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升職

　　何雨柱回到食堂，干完活就到下班時間。今天的剩菜是草魚燴菜，他一點都沒有打包，全部給了劉嵐，總之就是沒有秦淮茹的份。

　　回到家后，他照例拿出一桶泡面應(yīng)付著，今天吃的是老壇酸菜牛肉面，還放了一根火腿腸，誘人的香氣透過門縫，直直飄向賈家。

　　秦淮茹做好了飯菜，和昨天一樣，老面窩頭，就著一點青菜湯、一碟酸菜。只要何雨柱不接濟賈家，就一點油葷都吃不到。

　　一家人吃著吃著，聞到何家飄出來的牛肉香，幾個孩子砸吧個嘴，尤其是棒梗，饞得口水直流。

　　賈張氏看到親孫子這副模樣，想到本該屬于自己和孫子享用的牛肉一定被何雨柱偷偷摸摸吃獨食了，忽然來了脾氣，把筷子往桌上使勁一摔：“秦淮茹，你做的什么菜？一點肉都沒有，這日子沒法過了！”

　　秦懷茹心里咯噔，婆婆十有八九又要對自己發(fā)難了，自從男人過世后，自己就沒少受婆婆的氣。

　　“媽，這個月的工資上周剛發(fā)，我給棒梗交了學(xué)費，又給您和幾個孩子扯了點布，每人做了件夏衫，這不就沒錢了嘛?！?p>　　秦淮茹端著碗筷，小心翼翼說著：“這個月咱們就緊點過，等下個月發(fā)了工資，我一定割二兩肉回來孝敬您?！?p>　　“孝敬我？孝敬我那是應(yīng)該的！”

　　賈張氏鼻子一哼：“光孝敬我有什么用，看看棒梗這孩子，瘦的跟猴子一樣，哪有你這種當媽的，眼睜睜看著兒子挨餓，一點都不心疼！”

　　“媽，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呀？”秦淮茹忽然有些委屈，語氣急了：

　　“家里看小全靠我一個人養(yǎng)活，我每天累死累活，一個月才能掙幾個錢，難道我不知道要給孩子買點好吃的嗎？可那也得要有錢才行?。　?p>　　“錢不夠，就想辦法掙啊！看看隔壁那傻柱子，他還沒成家，每個月二十幾塊錢哪里花得完，你就不能想辦法弄點來嗎？”

　　“弄什么弄？我跟人家非親非故，人家昨天才說了，要跟我劃清界限，要存錢娶媳婦?！?p>　　“什么？”

　　賈張氏一聽，長期的飯票要沒了，瞬間血壓飆升。

　　“我說你這個臭女人，天天和那傻柱子眉來眼去的，錢沒搞到，肉也沒搞到，賣弄風(fēng)騷有什么作用？

　　他老大不小的，長得一副窮酸戳樣，你在眼前晃一晃，已經(jīng)是很給他長臉了，還想娶媳婦？做夢吧，我詛咒他祖宗十八輩都娶不到媳婦！”

　　“媽，當著孩子面，您胡說個什么呀！”

　　秦淮茹索性把碗筷一丟，眼圈紅了起來。

　　“我和柱子之間啥都沒有，自從賈東走后，咱們家條件一落千丈，只有人家柱子愿意接濟一下咱們，還被您說的那么難聽。

　　連自己家人都把我和他說的如此不堪，可見院里的人會怎么說我們，難怪人家急著要跟我劃清界限！”

　　“你就狡辯吧，總之，明天要是不把傻柱家的好菜好肉拿回來，你就別進我賈家門！”

