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北林。
距離年底還有4個多月。失蹤案一事一直停留在四個人,一對情侶阿雄和周梅、某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著IT工作的李星晨,還有同為警員的邢凱天。從6月到7月,幾乎整個案子沒什么多大的進展,但也不能說沒有,起碼小吳之前提供的舊案子,里面提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高海,而且這個“高?!泵诌€在另一單事故案中有提到過。
輝哥一直在調(diào)查這個男浮尸的案子,發(fā)現(xiàn)這個叫尚志的男子的手機通訊錄里只有三個人,但不巧的是三人都已經(jīng)去世,而且是遭遇了海難,后來才得知尚志原來是個跑船的海員。據(jù)相關(guān)報告顯示其中有兩人和尚志一樣是孤兒,幾乎沒有親人,而當中的高海還有親人在世,而這個親人就在茂元。
下午2點,小吳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從東門調(diào)來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物。而這幾個可疑人物正是經(jīng)常出沒在東門附近的特殊人群。
“我勸你別在這兒裝糊涂,要是發(fā)現(xiàn)你有說謊的嫌疑,那可是重罪?!毙怯弥鴩烂C的語調(diào)說。
而在小吳對面的正是一個叫安逸的男孩子,長得有些女孩子氣,脾氣卻暴躁的跟潑婦一樣。“警官,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那天就只去過廢樓里跟其他朋友喝酒。我們當初剛來北林的時候,我一個朋友在廢樓里當過保安,當時他就住在廢樓的地下室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廢樓那查看。”
“該查的我們自會去調(diào)查清楚,用不著你在這兒教警察做事。”
小吳看問來問去都沒什么效果,便提著筆錄走出了詢問室。其他同事也一一從詢問室里出來。小吳問起了其他詢問室的情況,“問的怎么樣?”
“我這邊沒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p> “我這邊也是,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說謊?!?p> “我這邊也是一樣,只是不停說他自己跟其他人去了廢樓地下室里喝酒而已?!?p> 小吳面相有些苦澀,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想些什么,“將他們都帶去尿檢?!?p> 幾個同事異口同聲說:“好?!?p> 小吳將詢問情況匯報給了輝哥,輝哥倒是從詢問室的監(jiān)控里查看到,每個人都沒有說謊的表情,應(yīng)該跟失蹤案無關(guān)。
“廢樓里已經(jīng)去看過了,確實如他們幾個人說的,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里沒有其他可疑物品?!?p> 見詢問不出什么有效結(jié)果,那幾個特殊人群也按規(guī)矩得到釋放。輝哥現(xiàn)在將疑團聚集在曾經(jīng)的舊案子里,對這個叫“高?!钡漠a(chǎn)生了極大興趣。
“老大,你在想什么呢?”小吳問道。
輝哥一直用著思考的眼神看著檔案表,一直沉默不語好些時間?!案吆??曾經(jīng)茂元是不是有過一艘船遇到了海難?”
“是啊。不過好像船上的人都無生還了。”
“這個案子是2001年的,而這個海難的事故是1998年的,那這么說這個叫高海和這個死去的尚志當時沒有出意外,而是僥幸活了下來。但是……”
“老大,你是不是懷疑這叫尚志的為什么會突然死在河里對嗎?”
輝哥看了一眼小吳,“沒錯,而且這個叫尚志的沒有親人,他的通訊錄里只有三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據(jù)資料顯示當時還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只有這個叫高海的。”
“老大,你懷疑尚志出意外是人為的?”
“我倒是沒有這么想,但就是這個叫高海的為什么自己好朋友出意外了,就突然失蹤了?”
小吳嗤笑著,“可能是怕惹麻煩吧。不過,老大你這么懷疑,我怎么感覺這個高海有很大嫌疑啊?!?p> “可是茂元當?shù)毓簿謪R報說這個叫高海的已經(jīng)在1999年注銷了身份信息了,那他又是怎么去到牽牛村的?牽牛村距離茂元起碼有將近1000多公里?!?p> “也可能是走水路吧?!?p> “那他為什么到這么久不去恢復(fù)自己的身份信息啊,而且也沒有回老家?!?p> “老大,你是說這個叫高海的身份信息一直沒有恢復(fù)嗎?”
“看來我們要去趟茂元才行?!?p> 小吳有些不懂,“可是,失蹤案一事我們還沒解決呢,這么快去調(diào)查舊的案子。加上,舊案子不是說了并不是人為嗎?”
輝哥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小吳。只是一味的盯著檔案表里“高?!边@個名字。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這個案子會不會跟失蹤案一事有關(guān)。而且高海來自茂元,又是來自高水村。邢凱天當初有去找一個叫高宇航的,同樣是姓高,也是來自茂元高水村。這個案子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機,示意他按照這條線索去尋找真相。
過了兩天,調(diào)查部那邊傳來消息,如輝哥想的一樣,高海與高宇航的確是親父子關(guān)系。
8月6日,輝哥與小吳,還有另一名同事一起結(jié)伴去了茂元。茂元并沒有機場,距離最近的機場就是港城機場,但還要坐一次高鐵才能到,時間上起碼花費了將近6個小時。從茂元站出來的時候,出站口幾乎是出租車,還有一些摩的司機。小吳在網(wǎng)約車平臺預(yù)約了車,是一輛銀色大眾,三人拖著行李箱齊并走到上車地點,小吳開了車門,另一名同事將行李箱放到了后車廂,等三人都進入車內(nèi),司機禮貌的說了句:“你好,是****尾號對吧?”
