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絡腮胡男人的話語,郡丞略微猶豫了一下:“上使....尸體好幾天了....雖然我們用了些手段防腐.....但是....”
說到這里,郡丞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相信對方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絡腮胡男人聞言略微挑了挑眉頭:“無妨,帶路?!?p> 通天組織的人,沒有一個善茬,什么事基本都干過,自然不會去在意這點小事。
郡丞聞言也不再多言,直接帶頭朝著郡守府內(nèi)走去。
很快,便帶著這個絡腮胡男人和那個短須男人來到了后宅一處院子里。
此時,院子內(nèi)放置了許多口棺材。
絡腮胡男人邁步走到一口棺材前,旋即輕輕一用力,便將棺材蓋掀了起來。
他開始仔細的檢查起來里面的這具尸體。
查看一番之后,他略微皺了皺眉頭,旋即朝外走去。
“上使?”郡丞連忙跟上來,小心翼翼的開口。
絡腮胡男人瞥了一眼他,旋即淡淡一語:“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新郡守被任命下來之前,你應該不會太輕松?!?p> 話音落下,他沒有再去理會郡丞,直接來到了外面。
看了一眼在郡守府門口等候著的于大師三人,絡腮胡男人開口說道:“我?guī)粟s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城內(nèi)基本家家閉戶,街道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你們身為這里的鎮(zhèn)守大師,卻不安撫人心?”
聽到這絡腮胡大漢有些犀利的質(zhì)問,于大師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旋即開口說道:“上使有所不知啊,只要一安撫,那些人就會發(fā)瘋啊,而這也嚇到了其他人,這才導致了家家閉門不出,躲在屋子里?!?p> “我們?nèi)艘呀?jīng)很努力了,只有我身上才有防御法器,已經(jīng)為很多人解決掉身上的陰邪手段了?!?p> 沒錯,他這幾天幫很多人解決掉了身上的陰邪手段,當然,不是無償?shù)摹?p> 絡腮胡大漢微微瞇了瞇眼睛:“一安撫就會發(fā)瘋?我怎么聽州城的大師匯報,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那陰邪手段會爆發(fā)?”
于大師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慌張之下,有些露底了,不過他心思玲瓏,轉(zhuǎn)瞬間就想好了說辭:“上使有所不知,剛開始這些人身上陰邪手段爆發(fā)的時候,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征兆,因此無法確定什么時候爆發(fā)?!?p> “州城的大師很是著急,也沒有后續(xù)進行驗證,然后他們就離開繼續(xù)追擊那個臟東西了,把城池交給了我,我也是后續(xù)才試探確定的,可惜沒有再接觸到州城的大師?!?p> 絡腮胡大漢眼中閃過一抹狐疑,盯著低著頭的于大師:“先起來吧,跟我去找?guī)准颐癖娍纯础!?p> “是,上使。”于大師三人不敢遲疑,連忙跟上絡腮胡男人和短須男人的腳步。
絡腮胡男子邁步來到一家民戶門前,旋即敲響了大門,洪亮的聲音傳了進去:“我是通天組織上使,開門?!?p> 通天組織,由下到上,劃分為:下使,上使,特使,御使,鎮(zhèn)守使。
每個職位的裝束款式都不太一樣,很輕松就能分辨得出來,這也是郡丞直接稱呼上使的原因。
在這之中,鎮(zhèn)守使只有四位,依照東南西北劃分,鎮(zhèn)守使上面便是通天組織的頭領,也即是國師。
通天組織入選很是嚴格,收養(yǎng)的有資質(zhì)的孤兒,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入選進入的。
只有達到州鎮(zhèn)守大師那個層次,才有資格進入通天組織,成為最低等的下使。
每年能有那么多達到要求的人選進入通天組織,和朝廷一直以來對于宗門持續(xù)不斷的打壓和限制脫不開關系。
因為把宗門打壓的抬不起來頭,朝廷才能肆無忌憚的收攏各地有資質(zhì)的孤兒,而不擔心被各地宗門干涉。
這也形成了一個滾雪球的良性循環(huán)。
朝廷越來越強,各地宗門越來越弱。
在朝廷收攏的這些孤兒中,從培訓營中畢業(yè),卻達不到要求的,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成為‘御差’。
比如,都城和陪都這兩處地方擔任守衛(wèi)和巡查的差役,就是御差,派遣往各地宗門,名義上‘鎮(zhèn)守保護’,實際上監(jiān)視盯梢的,也是這些御差,除此之外,御差的使用方面,還有很多。
像都城和陪都城池的守衛(wèi)和巡查,只是針對皇宮以外的地方,像皇宮這種地方,是由通天組織精銳親自鎮(zhèn)守的,還輪不到他們。
此時,里面的人顯然聽到了這絡腮胡大漢的聲音,頓時里面響起了細微的動靜。
他們的感官何等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絡腮胡大漢微微一瞇眼睛,旋即直接一躍而起,瞬間跳上了這架民戶的院墻,直接進入了院子,最后來到屋子前,微微用力一推。
房門瞬間便被暴力推開。
只見里面正有一男一女,顯然是夫妻,他們兩個手中都分別抓著一根絡帶,正纏在自己脖子上用力,眼見就要沒了氣息。
絡腮胡大漢微微面色一變,旋即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枚圓珠。
下一刻,圓珠散發(fā)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暈,直接將這處屋子籠罩。
那一男一女立刻動作一頓,旋即便回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