　　賈張氏氣急敗壞，把碗一摔，賭氣坐炕上去了。

　　棒梗像沒事兒似的繼續(xù)啃他的窩頭，邊啃邊呢喃：“媽，奶奶，告訴你們一個驚天秘密，聽大茂叔說，傻柱虛的很，那方面不行，肯定娶不了媳婦。

　　到時候他老了，兩腳一蹬歸了西，他們家的東西還不都是我們家的。

　　對了，媽，何雨水的水盅不錯，她經(jīng)常不在家，閑著沒人用，你得想辦法拿回來給我喝水?！?p>　　賈張氏賭氣，秦淮茹也跟著賭氣，這婆媳倆都僵著不說話，誰也不理誰，對棒梗的話二人都沒及時回應(yīng)。

　　小當看到奶奶和媽媽吵架，嚇得不敢出聲。

　　倒是小槐花撲騰眨著一雙眼睛，幽幽說道：“奶奶，你說錯啦，傻柱叔叔一點都不丑，我昨天見到他，忽然覺得他變得好好看了……”

　　“閉嘴，臭丫頭！”

　　賈張氏順手將炕上的鞋墊扔了過去，她正在氣頭上，誰要是講何雨柱的好話，就是和她過不去。

　　賈家那邊發(fā)生的事情，一墻之隔的何雨柱聽得一清二楚。

　　他一邊挑著面條，一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秦姐本性并不壞，難怪劇中的自己那么喜歡她，只可惜她攤上了這么個壞婆婆。

　　賈張氏真是壞到骨子里了！詛咒我娶不到媳婦？我偏偏要娶個漂亮媳婦，給全院子的人都看看！”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去上班，剛到單位，廚師長的任職公文就下來了。

　　馬華、劉嵐等人急忙給他道喜，只有李胖子鐵青著臉，暗想著自己已經(jīng)給人事科多次送禮了，沒道理升職的不是自己呀？

　　他尋思著改天一定要去找表姨問問清楚，放眼整個食堂，只有自己關(guān)系最硬，升官發(fā)財少不了自己，憑什么好事偏偏落何雨柱頭上？自己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雨柱當上廚師長后，責(zé)任和擔(dān)當更大，下班的時間也比平常推遲了。

　　等他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他當上廚師長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軋鋼廠，四合院的鄰居們?nèi)贾懒恕?p>　　何雨柱剛剛停好自行車，還沒來得及把網(wǎng)兜和飯盒從車把手上取下，鄰居黃大媽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

　　“黃大媽，您找我有事嗎？”

　　在原身記憶里，自己和黃大媽從來沒什么交情。

　　“柱子，聽說你當官了，老身來給你道喜的?！?p>　　黃大媽一臉笑意燦爛：“你打小的時候，我看著你長大，就知道你這小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

　　聽了這話，何雨柱只覺得有些尷尬，明明是個不太熟的鄰居，平常見面連招呼都不打，偏偏湊過來套近乎。

　　“黃大媽，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呀？我這還沒吃飯呢。”

　　他無奈的指了指掛在車把手上的飯盒，想提醒黃大媽該回家了，不要沒事兒找事的堵在自家房門口。

　　黃大媽搓了搓手，猶豫了片刻：“是……這樣的，我看你年紀不小了，老和淮茹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

　　她……畢竟是個寡婦，寡婦門口是非多，你這條件找個沒結(jié)過婚的姑娘不更好？”

　　“我和秦姐啥關(guān)系沒有，都是院里的鄰居瞎誤會的，您到底想說啥？”

　　何雨柱感到困惑，黃大媽啥時候開始關(guān)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來了。

　　“柱子，我有一個侄女，和你同齡的，年輕的時候挑花眼，錯過嫁人了，我看你倆合適……”

　　“是嗎？她人……咋樣啊？”

　　他本意想問那個姑娘人長得咋樣，男人們嘛，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動物，不說美若天仙，至少也不能歪瓜裂棗，不然晚上睡一個被窩里，哪有什么興致？

　　就在他話要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改了口，畢竟難得有人主動介紹對象，開口就問外貌，太膚淺了。

　　“你放心，絕對讓你滿意。明天她來我家吃飯，你也一起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