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就是個穿山甲,石頭山都能給你鉆出個洞來,阿該,請把我的糧食袋裝滿?!?p> 我提著一個小糧袋,盯著蛇無該,她一手攥著竹筒,一手攔住我,一隊人在我身后排隊,他們都很氣憤,我插隊了,因為我從來不排隊。
“你踏馬就是個穿山乙,我辛辛苦苦鑿開的洞,你踏馬穿來穿去,滾蛋??!”蛇無該怒道。
身后排隊的狗東西們紛紛喊著,讓我滾,我登時不悅。
“別鬧,趕緊裝滿??!”我提著小糧袋,仙猿艦隊標準制式糧袋,十斤裝。
“搞一點糧食,沒問題。大家都搞一點,不要太過分,控制一個度,就是合理的??!”我身后一個蒼老的仙猿族人提著糧袋,說道。
“問題大啦!你們!都是艦隊的蛀蟲!!我最多了是不舉抱你們,無該,趕緊給我裝滿!!我還得回去做飯呢!”我不悅道。
“蛀蟲,沒問題呀!我們就是為了吃口飯,不吃飯能打仗嗎!!你這個該死的優(yōu)秀者??!”老者身后的中年女人怒道“你這個大蛀蟲!你吃飽了就罵其他蛀蟲!有你這樣的嗎?。?!無恥!”
“人家是個有道德的蛀蟲!”另一個小年輕喊道。
登時一片哄笑。
“都閉嘴!”我怒道,急忙微笑著對無該說道“該!裝滿,快點,我不耽誤大家時間。我愛過你!念個舊情好不好。糧食又不是你的。”
“你滾??!我已經(jīng)忍了你很久了?。∧隳拇蝸砼胚^隊!我不認識你!滾蛋!”蛇無該怒道。
“那不行!好幾個傷員等著吃飯呢!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一下吧!快,裝滿我就走了?!蔽姨嶂诖?,對著竹筒,蛇無該抬著竹筒,死活不放糧。
“神若!你少打著傷員的名義!都是你吃了!!”一個中年仙猿軍卒,拄著拐杖怒道。
其他人紛紛叫嚷,要揍我。
“無該!我和你的關(guān)系,不用我講吧??!你多多少少都記起一些來,我也記得一些,我們都是真心的!是神輦那個混賬搞鬼!屏蔽了我的記憶,也篡改了你的記憶,你應該感覺得到,我們,曾經(jīng)深愛過!快放糧,裝滿我就走??!不煩你!”我急忙道,覺得今天的危機,比上次大得多。
“可以。”蛇無該冷冷盯著我,帶著十二分厭惡,輕輕往下一按竹筒,嘩啦,糧食流了出來,金黃色的小米,流淌著,帶給我希望。
“哎哎哎!就放這一點啊,裝滿啊!該!”我急道。
“這些夠你吃一頓了!滾蛋!”蛇無該推搡著,提起竹筒,卡住,怒道。
“裝滿好不好,裝滿我省著吃,吃十天,你清凈十天,大家都好?!蔽壹泵Φ馈?p> “就這些,不要,你就給我倒回來?。 鄙邿o該怒道,就錘我。
我躲著,登時不悅“好!很好,我要舉抱你們!誰也跑不了??!你們等著??!”我大怒,攥著口袋,呵斥眾人。
“你是一個優(yōu)秀者!你沒死!但你也得排隊!每次來,咔!一插隊!每次來,咔!一插隊!我都煩你,你舉抱去嘍!看看有沒人敢查!看看你能不能活過今晚??!”中年軍卒怒道,拄著拐杖,登時與一片激昂。
“好啦!我承認,我有些優(yōu)秀了!我活下來不容易,我們優(yōu)秀者沖開了封鎖!我們的陣亡高達九成九!!我們的功勞,你們忘啦!?。∷懒硕嗌賰?yōu)秀者!為你們打開通道,感恩吶!就這么對我??!”我呵斥道。
眾人不言語了,我急忙撐開口袋,再次伸過去,接著竹筒“快放糧!偷軍糧是死罪!!我可以不舉抱你!無該,十斤小米,封住我的嘴吧!”
