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本來還在撫摸徐睿頭的手頓住了,表情很不好,冷著臉說道:“她來找你干什么?”
說到這里徐睿冷笑一聲,放開宋鈺把宋鈺拉倒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上一杯水之后說道:“虧我之前還以為她是真的關心你呢,原來那一滴滴眼淚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最終目的就是想讓你給她兒子付那首付的錢。”
宋鈺也給氣笑了,嗤笑說到:“她倒還真是好意思?!?p> 徐睿重新抱住宋鈺,像是他受了委屈一樣對宋鈺說道:“辛苦你了?!?p> 宋鈺搖頭:“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過期待現(xiàn)在也不會難受,只是覺得她一直這樣子糾纏覺得很煩罷了。”
“不如我們還是給她點錢把她給打發(fā)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毙祛L嶙h說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徐睿這話一說出來宋鈺的臉色就變了,堅決對徐睿說道:“絕對不行,我宋鈺還從來沒有因為被人逼迫而花錢解決麻煩過,她要糾纏不是?我看誰耗得過誰,我可不需要房子,也不差那點首付!”
看宋鈺這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被氣慘了,也是,任是誰遇到這種親人也會被氣得夠嗆,徐睿覺得要是他有親戚這樣子的話,他才不會只是坐視不管,一定會把那種人逼出京市逼上絕境才能解心頭之恨。
見宋鈺因為他的話還有些隱隱生氣,徐睿趕緊順毛說道:“放心吧,那錢我就是捐給紅十字會也不會給她的?!?p> 宋鈺這才放心了,把徐睿的手抓住環(huán)抱住自己的腰。
這是宋鈺難得的撒嬌的動作,徐睿一肚子的氣憤化成滿心的柔情,緊緊地抱住宋鈺,默了許久說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宋鈺搖頭:“不用,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讓她耗著吧,反正急的人也不是我,要是逼她離開反倒是落下了口角?!?p> 徐睿點頭同意了宋鈺的話。
只是宋鈺萬萬沒有想到,她活了三十多年,自認已經把人心給看得通透了,想不到竟然會在葛麗華這里栽了跟頭。
本來以為葛麗華每天在公司樓下守著一段時間見不到人就作罷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把這件事捅到了媒體上面。
她找的當然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媒體,而是一些嘩眾取寵為了點擊率不擇手段的自媒體,這些人為了點擊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在senegag大樓堵不到宋鈺就在路上路,最后竟然連宋鈺的小區(qū)位置都人肉出來了,還在小區(qū)保安做得好,把人擋在大門外面,但是難保有幾個人不死心,裝成快遞員外賣小哥混了進去。
宋鈺也不是好欺負的,像這種侵犯他人隱私的行為,直接叫來保安警察,要是再過分一點的就把律師叫來,把事情說清楚一切都讓律師來處理。
本來像宋鈺這種情況她就沒有錯,但是無奈網(wǎng)絡上還有許多的圣母表,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對宋鈺大加譴責,還把宋鈺在公司的職位收入也給爆出來了,眼看著宋鈺如此高工資更加眼紅,于是更加抨擊宋鈺不孝順,短短時間,這消息就越加發(fā)酵,熱度也是有增無減。
剛開始宋鈺還覺得是葛麗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所以用媒體和大眾輿論來逼迫她,但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不管是在那個環(huán)節(jié),都能看到lida的手筆。
既然是有人故意在打壓她,宋鈺也不會露怯,掌控輿論這種事情,宋鈺也是手到擒來,沒有幾天,網(wǎng)絡上又出現(xiàn)葛麗華當初在丈夫病危的時候拋夫棄女的消息,更傳出她現(xiàn)在找到宋鈺并不是心里愧疚想好好補償而是兒子結婚買不起房子想讓宋鈺幫她付。
一時間輿論又偏向了宋鈺,網(wǎng)民們開始聲討葛麗華了,只剩下幾個千年老圣母還在偶爾的蹦跶,不過他們一出來就被理智的網(wǎng)民給鎮(zhèn)壓住了。
至于葛麗華,完全不在宋鈺的考慮之中,既然報道中有她的影子,就算那些媒體不是她找的但是她也一定在中間充當了某種角色的,既然能做出這種事,就應當受到相應的懲罰。
宋家人在知道葛麗華又跑回去找宋鈺的消息之后都被氣死了,恨不得上京市來撕爛葛麗華的嘴,當年拋下宋鈺一走了之現(xiàn)在還有臉來找宋鈺贍養(yǎng)?笑話!