小吳說:“是的,到麗景酒店?!?p> “好嘞,麻煩系好安全帶?!?p> 車子開動后,15分鐘就到了麗景酒店。這是一家經(jīng)濟型酒店。輝哥是個比較節(jié)省的人,雖然酒店錢可以報銷,但他卻對那些高檔酒店一點興趣都沒有。小吳和另一名同事一個房間,而輝哥習(xí)慣一個人住一個房間。下午3點多,他們在酒店樓下吃了米粉,就直接前往高水村。距離高水村的位置也不是很遠,打車10幾分鐘就到了。可面對兩個路口,輝哥有些迷糊,不知道哪條路才是去高宇航家的。
“這條村好像分東西面,哪邊是西面村???”小吳在導(dǎo)航里查看,可是卻找不出具體定位。
輝哥看對面路口走來一個婦人,便走了過去,想著還是問下當?shù)厝瞬胖滥膫€方向才是西面村?!澳愫茫垎栆幌赂咚逦髅娲逶谀睦镞M???”
“哦,西面村啊,就在對面啊,直接走過去就是了?!?p> “那我打聽一下,你知道西面村有沒有一個叫高宇航的?他家在哪個位置?。俊?p> 婦人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到輝哥和后面兩人,總感覺不是什么好人。“高宇航?不太熟??!”
“那葉淑芳你認識嗎?”小吳突然插話說。
“哦,淑芬啊,你是說老李家啊。”
看婦人好像有些興奮和激動。輝哥心里嘀咕著。
“是的,請問他家怎么走啊?”輝哥說。
“就在對面一直走,然后看到十字路口就往左邊拐進去,看到有兩層樓,沒有鋪瓷磚的就是他們家了,他們家門口還有一口井?!?p> “哦,好的,謝謝哈?!?p> 根據(jù)婦人的提示,輝哥他們一直往西面村走,中間還看到一家娟娟便利店,旁邊也有一個兩層樓的房子,還有一個精致的閣樓。雖然不像其他房子有現(xiàn)代的氣質(zhì),但古老的風(fēng)格裝飾讓輝哥覺得有些心動。
“你看,這房子不錯,一看就是歷史悠久。”輝哥眼里閃著光芒。
小吳也望向那房子,頓時也起了想要贊美的興致:“好酷啊,這要是在北林估計都得過億吧。”小吳不禁感嘆,“唉,我還是努力賺錢吧,盡量在老家也蓋一套這樣的房子?!?p> “哎呦,咱們小吳這是要開始往結(jié)婚方面想了?!?p> “輝哥,你就別笑我了。就我目前的情況,估計還得奮斗好幾年才行呢?!?p> “沒事,反正你還年輕。”輝哥一提到年輕,不自然想起了跟他經(jīng)常工作的邢凱天,“小凱也跟你差不多年紀?。“?,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希望那兇手只是把人抓了,并沒有做出危害的舉動?!?p> “但是老大,那兇手好像并不是為了錢而綁架人,我想估計是報復(fù)社會吧,或者那幾個人的確跟兇手有仇?!?p> “一切皆有可能。”前面不遠的確有一口井,“喔,應(yīng)該是前面那套房子了吧?!?p> 答案或許在那套房子里頭。可是,什么事情都不會那么順暢。正如他所料,大門此刻關(guān)閉著,小吳敲了好幾遍門都不見人開門。
“老大,我看主人應(yīng)該不在家吧。”
隔壁家的人突然在二樓探出頭來,看到樓下有三個陌生人便問:“你們找誰啊?”
說話是一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臉上有明顯的雀斑,看上去像是已婚的女人。輝哥抬頭問:“請問一下這是高宇航家嗎?”
“高宇航?”女人有些狐疑,“你找他干嘛?”
輝哥本想拿出證件告訴她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些情況??蔀榱瞬淮虿蒹@蛇,便只是笑了笑說:“我們是他的朋友,有點事找他?!?p> “他都不在家了,好像去廣海打工了?!?p> “哦,這樣啊,那他父母在家嗎?”
“他媽媽在關(guān)朗打工,他爸應(yīng)該去東面村打牌去了吧?!?p> “這樣啊,那您知道他爸大概什么時間回來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爸那人要是贏不到錢是不會回來的。不然你們還是去東面村找他吧,也不遠,就在東面村的菜市場旁邊?!?p> 見問詢結(jié)果是這樣,輝哥他們也只能去東面村找到高宇航的父親。離開西面村的時候,偶然在半路上看到一個少年,手里還抱著一只大花貓,這讓輝哥又再次想起了邢凱天。邢凱天也很喜歡貓,好像之前養(yǎng)的橘貓去世了,就一直沒有再養(yǎng)過。怕是會想起以前的貓吧,所以才遲遲沒有再提及過貓之類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