“神若!你真不要臉?。 鄙邿o該怒道。
“你閉嘴!我每次來你都罵我!快點放糧,不要撕破臉??!”我怒道。
“一顆都沒有!”蛇無該盯著我,怒道。
“行?。∧阈校?!你們行??!你們都可以!??!”我攥著糧袋,大怒,指著眾人“那就別怪我舉抱!”
我撞開眾人,幾個傷員想要勸阻,我不鳥他們。
“你快去舉抱!你個薩拉哈劈?。 鄙邿o該叫喚道。
我咔的回頭,怒視著她,雙眼冒火,這一次竟然沒幾個人勸解,上一次,勸解的時候,我趁機緩和示好,就裝滿了糧袋,這一次,形勢變了,我怒視著她,雙眼冒火,沒人理我,很尷尬。
“下一個!快點!時間緊迫!”無該喊著。
蒼老的仙猿族人急忙提著糧袋,去接糧食。不多時裝了大半袋,他急忙扭住口袋,背起,匆匆走了“請讓一下,神若!”從我面前過去,停一下,看著我的臉,冷笑,就走了。
我登時,火頂上腦瓜門。
眾人興奮地接著糧食,黃金色的小米,是秘密儲備糧,艦隊已經(jīng)斷糧兩個月了,全都餓瘋了,單靠每天一碗白水一般的高能量湯,根本沒用,火星巨蛇族的偷襲越來越頻繁,眼看著就要大潰敗,艦隊私藏的軍糧庫被暴出來,蛇無該這個賊,一個半月前,找到了這艘大型貨船,找到了秘密儲備艙,花了三天時間,鑿開一個小洞,插上一根雞蛋粗細的竹筒,放糧。
附近三十艘戰(zhàn)艦的人,都偷偷跑來這里接糧食。
我是三十六天前,收到的消息,我恨啊,蛇無該見過我多少次,瞞著我,我很奇怪,她竟然不餓,我餓的起不來,幾個傷員也快餓死了,我喝了一碗白水一般的高能量湯,他們又給我湊了一碗,兩碗打底,我才勉強站的起來,我提著糧袋來到這里,我是一個優(yōu)秀者,我沒排隊,他們也沒說什么,除了挨了蛇無該一頓罵,倒也接了糧食,活了過來,三個傷員也續(xù)了命,三十六天,總共才接了,九次糧,也沒有天天來,昨天死了一個傷員,被抬走了。我很悲傷。
我硬著頭皮,再次來到蛇無該面前,她正控制著竹筒,放糧,金黃色的小米,奔流著,提著袋子接糧的中年女人,笑開了花。
我耐心等待,不多時她的十斤裝了一大半,急忙封住口,背起來“謝謝你無該!你救了我們!猿神保佑你?。∩屏嫉墓媚?。遠離神若吧!他不是個好東西?!?p> “哎!大姐!怎么還帶上我!不要敗壞我!”我不悅道,急忙插隊,伸著口袋。
“你還不走??!”蛇無該抬著竹筒,怒道。
“別這樣,我的該,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兩個傷員呢!”我急忙道。
“不對呀?神若,你的戰(zhàn)斗位上,不是四個人嗎?你和三個傷員啊。”年輕的仙猿族人問道。
“老奈,沒挺住,走啦!唉!!!我傷心!無該快放糧?!蔽腋袊@道。
“沒你的糧!小栓!你回頭接了糧食,分給那兩個傷員!以后你不用排隊,直接來接!”蛇無該安排道。
“真的嗎?無該姐,太好了!”叫小栓的仙猿族人興奮道。
我盯著他們看,她們額頭的紅色合格二字,早就沒有了,看不到印油的痕跡。
我的額頭,結(jié)著血痂,很癢,我不敢揭,老軍醫(yī)說敷了藥,讓血痂自然脫落,不會有疤。
我忍著額頭的癢癢,忙道“蛇無該,別這么無情,你是記得我的,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我無情?你拋棄我,我無情啊!”蛇無該怒道。
