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毒藥也得喝
張少鋒趕緊起身推開于莉,偏頭躲開飛來的茶壺蓋。
于莉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種見面方式,上來就推自己一把的,看到茶壺蓋砸到張少鋒的椅子上后,才明白自己誤會人了。
宋叔和于父都豁然起身,走到了隔壁桌,就看到了4個青年將茶樓的老板圍住了,雙方正在吵架。
桌子上已經(jīng)壺碎杯翻,一片狼籍,為首的一個青年,臉色兇狠,目光陰霾,雙手抓著茶樓老板的衣領(lǐng),口里臟話連篇。
旁邊幾個小青年也在幫腔,找老板的不痛快,要他給說法。
“老東西,你幾個意思?惡心勞資上吧?”
“這個事情,你說怎么辦?”
“賠錢,壞了哥幾個好心情。”
張少鋒有些愕然,那個年代都有小流氓??!
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故意找茬的吧,聽這個語氣,就是反派的出場詞啊。
“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坐下來談,不行還能找街道辦,不要砸東西?!?p> 宋叔自有上位者的氣勢,說話帶著一股子威嚴(yán)。
幾個青年人都是一愣,接著反應(yīng)過來,這是管閑事的來了。
“特么的,你算哪根蔥?。〗o勞資一邊帶著去,不然連你一塊兒揍?!?p> 無法想象在這路不拾遺的年代,也有這么囂張的人,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長輩受辱,張少鋒豈能忍受,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一巴掌就抽向說話的人,嘴角有顆痣,說話特討厭,想來也是這伙人的領(lǐng)頭人了。
有痣青年也擺開架勢,一臉的不爽,竟然有人找不自在,多管閑事,更是用這種侮辱性的動作—抽人巴掌,抬手就架開打過來的手掌。
嘴角的拳頭還沒有砸出去,肚子上就挨了一腳。
邊上的幾個青年,有兩人立馬拿起凳子就準(zhǔn)備幫忙,另外一個人連忙扶起倒地第有痣青年,嘴里詢問傷勢。
“彪哥,你有沒有事?”
“二狗,趕緊上,給我教訓(xùn)這小子,敢和勞資動手。”
張少鋒可不管你有沒有人幫忙,順勢就欺身而上,目標(biāo)還是彪子,狗子大怒,抬腿就是踹了過來。
看著緩慢踢過來的一腳,張少鋒直接側(cè)身也出了一腳,踢在了狗子的右腳內(nèi)側(cè),右手按住狗子的肩膀就往下壓。
上下兩重力,狗子直接來了一個一字馬,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啊,我的淡淡?!?p> 邊上的另外兩個青年都是下身一涼,狗子那不回碎了吧,看他那扭曲的臉頰,這得有多疼?。?p> 正準(zhǔn)備拿凳子砸向張少鋒,卻被宋叔直接攔下了,看到了他腰間露出來的手槍,心中亡魂大冒,急忙把手中的凳子放下。
這是碰到了何方神圣啊!
乖乖的站到了一邊,不管場上彪子怎么呼叫都是充耳不聞,更不敢移動分毫。
張少鋒沒有管滿地亂跳的狗子,右手直接抓向彪子的衣領(lǐng),準(zhǔn)備制服他,不能在這里打起來。
如果與這伙人在茶樓打起來,毀壞東西自然是難免的,那茶樓老板估計得哭爹喊娘了。
彪子自然不答應(yīng),用手來撥開張少鋒住過來的手,卻被張少鋒反抓右手,往前用力一拉,鼻子就迎接了張少鋒的一個膝頂。
張少鋒趁著彪子迷糊之際,左右開弓,把彪子的臉頰抽得腫了起來。
“小鋒,好了,可以停手了,功夫長進(jìn)不少,把人壓過來,老板,你也過來吧。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茶樓朱老板,這個時候一臉的苦瓜像,知道這伙人是故意找茬的,前天就聽說最近有一伙人,在這一帶挑事兒,索要好處。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明里暗里都透著話,就是每月都得交一筆錢,變向的收取保護費,今兒是到自己茶樓來了。
現(xiàn)在雖然是制服了這伙人,保不齊明兒他們又過來啊。
張少鋒提著彪子扔死狗一樣扔在了地上,“以后嘴巴放干凈點!聽到?jīng)]有?”
