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禍這廝,
混進女師封地星域,潛入樂器庫,用假風翅鶴笛,搞一個偷天換日,偷走了骨笛,撞上了我,并把我做的假骨笛換走,我靈機一變,說仙客居大掌柜是行家,那個笛子他收贓,驗貨,報我的名,打八折,可以寄存哦。
成禍,果然上當。
成禍用假骨笛,在大朝會指責女師橫刀奪愛,通過她的聯(lián)合辯手團,論證出,鶴笛小仙哥,喜歡的人是她成禍。
并提供了喂鶴仙人簽字畫押的,旁證證詞。
眾神只是覺得她無理取鬧,一時作妖,尚可忍,天天作妖,訛上女師,眾神不慣著她,紛紛斥責她胡鬧。
她就炸了,在神界大朝會,撒潑打滾,神輦,作為神界第一負責人,實在是沒法擺脫這一貼狗皮膏藥,又帶有私心,要敲打有靈契,震懾有靈諸神,下令重審此案,連同烈火星人襲擊野神的幾起大案,讓神環(huán),神易,組了一個特別工作小組,偵辦。
神輦收了錢,我的眼線,看到了那三十車東西,從神輦的行宮,天帝之居,宮殿的后門進出,雖然化了裝,但認出了送禮的是瘟皇,也就是成禍的一個間接手下。
說起瘟皇,無數(shù)宇宙文明無不討厭,大災之年,瘟疫橫行,一死死一片,人相食,都是瘟皇的買賣。
神輦這廝,為神界之王,老覺得不夠大氣,要提個檔次,稱為天帝,每次大朝會,那些星主們都要山呼海拜。神輦很受用。
我進諫,拜天帝是大喜事,缺個司儀,我請求免費出任。
神輦,
登時臉色鐵青,當場取消了天帝的稱號,還稱神王。神環(huán)也建議,取名之前先看看有沒有歧義,不要腦袋一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成熟。神輦含怒,繼續(xù)接受星主們的山呼海拜,由此記恨神環(huán),后來專門針對我,多次給我穿小鞋。
我和他的最終決裂,源自于純情小野豬。
眾神之王輦,
收了成禍的錢,當眾斥責真神女師,說她要負全責,要向成禍道歉,有靈契就炸了,要當場弄死神輦,有靈神們,拉偏架,趁機圍住,錘了神輦,有靈苦拉不開,幾個有神,憤怒,跟有靈神,捉對廝打,神晃趁機發(fā)難,要罷免神輦,要親自登上神王之位。有靈伯空和神環(huán)不能制止。
大撕裂,也就從那一天,公開化了。
有靈與有神的爭吵,持續(xù)了四十五個工作日,很多神,免費加班對噴。
女師,
悲傷不已,上朝挨罵,下朝照顧喂鶴仙人,他哥有靈契震怒,要跟神輦和成禍開戰(zhàn),并訓斥女師太善良,成禍這廝,懼了,強裝聲勢,要請神祖出關,結果出關當日,被烈火星刺客,當場擊殺,并裹著尸體逃走,我和成皇,一路追捕,發(fā)現(xiàn)了萬相神的尸體,神祖的十二個替身之一,甚至有可能就是神祖本尊,成皇意識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已來,他決定在暗處,我在明處,互相配合,查出真相。
我想在暗處,就可以回家睡覺。
但成皇不同意,除非我把萬風山野味的錢,賠償給他,于是,我主動選擇在明處。
成皇,消失了。
他沒有回家睡覺,我的人搜了七天七夜,出了事,我飛馳回神界,深夜密報,眾神沉醉,剛剛結束宴會。
我意識到,眾神之中,藏著一個黑手,也有可能是,神祖的試探,不論如何,都不能小看。
第二天大朝會,神醫(yī)妙手,有靈無疾,發(fā)來喜報,喂鶴仙人,重新站了起來,眾神略高興,但兩個時辰后,神易的手下們,六十四個金甲神,發(fā)回加急快報,無意間,撿到了鶴笛小仙哥的尸體,并驗明正身。
成禍錯愕,極為惋惜,啊的失落。
我震驚了,急忙請假,說肚子疼。
我震驚了,神易騙了眾神,或者六十四金甲神,騙了神易,不論哪種情況,都不尋常。
我深感憂慮,吃不下三盤腌蘿卜。
鶴笛小仙說沒胃口,啃了半個窩窩頭,就說飽了,我登時不悅,這廝也是個吃不得苦的主。
女師自責,日漸消沉,烈火星人,加速了時間之擎的建造,并且轉移到一顆秘密行星,還建造了兩個假時間之擎,迷惑眾神。
我不忍,讓鶴笛小仙哥,扮做我的隨從,混在三個隨從里,去見喂鶴仙人。
女師大驚,喂鶴仙人哭了,說我坑了他們師徒,要我把吃的仙鶴都給他吐出來。
我勃然大怒,說吐你乃乃個卷兒!!你個老東西,拿二十兩紋銀來,我打死你,包辦你的白事。
老東西不依不饒,揪住我叫嚷,讓我打死他們師徒算了。
我問女師,對象還搞不搞!不搞我就處理掉他們兩個,女師,不吱聲,眼神里有別。
我問鶴笛小仙,對象還搞不搞,他不言語,不說不搞也不說搞,也不聽他糊涂師傅的斷斷斷,給我裝啞巴。