“你那個記憶是假的!是被金甲神篡改過得!你忘啦,封棺城地道里的記憶!烈火星人也篡改過!之前還說我襲擊你呢!但是你能感覺得到,我是一個好人!無該?!蔽颐Φ?。
“你不一個神嗎?優(yōu)秀者!”拄著拐杖的老仙猿族軍卒,冷笑道。
“我只有一條命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我變成了凡人,我換來了什么?!寒心吶!”我訴說著,看著眾人,他們不信,我看著無該,她恨不得吃了我。
“你不要在這里礙事,快去舉抱我吧,神若?!鄙邿o該冷冷道,推搡我。
“別碰我!你講點理好不好?!蔽壹泵Φ溃苁遣粣?。
“好!今天我就講講理!!”蛇無該掏出木塞,堵住竹筒。抓著我的肩膀,推搡,本就狹窄的通道,我沒地方躲。
巨大的貨架,堆積的高高的,直接挨著幾十米高的貨艙頂子,這里全都是高能量彈藥,那些艦隊高層藏糧食藏得很深,無數(shù)人都找不到,也不可能想的到,所有的糧食都藏在彈藥貨船上。
“無該,不要打架!我不打女人!”我急忙道,伸手抵抗著。
“今天我就要揍你!新仇舊恨一起算!!”蛇無該怒道,一臉兇惡。
“咱們哪有仇??!無該,都是愛!”我急忙道。
“嗬!這話,這是擎著找打??!小老弟,永遠不要跟一個傷心的女人說愛。”一個中年仙猿軍卒,笑著指點道。
“無該,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急忙道。
“那我不管,你不是個好人!街上那個墨零,我可看見了??!你騙了我!”蛇無該怒道。
“你吃醋啦,我的該!這恰恰就是愛過啊?!蔽壹泵q解。
“也可以這么說的,無該,快放糧,放完了,我們幫你打他!”一個女孩笑道,提著十斤裝的制式糧袋。
“墨零是誰?!你怎么騙我的!到底怎么回事??!”蛇無該怒道,她的記憶也是碎片。
我盯著她的臉,凝視著,兇惡之外,的確有一點點的熟悉感,我猛地湊過去,邦!親了一口......
......
......
鐵錘無情?。?p> 我哭了,提著半袋小米,哭著走著,傷心欲絕,該死的蛇無該,作死的打我!不念任何舊情!要不是他們攔著,我死在那里了??!該死的機器人,才補償我半袋小米?。∥覒嵟伎贾?,試圖把記憶的碎片,聯(lián)系起來,我隱約記得她,記得和她在山上,還有那個小龍神,無數(shù)生活的碎片,充滿了美好和歡笑的碎片,我隱約看到了輪廓。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戰(zhàn)斗位,兩個傷員,一老一少,正在對弈,黑子,白子,棋盤,兩個托著腮,一動不動,我去的時候就這樣,據(jù)說到了關(guān)鍵時刻,昨晚下了一宿,今早湯讓我喝了,三碗高能量湯打底,我去接糧。
他們盯著棋盤,一堆黑子一堆白子,我看不懂。
“還下呢?。√ゑR的!”我怒道。
“呦!神若老哥回來啦!半?半口袋?該姐打你了?”年輕的傷員好奇道。
“不用看,我就知道,都有這一天!你呀,你太狂!優(yōu)秀者?!鄙n老的傷員盯著棋盤,淡淡說道。
“小栓來過沒有?”我問道。
“來過,放了半袋小米,就跑了。說以后我們兩個的伙食,歸他管,沒糧了就找人通知他,隨時送過來。你快快點做飯吧,我們著實餓了?!鄙n老的傷員坐在一個小懸浮床上,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他的雙腿沒了,懸空的褲管,垂著,一根機器人胳膊胡亂焊接起來的拐杖,依在一旁。