“啪”
彪子憤怒地看著張少鋒,迎來了又一個大嘴巴子,旁邊的三個人都是乖乖的站著,使勁給彪子使眼色。
宋叔制止了張少鋒繼續(xù)打人,把自己的證件給了雙方的人看了。
彪子也明白了為什么兩同伴不幫忙了,這是碰到公家的人了。
都是一臉的害怕,彪子眼神一轉(zhuǎn),想了片刻,趕緊站了出來。
“領(lǐng)導(dǎo),都是我們的錯,不該打架滋事,但是我們確實是在茶壺里倒出了蒼蠅啊?!?p> 朱老板肯定不能承認(rèn),這事承認(rèn)了,茶樓名聲也毀了。
宋叔看了一眼于家父女,這事給碰上了,這不是耽誤事情嗎?
現(xiàn)在的人就是熱心,已經(jīng)有群眾去報公安了。
這伙人明顯是訛人,但是如果咬定茶里有蒼蠅好,公安估計也不好辦,現(xiàn)在也只能等公安過來了。
公安把彪子一伙人和茶樓老板都帶走了,張少鋒他們只能換個地方,直接到了柳泉居吃飯,因為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
這個時候張少鋒才有時間打量于莉,看上去像是干練、果決的女強人,臉蛋很漂亮,身材看不出,現(xiàn)在都是大棉襖。
反正也是走個過場,于莉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這個心思,大家有一句沒一句把飯吃完了,宋叔和于父先走了,把時間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兩人在路上也都不怎么說話,于莉不冷不熱保持著距離,張少鋒也不想去解釋,聾老太太故意搗的亂,聊了一會直接送她回家了。
大冷天兒的,有啥好逛的,又沒有打算和于莉發(fā)展下去。
回到大院,還沒到門口,就被傻柱給攔住了,張少鋒啞然失笑,差點把事情給忘記了,不過想著要不要再逗一逗他。
“瘋子,藥配置好了嗎?”
“傻柱,走,到我房間看看,藥昨天就已經(jīng)開始在配了?!?p> 讓張少鋒意外的是,閻阜貴竟然沒有拿到鑰匙,難道冉秋葉還在自己房間里!
果然,剛到后院,就看到自己房間的門打開著,這娘們夠執(zhí)著的。
“冉老師,你怎么還沒有回去?我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
“反正也沒事,多等一會也沒有關(guān)系?!?p> 冉秋葉看著后面進(jìn)來的傻柱,點了點頭。
張少鋒讓傻柱在客廳等著,在廚房隨便倒了一杯冷水,刮了些鍋底黑灰,可惜沒養(yǎng)雞鴨,要不然,給他加些也可以。
“傻柱,藥已經(jīng)好了,5個小時就有效果?!?p> 冉秋葉怪異地看著張少鋒,廚房里做中午飯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什么“藥”啊。
看著黑乎乎的藥,傻柱滿臉興奮,眼神有些疑惑。
這黑乎乎的東西就是值600塊?味道還有股焦煤味?
不管怎么樣,有總比沒有的好!
終于可以找回男人的尊嚴(yán)了,昨晚被許大茂在大院里宣傳,一整天都很不舒服。
現(xiàn)在大伙都看他的眼神復(fù)雜,要是沒有這藥,這種眼神就得忍受一輩子啊!
前面就是碗毒藥也得喝下去,端起碗就咕嚕咕嚕喝光了。
張少鋒忍著笑意,打發(fā)走了傻柱,和冉秋葉一起回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