但是說著容易但是做起來難,一家人上京市那老家這邊怎么辦,工作怎么辦,也就只能在嘴巴里多罵兩句。
宋家的人沒有辦法,但是楊怡婷在京市啊,身為宋鈺的第一擁護者,她怎么可能就這樣干坐著眼巴巴地看著,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唯命是從的男朋友。
祁右做事情不喜歡明著來,這段時間他沒少給葛麗華一家使陰招,但是楊怡婷不一樣啊,沒有看到確實的效果她就覺得那什么都不算,祁右勸了好久攔了好久,最后還是沒有讓楊怡婷息下去找葛麗華一家的心。
沒有辦法,祁右只能陪著她胡鬧,出事了他擋著就是了。
葛麗華現(xiàn)在也是悔不當初啊,當初那個女人找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是來幫她的,哪知道這才是害她不淺,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得到不說,名聲也已經臭完了,房子沒有著落,現(xiàn)在連媳婦也吹了,不敢出去只能呆在家里,還要面對兒子怨恨目光和惡毒的話語。
葛麗華家是住在京市舊城區(qū),房子普遍都是老舊殘破的,站在樓房面前都覺得房子要倒塌一樣,也是這里的房子便宜,所以很多來京市打拼的年輕人在剛來的時候選擇的是來這里租房子。
楊怡婷殺到葛麗華家里的時候嚇了一大跳,眼前的這個人和網(wǎng)上的差別實在太大了,網(wǎng)上那人雖然一看就是勞苦群眾,但是也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年輕時候的靚麗,但是眼前這人,是老嫗嗎?但是表姐的媽媽不是應該才五十多歲嗎?
一時間楊怡婷愣住了,被葛麗華的滄桑嚇住了不自覺往祁右身后躲。
見楊怡婷這樣子祁右不覺失笑,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沒出息了,但是祁右很滿意楊怡婷的這個動作,還抱著她的腰往身后帶了帶。
這段時間不斷有人來騷擾,玻璃都被砸碎了好幾塊,葛麗華心有余悸,對來人也是戒備,打量著兩個人詢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楊怡婷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自己是來找茬的啊,怎么才見面就露怯了,實在太丟人了,楊怡婷重新挺直了胸膛等著葛麗華說道:“我是楊怡婷,宋鈺是我表姐!”
一聽到楊怡婷自報家門葛麗華臉色就變了,如臨大敵盯著楊怡婷,后退一步說道:“你想干什么?”
要是葛麗華趾高氣揚的楊怡婷可能還會憋著那股氣給她一個教訓,但是葛麗華這一副受驚的可憐樣楊怡婷實在是下不去手啊,氣惱之下?lián)项^抓耳的,引著祁右一陣憋笑,就知道楊怡婷下不去手。
但是都來了這一趟了不可能像老鼠一樣抱頭逃跑啊,楊怡婷整個臉都皺起來了,最后得出結論:就這樣子離開太丟人了,必須震懾一下葛麗華。
想到這里,楊怡婷站出來指著葛麗華說道:“我告訴你,別再興風作浪,不然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說完狠話楊怡婷拉著祁右就走,怎么看都像是在逃一樣。
葛麗華站在原地苦笑:“我怎么還敢做什么啊,要是早知道這樣子,我一定像她說的那樣當沒有見過?!?p> 楊怡婷拉著祁右走出破舊樓梯之后就松開了他的手,一副不甘不愿的樣子。
倒是祁右,一被楊怡婷放開之后就開始捧腹大笑,還大有守不住的趨勢。
楊怡婷一臉幽怨地瞪著祁右,她知道今天她的臉算是丟完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命令道:“不準笑!”
祁右趕緊繃緊面部表情,強忍住笑意,但是這樣一來卻比大笑更明顯了。
楊怡婷惱羞成怒,跺腳沖到祁右面前叉腰怒眉說道:“不準笑,有什么好笑的!”