我搖著頭,拿出小爐子,生火,找來那口破爛的大鍋,倒了水,下了米,燒上。我坐在鋼鐵地面上,望著跳動的火苗發(fā)呆。
巨大的戰(zhàn)艦里,巨大的鋼鐵通道,無數(shù)人,各自生火煮稀飯,每隔九十步,就有一個凹形戰(zhàn)斗位,不少人抱著高能機槍,警戒著。這里是星際戰(zhàn)艦,尾部右側(cè)區(qū)域,這樣的通道有四百個,密密麻麻的射擊孔,無數(shù)高能機槍的槍管伸著,裸露在太空里。巨大的星際戰(zhàn)艦,懸浮著,上下左右,都是同樣的星際戰(zhàn)艦,松散的組成了巨大的防御壁壘,這是整個太空防線的最東端,太空深處,淡淡的行星懸浮著,磨盤大小。
火星,
那里就是火星,不少人趴在懸浮小床上,躲在凹形戰(zhàn)斗位,瞄準深空,戒備著。通常一個戰(zhàn)斗位,標配十個員額,六個仙猿族人,四個機器人,但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人,很多凹形戰(zhàn)斗位只有一兩個人,大量傷員被抽點過來,彌補位置,每個戰(zhàn)斗位也就四五個人,少的還是一兩個,人手奇缺。
我依靠著鋼鐵墻壁,望著火苗發(fā)呆。
兩個傷員,繼續(xù)盯著棋盤,一動不動。
“別下了,歇會吧!在下死!”我不悅道。
“你不懂,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一招棋分勝負??!”年輕的傷員坐在一個破舊彈箱上,一條機械腿,一條機械手,裸露著。
機械手里,捏著一顆白子,舉棋不定,盯著棋盤看,對面的老者似乎已經(jīng)心有成竹,有些藏不住的得意。
若果老奈活著,會和年輕傷員一起,他們兩個加在一塊,可以勝過對面的老者。老奈死了,年輕的傷員,再也沒有機會了。
稀飯已經(jīng)好了,我關(guān)了火,打開蓋子,白氣彌漫起來,我從一個機械箱子里,拿出三個碗,盛滿,放在一側(cè)破舊的箱子上,晾著。低頭看著第四個碗,上面有一串編號,那是老奈的碗,他傷的太重,撐不住。我搖著頭,嘆息。
“你跟蛇無該,到底怎么回事?”老者抬頭淡淡問道。
“我和她是兩口子??!唉,別提了,我讓人給坑了,把我的記憶改了,我記不得她?!蔽覈@氣道,收拾著鍋和小爐子。
三只碗,冒著熱氣,這里的溫度只有七八度,很快就會晾涼,我多下了一把米,接了糧食第一頓,可以小奢侈一下。
“可是該姐不是這么說的啊,她說你是個逃犯,她是捕快,抓你的,結(jié)果呢,出了意外。還說你是個危險人物,是個十足的壞人?!蹦贻p傷員說著,看著我。
“她這么說??!”我震驚道。
“對呀,前天說的。專門跑來說的。當時你沒在。他好像找你有事......”年輕傷員忙道。
“對,我可以證明,當時你去巡邏了。無該說讓我們提防著你!小老弟,我們可是傷員,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你不過,你可不能黑心吶。老奈真是重傷死的嗎?”老者急忙問道。
“行??!真行??!”我怒道“踏馬的蛇無該!老奈重傷,傷了腦袋!當然是重傷死的??!你們兩個混賬!蛇無該說的話怎么能信呢??”
