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洱,我們和好吧。
顧霰說完以后,手指下意識地攥了起來。
云洱沉默了一會,柔柔道:“可是我覺得談不談戀愛都無所謂。”
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對感情沒有什么需求。怦然心動并不足以讓她邁出這一步。
顧霰輕輕說:“我們可以像原來一樣,從朋友做起?!?p>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我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覺得我這輩子大概是非你不可了?!彼麩o可奈何地微笑,“愛情對你而言或許可有可無,但和你的愛情,對我而言歷久彌新。”
在洱海旅游的那一年夏天,他從車?yán)锍鰜?,看見少女穿著印花的長款T恤,踩了雙拖鞋,模樣慵懶又淡漠。雖有淺淺笑意,但看誰都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大概就是這種氣質(zhì)吸引了他,從此經(jīng)年不忘。
云洱沒有回應(yīng),掛了電話。
……
靜雅廳。
“阿寧,你在哪里?”
“梅苑梅苑??靵恚 ?p> 云洱找到位置,坐在鹿寧對面。服務(wù)員站在一旁,鹿寧道:“軟兜鱔魚、東坡肉、開水白菜、文思豆腐羹各來一份,洱洱,你還吃點什么?”
這幾道菜兩個人都愛吃,云洱搖了搖頭:“可以了。”
服務(wù)員收走菜單。鹿寧講起她和謝生瀾的情況。
幾個月前,謝生瀾陷入低谷期,投稿多次被拒,擔(dān)心自己博士畢不了業(yè)。鹿寧時常會鼓勵他走出瓶頸,倆人一來二去,關(guān)系迅速就升溫了。
曖昧的終結(jié)是謝生瀾親手設(shè)計制作出了一枚小鹿鉆戒,給鹿寧戴上。
“很直白?!痹贫c評道。
鹿寧托腮說:“總之就是少女時代的幻想終于成真了?!?p> 她倆高高興興吃起飯。
云洱閑聊了幾句學(xué)校里的事,指尖不小心滴到一點醬汁:“我去趟洗手間?!?p> 鹿寧笑她還像個小孩子。
靜雅廳的回廊很長,頂上懸掛著宮燈,有種交錯了時光的感覺。顧霰挑開簾子,動作優(yōu)雅從容。他看見她后眸中閃過一絲驚喜,旋即明朗地笑開了。
“啊,好巧?!?p> “……”云洱懶懶瞥了他一眼。
顧霰輕嘆一聲,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