祁右掐了掐楊怡婷的臉湊到她眼前,輕輕吐氣說道:“笑你可愛啊?!?p> 楊怡婷的臉轟的一聲就紅了,躲開祁右的眼神目光閃躲。
不得不說降住楊怡婷的就是要祁右這種腹黑的人,否則的話怎么能讓一個自詡漢子的人露出嬌羞的表情。
見楊怡婷這樣,祁右又是哈哈大笑。
網(wǎng)絡上的輿論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每天都有新的消息把昨天的消息覆蓋,沒過幾天宋鈺這茬子事就被廣大網(wǎng)民給拋在腦后了。
唯一受影響的還是當事人,要說之前身邊的人對宋鈺有多少不滿現(xiàn)在對她就有多少同情,畢竟不是誰都是在童年的時候被媽媽拋棄成了孤兒,也不是誰家的母親在你功成名就的時候還跑來坑你一把。
宋鈺連別人的惡意都能夠自動屏蔽又怎么會在意這點小事呢,一切重新恢復平靜。
眼看著輿論平息下來了,對宋鈺沒有任何的影響還讓她得了不少人心,這讓lida怎么甘心,光是買水軍專門黑宋鈺她就花了不少的錢,心里對宋鈺更加是憎恨。
既然從宋鈺自身上面找不到錯誤,lida決定對宋鈺進行陷害,反正這種事情她已經是手到擒來的了,只要偽造幾個證據(jù),政敵輕而易舉就能夠被踩在腳底下,只是風險有些大,一般都不愿意冒這種風險,但是確實是宋鈺把lida給逼急了,lida決定狠下心賭一把。
就像是老天爺在幫助lida一樣,這段時間宋鈺正在跟進一個大的企劃案,眼下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lida就打算把這個企劃案當成契機。
這個時候lida對senegag員工散發(fā)出來的善意就有用武之地了,如果不是特別隱秘只有高層才能知道的事情,在平時和員工們普通的聊天之中便可以隱晦地引導出來,lida是引話好手,幾天的時間就把自己之前不知道的關于這個案子的信息掌握在手中了。
知道信息不算什么,要有內部的人為自己辦事才能夠把這個案子給擊破,lida在暗中觀察,試圖找到合適的人為自己辦事。
但是這個想法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畢竟能進入到一個企劃方案內部的人都是主導人的心腹,況且這都是他們的心血,怎么可能會平白地讓人給毀了。
但是凡事都沒有絕對的,就算lida再心急她也耐著性子觀察等待,在一直無果的狀態(tài)下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心急,一定要耐心等待,這次不行可以等到下次,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這一次好像確實是老天爺在幫lida一樣,就在她自己所求無門的時候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中午吃完飯lida在回辦公室路上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苦求聲,聲音很耳熟讓她停下了腳步。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走廊上幾乎是沒有人,跟著聲音走到了樓梯口,便看見范玲正把電話放在耳邊,向對面的人苦求說道:“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正在籌錢,我現(xiàn)在在跟進公司的一個項目,等項目做出來我能分一大筆錢,最多三個月,最多三個月就可以了,求求你!”
對方好像根本就不給范玲這個機會緩沖,依舊在咄咄逼人,把范玲逼得眼淚一直往下掉。
Lida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唇角勾了一下從樓梯口退了出去,從始至終范玲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個人出現(xiàn)過。
Lida按捺著激動的心回到辦公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調查范玲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來京市也半年多了,人脈在她手上也在一步步地建立起來,要調查一個人并不是什么難事。
范玲也沒有刻意地隱瞞,所以要查起來并不是什么難事,下午六點下班之前范玲的消息就出現(xiàn)在了lida的電腦上面。
原來前段時間范玲的丈夫辭掉了工作和朋友出來單干,把家當全拿出來不說還接了幾百萬,但是現(xiàn)在合伙的卷著錢跑了,公司也開不起來了,一屁股的賬全落在了兩夫妻頭上,現(xiàn)在信貸整天整夜的催帳
Lida把這消息看完之后合上了電腦,心中隱隱約約有了計較,不由得露出張狂的笑容,憤恨說道:“宋鈺,你不是狂傲地很嘛,我看你這次怎么應對?!?p> 宋鈺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只知道最近范玲狀態(tài)極差,問了幾句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之后也沒有再多計較了,只當是最近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