“我們不信她,也不信你!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老者冷笑道。
“我天天給你們做飯!我不是好人???有沒有良心!”我怒道。
“做飯你是做飯??!但是每次你的碗里,米比我們多!你不地道啊,小老弟!還說什么你是神,不吃飯,你吃的比誰都歡??!我們怎么信你!”看看這三碗!!你那碗啥樣,我們這兩碗!都快見底了!!”老者不悅道。
“神若老哥,我們是傷員,你不能這么搞!無該姐鑿開的秘密糧囤,你不用排隊!但是你搞這手,可是不地道,我懷疑老奈是餓死的。當然,也有氣死的成分。”年輕傷員分析道。
“氣死也是你氣死的!你笨的要死,兩個下不過他一個!他不能氣死嗎!!還有你,老東西!你讓一讓?。∫惶舳?,光贏不輸!”我登時火道。
“行啦!老奈重傷死的,我們都是點綴,他勝負心太強,棋藝太爛,又菜又玩不起?!崩险呙Φ?。
“這事不要提了!我不高興!”我怒道。
“行啦!都不高興!對了,你可得......你可得抱住無該這個大腿!咱們的口糧,全指望她!!聽說你今天親她了,這是一個進步,神若!我要夸你?!崩险咝χχ粗?,年輕傷員噗嗤噗嗤憋著笑。
“我差點沒被打死!那個娘們兒手太黑!我每次去都罵我,我不要面子的?。。 蔽遗?。
“忍一忍!現(xiàn)在所有的秘密糧囤,都偷偷鑿了孔,基本上都分住了,就是吃眼前的,省著吃,吃個三個月問題不大,后續(xù)的軍糧應該也快到了。忍一忍,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兩口子哪有大仇,對吧。”老傷員勸慰著,盯著我,話里有話。
“我是天天屈著!沒伸過一回!!”我怒道,端起我的碗,大半碗小米,另外兩只碗,只有個底。
我坐下來,拿筷子一攪,吹著,喝著,撥一筷子,嚼著。
“來!這里還有個餅子,壓箱底的,泡著吃!”老者從他的小機械箱子,拿出三個餅子,我和年輕傷員大喜,接過來,幫硬的餅子賽鋼鐵,我費力掰著,泡到稀飯里,喝著,吃著。比起白開水一般的高能量急救湯,要好得多。全身發(fā)暖。
我慢慢吃著,喝著,享受著,僅有的奢侈。
“神若,今晚你去找她!燃一燃舊情,我們天天喝稀的,就靠你了,得改善伙食啊?!崩险?,低聲出損招。
“我燃個雞毛燃!三天前我信你個鬼!去了,給我捆在運輸車轱轆上,沒踏馬軋死我!你們都是餿主意?。≡偃?,以后連半袋小米都沒了!!”我怒道。
“你嘴不行,張嘴就惹禍,你不會說話!其實你這人心不壞,對無該是真愛。這次去,你一句話也別說!保準能行?!崩险呒泵x掇道。
“是啊,能行!該姐還是在意你的,她打你就對了,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死里踹,今晚有戲!”年輕傷員攛掇道。
我盯著碗里的稀飯,一昂頭,喝光,拿出微型吹洗器,洗了碗。雖然喝了一碗,但是不管飽,饑餓,太可怕。
“行!我就再試試??!”我收起碗,搖著頭,咬牙道。
啪!
一巴掌打我后腦勺,我頭一暈,噔!磕到鋼鐵地面上,摔了個狗啃泥。
“誰呀!踏馬的!”我蹭蹦起來,怒道。
憤怒地雙眼,正盯著我。
“無,無該!啥啥時候來的啊,坐坐坐!”我急忙道,登時熄火。
兩個傷員哈哈大笑,我登時怒了“你們耍我!!”
