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冤枉你了?
以袁文昊的尿性,絕對會讓約翰大叔下不來臺,順勢提起購買五月花飛船的所有權(quán)。
正常情況推斷,老約翰不會把吃飯的家伙,賣給袁文昊這個紈绔弟子,但就怕對方不講武德,用一些下三濫招數(shù)逼迫老頭子就范。
這一點上,他可是早有領(lǐng)教。
所以,他不能不出手。提前破壞這起有預(yù)謀,且針對五月花號歸屬權(quán)爭奪的爭斗。
這是利益之斗,沒有心慈手軟一說。
趙輕舞聽著聽著,擰著的柳眉,慢慢舒展,忍不住側(cè)了側(cè)嬌軀,讓自己正面秦武。
俏臉上蘊(yùn)含的憤怒和失望慢慢消失。
“唔……如果是這樣,倒是我冤枉你了?!彼袷种糁┌紫掳停H為認(rèn)可的微微頷首,“以袁文昊的陰險勁,還真有這種可能?!?p> 秦武英俊的小臉,忽然一紅。
趙輕舞的忽然側(cè)身,曼妙的嬌軀,凸起的峰巒,讓二人幾乎挨到一起。
一縷女子特有的幽香體味,飄到秦武這邊,讓他小臉一紅,有些渾身不自在的側(cè)頭,躲了躲與對方目光的對視。
“這次的麻煩,我已經(jīng)替你攔下,但以袁公子不肯服輸?shù)年庪U,你自個要小心一些?!壁w輕舞沒注意到秦武的不自在,自顧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嗯!嗯!”
秦武連忙點頭,談到正事,想起此次目的,緊張的搓了搓手,鼓起勇氣,試探性的說:“趙姑娘!”
趙輕舞:“嗯?”
秦武擔(dān)心自己太過直接,會嚇跑對方,只好選擇一種更為委婉和曲折的救國方式,小心翼翼試探:“你覺得五月花號的成長潛力如何?”
趙輕舞怔了下,一時間沒有聽出秦武話里隱藏深意,只是順著對方問題,簡單回答:“不錯??!”
“一艘具備變身成為火種戰(zhàn)艦的采礦船。它的潛力和成長,都擺在哪里。
往后,它能成長到那一層級,得看最后擁有它的船長,自身是否具備努力拼搏和冒險主義精神?!?p> 秦武有些小振奮,眼睛都亮了下,忍不住攥了攥拳,激動的盯著趙輕舞,眼巴巴的又問:“那你覺得,五月花號現(xiàn)在缺少的東西,都有哪些?”
趙輕舞總算反應(yīng)過來,望著給自己下套的幼稚同學(xué),玩味的笑了,“呵呵!”
她拿捏著重新坐好,光滑修長的玉腿,交疊翹個二郎腿,像個混社會的大哥一樣。
修長柔軟的玉臂,搭在車窗,小腦瓜靠在車窗撐起的纖細(xì)玉手上,就這樣斜睨著秦武,笑瞇瞇問:“你在打我的主意?”
五月花號現(xiàn)在缺什么,沒有人能比原本把五月花號視作禁臠的趙輕舞更清楚了。
秦武心頭一突,有種算計別人,被對方當(dāng)場抓到現(xiàn)行的無地自容。
同時!
他心里暗罵一聲窩草,“誰敢在說貴族小姐都是傻白甜,他秦武非得和對方拼命。”
如果一個受過良好教育,見識過許多大場面的貴族小姐,都被人說成是傻白甜。
那他們這些貧民,又是什么東西?
趙輕舞就這樣冷冷盯著自己這位同學(xué)。
她主動幫助對方,和對方求她幫他,是兩個境界,兩種結(jié)果,兩種對待。
前者,是自己自愿,心里樂呵。
哪怕就是現(xiàn)在,自己和父親鬧了別扭,自己曾有過短暫的后悔,但她很快就會壓下這種不該升起的念頭。
她受過精英教育,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選擇投入,就是一條道走到黑。
不到最后,誰都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投資的人和項目,一定不成,或者一定能成。
但是!
自己這位同學(xué),因此想要拿捏要挾自己,甚至站在道德制高點,以平民的身份,對自己發(fā)起靈魂拷問和道德綁架。
呵呵!
對不起,老娘不陪你玩了。
趙輕舞想到這里,螓首微搖,心里失望。
“貧民終歸是貧民!他們能成為社會的最基層,果然是有他們該是貧民的道理。自己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憐憫他,同情他,讓自己惹了一身騷。
這些人,一旦碰到機(jī)會,遇到一個可以幫助他們翻身的貴人,恨不得趴到對方身上敲骨吸髓?!?p> “這種人,可惡、可恨、可惱!”
秦武原本正斟酌措辭,思量該用哪一種口氣和詞語,說出來的話,讓趙輕舞更能接受和理解。
但他話都還沒張口,忽然感覺到汽車氛圍急速下降。
一種冷冽的寒氣,仿佛刀割的冷意,開始彌漫散開,刺激的他周身毛孔直打哆嗦。
他抬頭看向趙輕舞。
那是怎樣的眼神??!
充滿陌生和冷冽的距離感,乃至一種來自骨子里的不屑和高傲,刺激的人自尊都要碎了。
趙輕舞水嫩欲滴的薄唇,唇角微微翹起一抹細(xì)微到不可查的嘲諷弧度,雪白精致的下巴,高高仰著。
她仿佛天生站在世界的最高峰,道德的制高點,而她俯視的那個人,從身份和到整個人的人格,都要遭受她的審判和蔑視。
秦武劍眉一擰,內(nèi)心浮現(xiàn)一股極度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明明剛才還很好的趙輕舞,為什么忽然又露出這種高高在上,給人一種很遙遠(yuǎn)的陌生感。
但他壓下了這種不舒服。作為一場重要談判,他不該被這種負(fù)面情緒影響自己情緒,從而造成自己對現(xiàn)場情形出現(xiàn)誤判。
他挪動下屁股,讓自己坐姿更為舒服,也在刻意用肢體上的動作,試圖化解這種凝固如冰的談判氛圍。
秦武開口:“趙同學(xué)!”
“請教我趙小姐,謝謝!”
秦武一開口,他的謹(jǐn)慎和小心求全,仿佛印證趙輕舞內(nèi)心的猜忌,愈發(fā)讓她對眼前貪得無厭的少年感到憤怒。
所以,她毫不留情的打斷對方的話,一絲情面都不留。
秦武怔住。
他反應(yīng)很快,雖然有些尷尬,但極快的做出調(diào)整,臉上堆出一種由尷尬到別扭的干笑,雙手握在一起,緊張的補(bǔ)充:“趙小姐,我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不知在這里合不合適開口?”
趙輕舞營造的極度陌生感,讓秦武都把‘您’這種尊敬昵稱用上。
可見!
他真的很需要對方支持。
‘不適合!’
趙輕舞看出了一切,所以不想在秦武身上浪費時間。
她就當(dāng)早前的支持,喂了狗。
放下翹起的玉腿,收起放松閑散的心情,以一種充滿警惕的戒備情緒,不耐煩的揮手,“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請你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