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
終于在最后一下撞擊時(shí),野豬在樹下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氣。
就是現(xiàn)在!
付雪辭雙手攥緊手里的木棍,縱身一跳。
身子極速下墜,眼看著離野豬越來越近,付雪辭用盡全身力氣,攥著木棍狠狠敲在野豬兩眼中間上方的位置。
野豬慘叫一聲,緩緩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付雪辭長吁一口氣,把木棍往旁邊一扔,甩了甩發(fā)麻的雙手。
“嘶……手都要震斷了。”
付雪辭抱怨著背起背簍,一手拖著狍子,另一手拖著野豬下了山。
回到家中,兩個(gè)小家伙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你……你是去哪家打劫了嗎?”付景珩一時(shí)語塞。
“哪家可以給我打劫?。俊?p> 付雪辭翻了個(gè)白眼,從背簍底下翻出那只已經(jīng)蘇醒后卻沒有逃跑,就連動(dòng)都不怎么動(dòng),就趴在背簍底吃松茸。
付雪辭盯著它沉默幾秒。
賭氣似的把松茸從它嘴里搶了過來,把小灰兔丟給付沐卿:“把它給我燉了?!?p> 那只小灰兔一聽,竟嚇得還在嘴里的松茸都掉了出來,一個(gè)勁兒地往付沐卿懷里鉆,小尾巴止不住地顫抖著。
付沐卿見它可憐,忍不住求情道:“大姐,它太可憐了,我們能不能養(yǎng)它?。俊?p> 付雪辭沉默幾秒,仿佛間好像看見麻辣兔頭在跟她說拜拜。
還是妥協(xié)道:“好吧?!?p> 聽見她同意,小灰兔的小腦袋一下子就從付沐卿懷里抬了起來,眼睛圓溜溜地看著她。
從付沐卿懷中跳下來,一蹦一蹦地跳到付雪辭腳邊蹭了蹭她,轉(zhuǎn)頭就抱著那根還沒吃完的松茸又啃了起來。
付雪辭:“……”要不還是燉了吧。
“大姐,那這野豬,狍子和野雞要怎么辦?”
付雪辭回過神,“野雞今晚燉了吧,野豬我來殺,狍子明日拿去縣城賣,哦對(duì),野雞先給我,我得先處理一下才能吃?!?p> “我來幫你吧。”付景珩挽起袖子走過來。
“那我去洗米煮飯!剛剛李嬸子來過,給了我們一些餅子和糙米,李嬸子她人真好!”
付沐卿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
不僅脫離了付家,她的大姐還這么厲害,獵到了這么多野味。
“好。”
兩人拖著重大概一百多公斤的野豬到后院,合伙搬到長椅子上。
付景珩拿著刀準(zhǔn)備給它放放血。
“等等!”
付雪辭小跑著進(jìn)廚房里拿了個(gè)大鐵盆回來,放在野豬脖頸下。
“你這是要干嘛?”付景珩一臉疑惑。
“接豬血呀,還能干嘛?!?p> “你接豬血干嘛?”
“吃啊?!?p> 付景珩表情一滯,面露嫌惡:“你怎么什么都吃?”
“嘶,你這什么表情?豬血很好吃,豬下水也很好吃呢!”
光是聽她訴說,付景珩就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一臉耿直:“我不吃?!?p> 付雪辭“哼哼”兩聲沒搭理他。
只希望他到時(shí)候別打臉就好了。
付雪辭拿著匕首,在豬頸處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付景珩無意間發(fā)現(xiàn),她的手竟然在輕微的顫抖,額間冷汗直冒,面上雖然依舊無恙,但這些細(xì)小的細(xì)節(jié)暴露了她在害怕。
“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