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蘇終于找到了技藝的融合點,他經(jīng)過一番嘗試總算研習了手掌隨便變換大小的技法。
這對他而言,已經(jīng)是非常了不起的進步,畢竟這樣的技法在沒來海云之前,可是連相都不敢想的。
雖然當前修為只是筑基期,但施展出來的巨掌威能,并不比呂南郊施展的相差多少。
從手掌能夠掌控元氣開始,他一連融合了好幾式技法,他并不知道算不算所謂的法術,但他已經(jīng)非常滿意。
可當他聽到珈梧仙子回來說的話后,瞬間傻眼,這都是什么事!
要自己一個人參加兩項交流比斗,開什么玩笑,自己有這樣的精力嗎?
關鍵是這兩項比斗,根本沒有自己一直修煉的技法,而是陣法和煉丹。
他們是怎么想的?
自己陣法都沒有見過,就是看過一卷入門的卷籍,他們還真相信自己!
煉丹也一樣的離譜,自己煉丹的經(jīng)歷也就一次,并且還炸爐了,這樣的成績也可以參加這一次的的交流嗎?
關鍵是這一次的交流竟然賭上了弘道院的一條靈脈,其實是屬于長青峰的。
自己當前只是弘道院的學生,連長青峰的弟子都不算。
要是落敗,還不將什么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師姐,這不可能??!我的情況你最清楚,這幾日我因為想著交流之事,所以根本沒有煉丹。
而是在洞府之中修煉技法,不要說陣法了,就是煉丹這一項的交流我都不能應付!”
穆小蘇的聲音充滿哭腔,他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極為重大,只能推辭,他確實非常害怕。
他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要背負一個強大勢力的名望前行。
“師弟,你沒有煉丹?
不過不要緊,我們還可以馬上進行訓練,煉丹一項是在第六日。
你還有訓練時日!我相信你一定能的!”
珈梧仙子臉色其實也非常不好,將穆小蘇推上前去,她一樣冒著極大的風險。
贏了還不消說,要是輸?shù)暨@次交流,或許丹藥堂的堂主也要換人了!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人來,想到之前自己的交代,也想到穆小蘇第一次煉丹的異丹,他才決定讓他作為一個參與煉丹交流的人。
另外一人本來是要慕言紫靈參加的,但因為他沒有絲毫煉丹的經(jīng)歷,所以他準備讓將要進入峰中煉丹的軒無憂參加。
“走吧,我將自己這些年煉丹的丹爐給你,我想你一定能夠煉制出極好品階的丹藥的!”
珈梧仙子給穆小蘇打氣,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
陣道堂中,此時一樣一籌莫展的風永固正在召集所有教習商議,商討派什么人參加這一次的交流比斗。
所有人的想法都和他一樣,那就是穆小蘇。
“你們以為我之前不是這樣想的嗎?丹藥堂的堂主不干,說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根本不可能讓他代表陣道堂!
成巖年紀不大,可以作為一個學生去參加這一次的比斗!要是那小娃兒能夠代表陣道堂就完美了!”風永固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嗎?這樣不好吧!畢竟我是教習,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不是說我們弘道院輸不起嗎?”
“是利益重要還是名聲重要,再說有誰知道你是教習,你這樣的年紀和這些小子有什么區(qū)別!
要是你能夠找到讓人放心的學生,那你就不用參加這一次的交流比斗!”
風永固一改往日那種正派人的風格,瞬間變成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角色。
所有教習都將眼神投在宋成巖的身上,想要看他究竟如何決定。
“唉,那就按照堂主說的去辦吧!”
他顯得極為無奈,因為他找不出參加這一次比斗的人,自己上去是不是能夠取勝都不知道。
“要不和院長說說,這一次我們陣道堂這邊還是放棄算了,我從四學院處打探到消息,他們陣道的陣法已定,陣法是大羅天陣!”
一個身著黃衫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臉上沒有絲毫神采,聲音也同樣垂頭喪氣,顯然被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震撼到了。
“你說什么?對方能夠布置這陣法,不是說已經(jīng)失傳了嗎?”
首先提出不疑問的人不是風永固,而是宋成巖。
因為這件事現(xiàn)在和他的關系最大,他已經(jīng)同意出場參加這一次比斗。
“我也知道啊,奈何人家就是這樣講的!
還說這一次四學院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完全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準備!
甚至連修為技法方面,都已經(jīng)從海云之外找人來對付我們,我想這一次我們學院真的要丟失一條靈脈了!”
“胡永,這消息可靠嗎?”
風永固終于發(fā)覺這件事不簡單,顯然要將情況告知鐘章嶸,峰中是不是該有一個決斷?
要是別人都是有備而來,他們傻傻的按照以前的比斗方式去應對,那未戰(zhàn)已經(jīng)輸了。
“雖然不敢說絕對可靠,但從我打探的人看來,就算不這樣,也相差不大。
此人以前和我一道修煉,還欠我一些人情,還不至于會騙我!”那叫胡永的年輕人緩緩說道。
“大羅天便是元嬰期的修士進入其間都是有死無生,難道他們真的敢用這樣的陣法,難道不怕長青峰發(fā)怒滅了他們!”
“大羅天之陣確實是這樣,但不是失傳了嗎?
他們得到的或許只是殘陣,又或者他們當前還布置不出全陣呢!”
教習們開始討論。
“要真是這陣法,不要說是我,大家上去也沒有用?。 彼纬蓭r有些氣餒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大羅天,陣道堂明日上場的人第一個就是你!
你們大家在想一想還有誰能夠成為第二個人選!我去見見院長,回來聽你們的消息!”
宋成巖以為自己這樣說后能夠免除這一次作為候選人的命運,不想堂主同樣要自己上場。
他心中極為不愿,真是大羅天陣法,他自己絕對是九死一生。
“成巖,其實不用過多擔心,這只是交流!
他們就算真的能夠布置這大羅天陣法,也不敢過于放肆。
只是輸?shù)舻脑?,那也沒有什么,勝敗之事,誰又能說清楚呢!”
一個頭發(fā)銀白的教習緩緩而言,他似乎對于生死的研究比陣法更為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