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 單于妙計
天云帝國每一位戰(zhàn)士的斗志也在此刻達(dá)到了頂峰,他們的聲浪蓋過敵軍的戰(zhàn)鼓,如怒??駶话愫莺莸呐脑诹藬耻娝姆绞最I(lǐng)的心頭。
城下四方首領(lǐng)紛紛騎著威風(fēng)凜凜的坐騎,位列于百萬大軍陣首,其中位于最左側(cè)的戎族首領(lǐng)阿克蘇,他怔怔的望著北方的天幕,發(fā)愣道:
“竟然是徐天鷹,怎么可能,他不是身負(fù)重傷了嗎?”
那氣勢磅礴的法相天地,天下間恐怕只有天云帝國的戰(zhàn)神方能施展出來。
也只有法相天地這般神通,才可以在氣勢上,一下子就能蓋過地方陣營的千軍萬馬。
“真的是他,這個家伙竟然沒有重傷不起!”
北方匈奴的單于阿骨噠在此刻,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
因為,為了重創(chuàng)徐天鷹,他不惜打破曾經(jīng)與天云帝國交鋒戰(zhàn)敗時曾許下永不復(fù)入中原得誓言。
又約定西方戎族,同時發(fā)動鐵驥千里奔襲天云帝國西北方的定州,最后更是犧牲了戎族和韃靼的兩位巔峰高手,才換得徐天鷹重創(chuàng),雖沒能夠?qū)⑺麖氐讛貧ⅲ沧屝焯禚検チ藨?zhàn)力。
要知道,徐天鷹的實力可是超脫于世俗的存在,一身凝煞之氣便是在千軍萬馬的廝殺中錘煉而成的,因此,他也是人間唯一一位憑借血煞之氣,將實力沖破到陸地神仙境界的人。
若有此人在,便可翻手之間扭轉(zhuǎn)戰(zhàn)局,其一己之力,可抵千軍萬馬!
而己方失去的兩名巔峰強者了,分別是韃靼的薩滿大祭司和戎族的拜月大主教,兩人境界雖未達(dá)到陸地神仙的層次,卻也能夠在逆境之中左右戰(zhàn)局,發(fā)揮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皆為人間頂峰。
若不是得知徐天鷹已處于生命的彌留之際,以他們四方部族的實力,又怎敢攻入中原,企圖瓜分天下。
可此時,為什么,為什么徐天鷹又回來了!
完顏阿骨心中不甘吶,手中握緊鐵鞭,他恨徐天鷹為何不死呢!又心痛本族的大祭司等于白白犧牲掉了!
“可...可汗,你不是說徐天鷹已經(jīng)快死了...?怎么此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此時最為慌亂的便是倭國的天皇山道上生,他聲音顫抖得,對著完顏阿骨抱怨道。
因為他怕啊,徐天鷹的名號便是他心中的夢魘,是天云的一面不倒的旗幟,自從十年之前在海上被徐天鷹戰(zhàn)敗,他便再也不敢生出覬覦中原大地得想法了,因為他怕了,怕徐天鷹反攻到自己蝸居的島國之上,將其覆滅,如果不是此次獲悉徐天鷹倒下的消息,他是絕不敢參與此次聯(lián)合入侵中原的行動的。
“你閉上嘴吧,不管怎樣,這天都城就在眼前,既然來都來了,總要進(jìn)去闖一闖才痛快!”
