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明陷入危機(jī),無法運(yùn)來的軍糧!
當(dāng)小孩有多無力,朱見濟(jì)這幾天可謂深有體會。
不但毫無隱私,做事也是束手束腳。
前幾日他為了弄點(diǎn)紅薯育種,足足廢了一個時辰才忽悠住成敬。
這還只是成敬這種臥龍,要是換個正常人,那難度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雖然如今情況出乎意料,孫太后主動出手算計(jì)冤種老爹。
但毫無疑問,歷史真的因?yàn)樽约憾淖兞耍?p> 這次是群臣提前六天逼宮,
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能讓堡宗提前十六年歇菜?
朱見濟(jì)小臉因?yàn)榕d奮而通紅!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開始思考該怎么阻止孫太后的陰謀,獲得佛朗機(jī)炮!
這可是出現(xiàn)在一百多年后的新型火器,能嗖嗖的連發(fā),在未來改變了半部近代戰(zhàn)爭史!
無論破壞力還是射速,與大明的單發(fā)火炮相比都是天差地別!
如果自己能提前拿到這種利器,那么在開戰(zhàn)時,瓦剌人恐怕還沒到城墻,就會被打成篩子!
哪怕趕不上,在未來也能和紅薯配合來給歐洲送溫暖。
完美!
???
“???”
“你小子在笑啥?”
此時,剛處理完繁瑣政務(wù)的朱祁鈺走來,看見這微笑后本能一顫。
太滲人了!
幾乎肯定,這逆子絕對在打壞主意!
好不容易才種紅薯消停了一會,現(xiàn)在他又要開始作妖了嗎?
“沒……沒笑什么……”
朱見濟(jì)吮吸著手指:“爹爹,皮影戲是不是要開始了?”
“濟(jì)兒,要不還是算了吧?!?p> 杭賢小心提醒:“你爹爹最近很忙?!?p> “沒事的,爹爹再忙也不缺這點(diǎn)時間。”
朱見濟(jì)搖頭,小腦袋抬起:“爹爹,是吧?”
朱祁鈺翻著白眼,不情不愿地點(diǎn)頭?!皼]錯,是不缺,皮影戲晚飯后就會開始?!?p> 雖然知道這里面百分百有陰謀,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朱見濟(jì),請來京城內(nèi)最好的皮影戲團(tuán)。
沒法子~
喊這逆子一聲爹實(shí)在太離譜,自己如果還想保持住當(dāng)?shù)耐?yán),就只能順著他的意。
“話說你到底想看什么戲?為什么連孤都不能知道劇本?”
朱見濟(jì)有些狐疑地摸著下巴。
自從戲團(tuán)到了府上,朱見濟(jì)就不讓自己和其有任何交流。
甚至連選的劇本都神神秘秘。
理由也很奇怪,說什么要保持足夠的期待感。
“爹爹放心~”
朱見濟(jì)吮吸著手指,笑著道:“這劇本只是講一些家庭瑣事,十分致郁。”
“但你應(yīng)該不會太喜歡,甚至可能會受到驚嚇。”
家庭瑣事?
治愈?
聽到這兩個關(guān)鍵詞,朱祁鈺松了一口氣。
“如此甚好,甚好!”
“沒事,孤肯定喜歡這類型的皮影戲!”
有它們在,這戲再差能差到哪里?
還驚嚇?
難不成自己還被家庭劇嚇昏?
別開玩笑了!
朱祁鈺很開心。
當(dāng)然,如果他知道戲曲劇本不是選的,而是朱見濟(jì)直接給的話,恐怕就不會這般樂觀了。
朱祁鈺輕松了下來,心中大石落地。
朱見濟(jì)見狀,笑容愈發(fā)人畜無害。
唯有杭賢側(cè)著腦袋,一臉不明所以。
不過看見父子兩人這般父慈子孝,心中一陣滿足。
“殿下!殿下!”
白眼狼成敬從門外溜了進(jìn)來。
“兵部尚書于謙,戶部尚書金溓,吏部尚書王直來訪,正在廳堂等待?!?p> “哦?”
朱祁鈺回身皺眉:“明明今天才早朝過,他們來找孤干什么?”
這是準(zhǔn)備開始第三請了嗎?
太快了吧!
朱祁鈺正在沉思,朱見濟(jì)立刻抬著小眉毛:“爹爹,不如請他們一起來看戲吧!”
“……也行?!?p> 朱祁鈺猶豫了片刻便答應(yīng)下來,讓成敬去邀請三人進(jìn)來。
一部治愈的家庭皮影戲劇罷了,一起看也什么大不了。
……
“王尚書,郕王真的會有辦法嗎?”
十王府廳堂處,戶部尚書金溓正著急到坐立不安。
郕王一刻不出現(xiàn),他就一刻無法安定。
“哎~老金你還是先喝杯水吧?!?p> 王直見狀,微微嘆息,拿起茶杯連忙勸道:“從早上到現(xiàn)在,你可是一滴水都沒有沾過?!?p> “這樣下去,你身體會撐不住的?!?p> “我身體撐不住沒關(guān)系,大不了到時黃土一埋,可大明撐不住就完了?。 ?p> 金溓垂頭喪氣,推開茶杯,一點(diǎn)改變的意思都沒有。
只要一想到方才下朝時得到的消息,他就不禁憂從心來。
“八百萬石軍糧停在通惠河上,因閥門故障無法通行?!?p> “如果咱們無法解決這事,那京城將士拿什么和瓦剌一戰(zhàn)?。 ?p> “難不成要他們吃土嗎?”
“老金……”
王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今早他知道消息時,同樣束手無措。
沉默片刻,只能輕聲喃喃:“我們要相信郕王,他那么了不起,絕對會有辦法的。”
“要怎么相信?”
金溓咬牙反問,對著王直的閃避目光。
“哪怕郕王派人修好了閥門,從通惠河到京城那么遠(yuǎn),如今的中原又紛亂四起,這些糧草又能派誰來護(hù)送?”
“在場沒有外人,我也就把話說明白了!”
“我等都知道京城軍籍虛構(gòu),批甲之士不足兩萬,就那么點(diǎn)人如果派去運(yùn)送軍糧,萬一瓦剌來攻城怎么辦?”
“如果沒法過關(guān),還不如一把火燒了算,誰也別想好過!”
“冷靜,別胡言亂語!”
于謙搖頭,打斷金溓的埋怨。
“此言若是被外人聽見,你該如何自處?”
“而且金尚書不用過度擔(dān)心,如果郕王沒辦法,大不了我親自去一趟通惠河,組織民兵運(yùn)糧!”
“我就不信了,這小小運(yùn)河還能把我淹死不成!”
“于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金溓還想要說什么,可余光看見有人進(jìn)來,只能閉上嘴巴。
“三位大人久等了?!?p> 成敬走進(jìn),謙卑道:
“王府今晚正好要演皮影戲,郕王讓奴才邀請三位一同去觀看?!?p> 皮影戲?
聞言,于謙,王直,金溓三人皆是皺眉。
如今國難當(dāng)頭,
殿下怎么還能有興致看戲的?
巧了,朱祁鈺本人也無法理解!
他純粹是被自家逆子給逼的!
“去看看吧。”
王直目光一亮,率先提議:“郕王殿下如此英明,做此安排必有深意!”
“……”
金濂嘴角抽搐:“行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姑且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