“對呀,她一直站在你身后?!崩险咝χ?p> “好了,我來......是有件事問你!你在突擊兵頭等艙,是不是見過一個叫藺棄的人?”蛇無該問道。
“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我也不想見到你!你太絕情了,半袋小米,打我一頓!”我怒道。
“我跟你說正事呢??!跟你一起沖鋒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叫藺棄!!”蛇無該兇道。
“對呀!怎么了!”我不悅道。
“他死了嗎???”蛇無該,急忙問道。
“我怎么知道,打散了??!那個小崽子瘋了,作死的沖!機器人三五五都拉不住他?。∷麄兏谝徊_鋒,登陸火星了!!估計死了!”我說著,回憶著那次可怕的登陸沖鋒,那一仗,優(yōu)秀者死了九成九,活下來都是靠運氣,前鋒軍登陸火星后六分鐘,太空通道就被火星巨蛇族切斷,要不是有個機器人機靈,救了我,我也死了。
“他很重要,他的家族很有錢!我打算去火星救他回來。”蛇無該忙道“那些錢,足夠讓所有的傷員,去月球基地修養(yǎng),退出這里,這里太危險?!?p> “呀!好事啊,無該!神若,這件事可以做!”老者急忙道。
“你聽誰說的??!”我不悅道。
“他姐姐,聯(lián)系我們了!就是那個偵查局的捕手?!鄙邿o該忙道。
“你被騙了,她家族被流放的,窮的叮當響??!他姐姐不是個好東西,動不動就要斃了我??!”我忙道。
“不不不,神若,他的家族很有錢,你記不記得那個贗品的事??!”蛇無該急忙低聲道。
“真龍石刻?!!”我問道。
“對!真龍石刻那個真品,就是她家的?。√鞙Y閣,給了他們很多錢,之前由于流放,被封存了,最近解開了?!睙o該忙道。
“怪不得,她用識別器識別那個贗品,還要斃了我,帶那個雕像去天淵閣,說什么天淵閣是黃金谷!”我震驚道。
“所以,需要去火星,救出藺棄帶回地球,救救這些傷員,也救你自己?!睙o該坦誠道。
“你會這么好心?說吧,又有什么妖蛾子。”我不悅道。
“我選了三個人,都是最好的戰(zhàn)士,另外還有四個機器人幫助你們,你帶隊?!鄙邿o該嚴肅道。
“你不去???”我震驚道。
“我不去,我負責和他姐姐對接,保證我們能拿到錢。你去,你有這個能力,你是一個優(yōu)秀者,你能從大沖鋒里活下來!你是最好的人選。”蛇無該看著我,帶著肯定,帶著讓我送死的肯定。
“送死就是我!收錢就是你?。∧阏ο氲模。∥揖瓦@么傻???”我怒道。
“錢分你一半!”蛇無該嚴肅道。
“神若,能做!”老者鼓舞著,年輕傷員也急忙忽悠我。
“你可以不去,我找別人去!但是你記住,以后一顆米你都吃不到!你保證你能餓死!”蛇無該威脅道。
“......我可以去,但我有一個條件!”我怒視著她。
“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蛇無該嚴肅道。
“睡一晚!”我冷冷道,帶著恨。
“當我沒來過!你是真該死!”蛇無該大怒,轉(zhuǎn)身就走。
“哎?這就談崩了!神若??!”老者急忙道“快去追呀??!不然餓死了!我們也跟著餓死!”
“其他人,認不得藺棄??!我是唯一見過他的人!你要造假,就要先騙過我!才有可能騙過他的姐姐!”我大怒道。
“什么??。 眱蓚€傷者異口同驚道,瞪大了眼。
蛇無該停了下來,回身盯著我,帶著憤怒,帶著隱忍。
“藺棄!早就死了,登陸的,可能都死了??!你想找一個和藺棄身形一樣的人,按照藺棄的模樣!做一個假的藺棄!交割之后再制造意外,撈出假藺棄。我沒說錯吧!?。o該!”我怒道。
沉默,在蔓延。
“今晚,來找我?!鄙邿o該冷冷道,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