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身上的黑霧,依舊沒散去…
直到,我再次醒來。
我中毒了,還是我的精神被控制了…
整個人根本動不了,就像是一個木偶!
宮部被我追殺,他依舊沒有放棄我…
要不是我掙扎著短暫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宮部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
然而,接踵而來的疼痛并沒有殺死我,反而因為這個,控制我的那個家伙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理所當然的,我的傷勢已經(jīng)非常嚴重了,嚴重到我已經(jīng)不能從地上爬起來了。
宮部昏了過去,可能也是受了傷,他的身邊有一個長桿狀的物體,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沒有力氣抬頭環(huán)顧四周,也許cat還在那邊的沙丘上吧,等一會天亮了,她應(yīng)該就會過來吧,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已經(jīng)被藍紫色的液體粘了個全身。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這么重的傷勢,我肯定是撐不過這幾個小時了,興許cat他們還會過來給我收尸吧,可惜,遺言都說不出來,哎,我該怎么去天堂見我的父母啊,他們死于國內(nèi)戰(zhàn)爭,死于沙漠的暴政,而如今,他們的兒子挺過了戰(zhàn)爭,卻要和他們一樣曝尸荒野,哎,我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此時,大量失血的癥狀開始出現(xiàn),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心臟的跳動在加速,雖然沒有臉色蒼白,但是我的四肢也不受控制的抖個不停,仿佛已經(jīng)做好死亡準備的只有大腦一般,其他的器官都在奮力掙扎,企圖改變這個機體的命運…
但,這只是徒勞而已…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在死亡前的最后一眼,我看到了繁星正在退去,看到了太陽在升起…
看到了,一張慘白的鬼臉…
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閃出了傷心的色彩…
我沒有害怕,反正我也死到臨頭了,你要吃了我就吃吧,反正我也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但那張鬼臉卻并沒有攻擊我,在我閉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飛走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不,興許在死人的世界里,沒有時間這個概念,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我或許正處在一個奇妙的空間里。
一股熱浪突然襲來…
把我的臉烤的十分暖和…
我居然有些無所適從…
難道,他們倆把我給火化了?
不對,要是火化的話我為什么還有感覺,火柴人的生命的確很頑強,但也不至于頑強到如此離譜的程度吧!而且,就這點溫度,還想把我燒成灰燼,依我看,這完全就是在幫我這具尸體“取暖”啊,連加熱都可能算不上。
難道,我只是傷重昏迷而已,cat把我的傷勢給醫(yī)治好了,就把我放在火堆旁保持溫度?
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里,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我睜開眼睛看看?
但是下一秒我就把這個想法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萬一,他們這個時候正在準備著火堆怎么辦,我只要一睜開眼睛,可能直接就要接受火焰的洗禮怎么辦!
不對,我在狗想什么?
我根本就沒死!
不然我干嘛還能睜開眼睛!
或許是真的我命大!
于是,我就放心大膽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白色的…
穹頂?
不對,是帳篷頂,誰覺穹頂給人的感覺這么低!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下。
是一張白色的床…
我繼續(xù)朝左邊看去。
有兩個書架,一張黑色的,散發(fā)出紫色發(fā)光物體的桌子,以及一個,像是一把劍卻又不像是劍的東西,綠色的,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斜過頭去…
看向右邊。
右邊是一堆正在噼啪燃燒的篝火,火苗很小,卻讓人感到很舒服,篝火的右邊,有一張跟我躺著的床一樣的床,上面躺著一個人。
是宮部。
是他旁邊的黑鐵劍讓我認出了他。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
于是,便悄悄的對他說道。
“宮部,宮部?!?p> 他沒反應(yīng)…
難不成他是睡死了?
我見狀,就悄悄的從床上躡手躡腳的下來,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宮部。
但還是沒反應(yīng)。
也許他的昏迷狀態(tài)比我還嚴重。
先回床上吧,在這個帳篷的主人回來之前。
然后,我回到了床上。
同時,將靠在左邊的狼牙棒悄悄地藏在被子里。
為什么這么做不言而喻。
兩分鐘后。
“嘩啦!”
就聽一聲響,帳篷門被一個人嘩啦的掀開!
走進來一個火柴巨人,大概跟我一個身高。
與眾不同的是,他的頭上戴著一個,斯巴達矛士的頭盔,這個頭盔是由純鐵制造的二級頭盔(不知道的建議去看一下火柴人戰(zhàn)爭遺產(chǎn)的兵種),手上也拿了一把用純鐵鐵制造的長矛,很是威風(fēng)。
“嘩啦”,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拿起一旁的小刀,開始刮下頭盔上的異物。
然而,他沒刮了幾刀,就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很好奇,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嗎,墨菲?”
我一愣,但還是回答了一句(忘了給諸位說一句,在我的狼牙棒上是刻著我的名字的)
“不好奇,先生,我的名字就在狼牙棒上刻著呢,而你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帳篷而已?!?p> “呵呵…”
空氣靜了幾秒鐘…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就不想按怎么招!”
那位捂住了自己的臉。
“哎呀,這個年頭想裝比怎么這么難!”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額,玩笑歸玩笑,對于先生的慷慨幫助,我感到非常感謝,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算了,身為一名探險者,不能跟別的探險者計較,在下為流浪矛士卡爾奧斯瓦,探險者墨菲拉斯和劍士宮部益田,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從床上下來,跟奧斯瓦握了握手。
“我也很榮幸認識一位斯巴達勇士!”
“呵呵,墨菲兄弟,你這就有點過獎了,來,這里有幾杯增長果汁,你們都累昏在那里了,應(yīng)該很累了吧。”
奧斯瓦說著,一邊從旁邊拿出幾瓶綠色的果汁來。
幾瓶果汁下肚,我和奧斯瓦也對各自的情況也清楚了一半,對于我們大老遠的探險,他嘖嘖稱奇,并說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準備著前往別處探險,正好跟我們的目的相撞了,于是,他決定加入我們,一同去探尋未知的世界,但是,由于宮部依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們只能在原地休整幾天。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休息,一夜無話…
直到,我被一聲瘆人的笑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