陳勝心中駭然,掏出手槍,連連還擊。
此等好漢,他是萬萬下不去手的,略作思量,便在心中有了計較,只將對方擊退便可。
于是,連開幾槍,都是打在對方禪杖上。
魯智深被子彈威力,止住了身形,一雙手,震顫不已,心中也是駭然,喬峰內(nèi)力雄渾,果然不假。
小小暗器,竟然有這等威力。
想到此處,魯智深更加暴怒,“契丹狗賊,敢不敢于我正面一戰(zhàn),耍這些暗器功夫,算什么好漢!”
陳勝嬉笑道:“有槍不用,用武功,怎么做一代宗師??!”
“啊呸~狗屁的一代宗師!”
魯智深呸了一口,卻有些忌憚陳勝手中暗器。
“大師,若不打了,我陳···喬某人,就先行告辭!”
陳勝嬉笑道。
魯智深心中惱怒,聽見陳勝這挑釁的言語,不覺怒氣上頭,嘴里發(fā)出一陣怪叫:“咿呀呀~狗賊,納命來!”
說著,猛地擲出禪杖,禪杖在空中旋轉(zhuǎn),朝陳勝砸來。
陳勝擋下一驚,這和尚瘋了不成。
慌亂間,連開數(shù)槍,卻依然無法阻止禪杖飛來的勢頭。
他徹底慌了,急忙收槍,下意識朝一邊閃身,卻徑直撞進街邊店鋪里。
禪杖砸入地面,竟砸出一個深坑。
魯智深健步飛奔過來,一把提起禪杖,沖進陳勝跌入的店鋪。
只是這,呼吸間,哪里還有陳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