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寧的腿傷過了三四天才見好,云洱看她換藥,累累疤痕刺眼地烙印在光潔的皮膚上。
“阿寧,你被打了?”她聲音有些顫抖。新傷疊著舊傷,看起來完全就是人為。
鹿寧默不作聲地打了繃帶。云洱忍了又忍,最后還是落下淚來。
“哭什么?我說過,就是摔了一跤而已。”鹿寧面色淡然道。她在撒謊,但云洱不再多問。
有人不愿意剖開痛苦給別人看,自然也無需幾句言語安慰。
“鹿寧,你的包?!敝x生瀾拎著一個白色皮包走進來。他身量高挑,五官端正俊朗,撲面一股青春陽光氣。這人小半輩子順風順水,在哪都受歡迎。
鹿寧臉一白,嘴唇抖了一下?!啊x謝。”在同學聚會上那個該死的“游戲”之后,她哪里還顧得上拿包。云洱看出了點門道,說:“阿寧,我去給你買點水果吧?!边@倆人明顯有私事要談。
走到外面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起。又是顧霰。
長白:牙齒好疼。
云洱彎了彎唇角。
鯨落:誰讓你吃那么多甜的。該。
長白:我決定這就去看醫(yī)生。
顧霰其人,常常會顯露出一點幼稚。其實他發(fā)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外面徘徊許久了。沒別的原因,純粹是慫。
云洱猜著他害怕,亂七八糟地鼓勵了他一番。諸如什么“霰霰勇敢飛,餡餅永相隨”的土俗口號,把顧霰給氣樂了,他最終利利落落大步走進了診室。
云洱沒忘她要干什么,出來買了不少水果,砍價砍得旁邊大媽都嘆為觀止。她提著袋子回去的時候,謝生瀾已經(jīng)走了。
鹿寧正靠在墻邊小憩,云洱沒有叫醒她,把水果放下以后到宿舍趕作業(yè)。夜幕漸漸籠蓋四野,天際綴著幾顆星子,云洱怔了片刻,用手機拍下今晚的月色。
一人獨賞的好風景,就像是埋藏于心底的隱晦的秘密。
宿舍。
幾個室友已經(jīng)開始忙碌,正在瘋狂敲鍵盤、查資料。云洱輕嘆,坐在桌旁迅速投入了工作。
“論述秦始皇、漢武帝、王莽之事業(yè),比較其異同……洱哥,給我看看你的行嗎?”路暢從上鋪探了個頭,頭發(fā)亂糟糟的。
黎婳冷哼:“自己不會寫嗎?非要看別人的?!甭窌持刂卦伊艘幌麓?,雖然沒說話,但顯然非常不滿。
云洱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也沒聽見。
沈辭鏡
這幾天很忙,缺了一天的文,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