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楠饒有趣味的看著一眾小輩不停變化的臉色。
“看來都聽說過本尊的事啊?!?p> 這個自稱一出來,她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
尉遲淞眼中瞬間爆發(fā)出仇恨的光芒,拔出劍指著她,“你居然還沒死?!”
“這怎么可能呢?”榕樣皺起眉頭。
當初兩大宗門四大家族聯(lián)手將其圍困,晝年尊者等人斬殺瀲滟尊者于沉汀山,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瀲滟尊者居然沒有死?她不可能瞞過在場那么多尊者??!
“這有什么?!本恍监托?,“一個兩個的本來就是廢物,就算連起手來也依舊是廢物?!?p> “你!不許你侮辱我?guī)熥?!?p> “不許你侮辱我叔叔!”
宋軼和尉遲淞一同出聲呵斥。
君楠笑了,“喲,沒想到他們的后輩居然這么尊重他們嘛,就那些蠢貨也倒是難得。”
“你!”在場的大部分弟子都被她的話所激怒,榕樣也漲紅了臉。
趙赫站上前來攔住他們,“不要沖動,我們打不過她?!?p> “不錯嘛,還有一個頭腦清醒的。”君楠笑嘻嘻的甩了甩衣袖,“算了,不逗你們這些后輩了?!?p> 只見她輕輕一揮衣袖,便有一條裂縫開了出來,“這算是本尊這個前輩給你們這些后輩的見面禮吧。”
說完她就消失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么簡單的就逃離了這個魔頭的魔爪。
“這真的是出去的路嗎?”榕樣冷靜下來看向趙赫。
趙赫點了點頭,“根據她剛才的實力,看來她隨手就可以將我們所有人全部殺死,但她沒有,所以她沒必要騙我們?!?p> 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起碼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剩下的疑心太重,但不信也得信,畢竟那是唯一一個可能可以出去的路了。
最后事實證明,瀲滟尊者真的沒有騙他們的必要,他們直接沉汀山山底從出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第一個注意到自家弟子從那邊出來的帶隊長老發(fā)出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注意到從沉汀山出來的眾人,瞬間臉色都變了。
蒼溪宗,主殿中。
許多平常普通弟子都見不到的人都出現在這里,并且各個臉色沉重,大殿之內的氣氛壓抑。
“這是真的嗎?”林栩之冷著張臉看向自家徒弟。
榕樣穩(wěn)住心神,恭敬的回答,“是,弟子親眼所見。”
趙赫同樣應道,“不僅我等,華渝宗和四大家族的弟子都看到了。”
“并且對方也承認了,她就是瀲滟尊者。”
“你們先下去吧,此事不得與他人多說?!弊谥鞯恼f道。
“是?!壁w赫與榕樣對視一眼,退下了。
“此事到時待當年的人都到了再議?!?p> 聽到宗主這么說,長老們亦相視一眼,各自散去。
林栩之黑著臉,“為什么君楠會被葬在沉汀山之下?!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其他人沒打算開口去觸這位脾氣不好的人的霉頭。
林栩之自知沒人回答,也不求一個答案,只是單純想要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其實這么多年來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性格明明很好又不怎么發(fā)脾氣的人,一遇到關于瀲滟尊者的事情就會炸。
但這么多年過去,大家也都是習以為常了。
宗主看向一直不曾出聲的晝年尊者微生年,“師尊,您怎么看?”
微生年不急不慌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靈茶,淡淡的說道:“不知?!?p> *
“好久不見啊,大師兄?!?p> 女子對周圍驚恐的目光視若無睹,笑瞇瞇的和站在大殿前的人打招呼。
大殿前的人并沒有回應她,反而是旁邊的臉色極為難看的另一個人開了口。
“君楠!”林栩之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居然還敢來這里?!”
君楠笑了,“我怎么不敢來了?蒼溪宗怎么說也好歹是養(yǎng)育我長大的地方,回來看看也是應該的?!?p> “你也知道是宗門養(yǎng)育了你?!”林栩之狠狠地看著她,“那你干了什么?!你背叛宗門,殘忍殺害宗門弟子,還敢傷了晝年尊者!甚至入了魔道!你簡直不配活著!”
再次見到君楠,林栩之并沒有隨著時間而消失的怒火噴涌而出。
“入魔?”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轉瞬即逝。
只有幾個有心之人注意到這點,心中自有考慮。
“林栩之,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嘛,畢竟我現在可是活得好好的?!本Φ檬植瘢皼]辦法,誰讓你不如我呢,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殺不死我。”
“你!你不得好死!”林栩之氣得差點沖上前去。
被君楠喊的“大師兄”攔了下來。
“栩之,莫要沖動?!弊谥鹘涍^這么多年早已經不是當年對于師妹背叛宗門而痛心疾首的溫潤大師兄了,他抬頭看向君楠,“不知瀲滟尊者來我蒼溪宗何事?”
“沒什么,回來看看嘛?!本Σ[瞇的,“這么多年不見,大師兄可曾想我?”
“自然是想的?!彼究瘴雕Y臉上帶著她熟悉的笑容,語氣也和當年一模一樣。
“不過當初師尊等人連手將你斬殺于沉汀山,為什么你看起來并無大礙?你是怎么出來的?”
“想出來就出來了唄。”君楠不答前問,只聳了聳肩說道。
她打量著眾人,看到林栩之旁邊幾個熟悉的人笑了,“不過,要不是那些好后輩們,說不定我也不會閑的沒事再次醒過來,說起來還要好好的謝謝他們呢?!?p> “你!”林栩之指著君楠咬牙,狠狠甩袖,“休想挑撥離間!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
要是其他弟子信了這番話,那進入秘境的幾個弟子之后怕是不得安寧了。
她是抱著什么心思說出這番話的!
“楠兒,休要胡言。”司空蔚馳開口道,皺著眉頭看著上空的人,語氣帶著一絲熟稔的無可奈何。
“嘖嘖嘖,大師兄,你這樣師妹我可是很傷心呢?!本烈獯笮?,“畢竟師妹我可沒有‘胡言’呢?!?p> 司空蔚馳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不快,迅速恢復正常。
“君楠?!?p> 這時候一道如泉水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門下弟子紛紛一喜,晝年尊者來了!
君楠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如既往地微笑,看著那御劍而來的人,“晝年尊者?!?p> “把雙約還我。”君楠挑眉,直接開門見山,她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什么,“堂堂晝年尊者不會昧著把破劍吧?”
“你不該出來?!蔽⑸瓴换厮脑挘坏恼f道。就像是在陳述事實。
“哦?那我就應該在那棺材里面等死?”君楠冷笑一聲,“不是說晝年尊者慈悲為懷嗎?就這?”
微生年不語,靜靜地立于君楠面前用那種看不清眼中情緒的目光看著她。
君楠看著那一如既往毫無波瀾的面容,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厭煩。
又是這個樣子。
“晝年尊者,這些年來沒有一點變化呢?!迸游⑽⒉[眼,一雙桃花眼中似是嘲弄般的神色,語氣帶著笑意開口,“就連修為也一點變化都沒有呢?!?p> 他這樣拜誰所賜?!她還真敢說!
下面的弟子紛紛對君楠報以仇視的目光。
君楠視若無睹,伸出手,“雙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