看到山道上生如此軟弱,南蠻首領(lǐng)孔雀王大為惱怒,更是一臉鄙視的瞪了山道一眼。這話也讓山道閉上了嘴,只是默默低下了頭。
而山道身后的一位身著白衣的法師則是緩緩開口說道。
“我觀這天地法相,一步為真相,一步為幻相,乃是虛實結(jié)合之體,看來這天云戰(zhàn)神的實力,也并未達(dá)到那個傳說中的層次?!?p> 他的語氣沉素,卻隱隱帶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威壓,此人便是倭國第一陰陽師晁百會,實力堪比犧牲掉的大祭司和拜月大主教,同屬于陸地神仙之下的人間頂峰。
“沒錯,國師此話不假,我亦同有此感?!?p> 這話來自于孔雀王身后的一位禿頭法師,他也是孔雀王最為倚仗的摩耶國師,其實力亦可稱為人間頂峰。
單于完顏阿骨和戎族首領(lǐng)阿克蘇聽了這二人的發(fā)言,這才心下稍安。
同時,他們又忍不住同時回身看了看身后那兩位新上任的薩滿大祭司和拜月大主教,而那二位新人卻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果然,以這兩位的實力,并沒有看出徐天鷹的道行深淺,因為按實力來劃分,徐天鷹乃是高于人間一切的地仙,而前任的薩滿大祭司和拜月大主教,以及晁百會,摩耶國師這四人屬于地仙之下的人間頂峰。
當(dāng)世之中,同樣擁有此實力的,還有天云國的云綿公主以及尹胥。
可云綿公主為戰(zhàn)將,戰(zhàn)將以煉體為根基,雖然修煉速度較快,但達(dá)到武道巔峰后便無法突破,而且強在單體作戰(zhàn),殺傷范圍極其有限。
尹胥為陣師,陣師以精神意志為根基,修煉極慢,而且境界更是極難突破,待修煉至人間巔峰就已然白發(fā)蒼蒼了,而且大型的陣法雖然威力巨大,但也極具消耗世間器物去準(zhǔn)備,也因此,陣師并不適合正面作戰(zhàn)。
而晁百會和摩耶等人皆是練氣的修士,修士以練氣為根基,修煉速度靠的是天賦、丹藥和靈氣,在到達(dá)人間頂峰之時,他們則需要的就是一份突破的契機,這種契機因人而異,卻十難遇見。
但修士的作戰(zhàn)能力卻十分強大,他們可以直接駕馭自然之力,為己所用,所以在戰(zhàn)場之上,一個頂級的修士,便足以改變戰(zhàn)局。
完顏阿骨和阿克蘇二人相視一眼,均讀出了對方的心思。如今的戎族和韃靼,已經(jīng)沒有頂流的修士壓陣了,所以,他們也絕不允許他國擁有這種實力的高手存在。
于是,完顏阿骨思忖片刻后心生一計,率先打破沉寂開口說道。
“兩軍交戰(zhàn),士氣最為重要,那徐天鷹的法相剛一現(xiàn)身,那些城頭上的士兵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若此時開戰(zhàn),敵方拒關(guān)而守,居高臨下,情勢對我方不利!”
阿克蘇算是比較了解這個狡詐的老對手的,見單于如此口吻說話,必定是沒有憋什么好屁,于是便順著口風(fēng)接言道。
“沒錯,敵方確實地勢有利,如今更是氣焰囂張,不知可汗有和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哼,依我之見,只要我們各自派出己方國師出手,在徐天鷹未趕到戰(zhàn)場之時,中途將其截殺,那么敵軍士氣自散,重云關(guān)可土崩瓦解!”
單于信有其事的說道,而阿克蘇聞言則是附和道。
“可汗妙計啊,此言大善??!”
聞言,山道卻以明了那兩位唱雙簧人的心中所想,無非就是想利用對方的神將來消耗己方第一戰(zhàn)力,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致敵,還可以平衡各自陣營的實力。
可要穿過關(guān)隘上的千軍萬馬去截殺徐天鷹,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因為,誰都知道這重云關(guān)上設(shè)有陣師布下的禁飛法陣,除非戰(zhàn)神級,即便是凝神期巔峰的實力絕不可能凌空飛渡過去,所以,他懷疑這完顏阿骨是不是腦袋生銹了,竟想出這么一個餿主意。
于是,山道也煞有其事的跟著附和道:
“可汗真乃神機妙算,中原王朝有句古話,叫做攻心為上,如此一來,我方只要派出各自天師截殺徐天鷹,那么重云關(guān)可破也!”
見山道此言,單于心下冷笑,嘴角微彎。于是他轉(zhuǎn)頭看向孔雀王,以眼神詢問對方。
“你們都沒有意見,本王也無話可說。
可話雖如此,我們又當(dāng)如何才能把自己的天師送到敵方身后呢,這簡直是天方夜談!”
孔雀王不明所以,用嗤之以鼻的口吻看著三人說道。
只聽,單于發(fā)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并從懷中摸出一個深色木牌。
“哈哈哈...呵呵...”
同時,他對著山道天皇神秘一笑,繼續(xù)說到。
“此乃偷天換日符,是我曾經(jīng)花了大價錢從中原的一位神秘的矩陣師的手中重金求得的,它可以將任意四人,傳送到周圍五里外的任何地方!”
聽聞此話,山道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心下懊悔不已,將信將疑道。
“竟然有這種神物???”
“沒錯,這可是保命神符,可為了我們聯(lián)軍能夠取勝,用了它也無妨!”
單于卻是有一點心疼陣符,可這樣的陣符他一共擁有三張,此時為了鏟除異己,用掉一張,也是無妨!
于是,單于二話不說,直接便用自身的精血催動了陣符,紫色光芒閃動,前方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
“大祭司,還不快快入陣!”
接著,阿骨噠噠以命令的口吻,對著生后大祭司發(fā)號施令道。
與此同時,阿克蘇也命令身后的大主教進(jìn)入了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