喂鶴仙人就炸了,叫嚷,說再搞對象,成禍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大叫徒兒不孝,不能跟女師談對象,要死給徒弟看,小仙哥哭了,說不搞。
女師勸解他們師徒,不忍他們卷入眾神的紛爭。
她的姻緣,自己掐斷了。
我登時氣憤。
女師叫來三個無序星主,護送喂鶴仙人師徒,逃往女媧的封地星域潛藏,并封鎖了所有消息。
我極為惋惜,告訴她,不要死腦筋,可以偷偷搞對象,遇到一個可心的,可不容易。她說眾神將要大戰(zhàn),要阻止哥哥有靈契和莽撞的神晃。
我只好順從她,把真正的萬風骨笛,轉交給了她,她摘下一只釵,讓我轉交給鶴笛小仙。
我只好照辦,我告訴她,我要收拾死成禍。
女師阻止我,說成禍性格如此,讓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讓我盡快找回成皇,還說烈火星人秘密加快了工程進度,還做了一次詭異的修改,沒有向神界報備。
三個烈火星主,
截殺了赴宴的散仙,湊桌仙人,誰也沒想到,第一個死在眾神之戰(zhàn)的神,竟然是和事佬湊桌仙人,我對他印象不錯,他是第一個,明確表達有意來吃憶苦思甜宴的野神,雖然說沒來成,但是人家的心意到了,不像其他古神野神,神界小神,躲瘟神一樣躲我。
神環(huán)震怒,在大朝會削去烈火星人上階封號。
烈火星主們,不屑一顧,一些有靈神趁機發(fā)難,彈劾了神環(huán)。
神易,府上家務不斷,舊傷復發(fā)又復發(fā),他的隨從河洛童子,臨時頂事,跑去烈火星擺譜呵斥,被當場扣住暴打,險些沒死在那里,被女師出面給撈了出來,河洛童子由此感激女師,并在后來的大戰(zhàn)里,多次暗中保護真神女師。
神界將亂,
我夜不能寐,
挑燈疾書,寫了一份匿名舉抱之表,準備上書彈劾成禍,成皇消失了,萬相神的死,我是唯一知情人,盡管我鬧不清,但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于是我在舉抱表中,杜撰一些關鍵細節(jié),說萬相死于神易之手,神易閉門不朝,乃是暗中密謀,且有幾個神參與其中,我故意在表中不提成禍。
但我文辭差點意思,不能達到我要的效果,于是暗中花二百銅錢加一罐姜片,請來有靈貞,讓她給潤色一番,有靈貞震驚,但展現(xiàn)了其二次創(chuàng)作能力,幾個細節(jié),天衣無縫,她也沒看出我的目標是打掉成禍,也可能看出來了,但她沒挑破,因為她也討厭成禍。
成禍這廝,屬于看菜下飯,比她厲害的神,不好惹的,她就撒潑,比她弱的神,她就無限敲詐。
眾神背地里都討厭她,對她好的只有神環(huán),神娥和女師,她并不懂得珍惜,以為整個神界都欠她的,都得捧著她,狂妄的好處,就在這里,擁有絕對自信。
有靈貞故意提起,成禍去年敲詐了她五兩銀子,好氣哦。
我說她敲你五兩,我要讓她吐出五千萬兩,還得是黃金。
有靈貞趁機問道,這份匿名舉抱之表是不是有別的用途。
我說你就瞧好吧,她趁機要求五五分賬,可以做我的秘密智囊,我說你想多了。
匿名舉抱之表,深夜被黑衣人投送到神輦的床頭,他大驚,酒都嚇醒了,她的小宮女,躲在神的被窩里,不敢吱聲,他的精銳侍衛(wèi)們,具是廢物,夜行如我,似入無人之地。
輟朝三日,
神輦親自去神易宮殿中,探視,遇到了成禍和神伏,登時不悅,我前后腳,掐點兒趕去送藥,斥責成禍,神伏,大家都忙飛了!不去神環(huán)那里幫忙!一趟趟來摻合神易家事,野心可是不老小哇??!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心,神輦,登時呵斥裝木頭的成禍和神伏。有靈子咎,又到訪,來的好不如來的巧,正好撞刀口上,我趁機抱怨,好累,做事的成皇下落不明,我一人默默承擔了神界的所有,都沒人幫忙,眾神寧肯摻合神易家事,也不搭把手,唉,好累。
神輦說,老弟你辛苦,我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簡單探視后,帶怒拂袖而去。
我的計謀已成,在我的授意下,另一具萬相神的尸體,在成禍的封地星域邊緣被發(fā)現(xiàn),詭異的是,半個時辰后,在神伏的封地邊緣,也發(fā)現(xiàn)了一具萬相神的同款尸體,我百思不得其解。
當夜,在成皇封地星系,又發(fā)現(xiàn)一具萬相神的尸體,我腦袋,嗡!就懵了。
一個萬相神,出來四具尸體,都是他。
神輦,迅速捕捉到了異常,敕令徹查萬相神死因,結果如我所料,沒人查的出來,神界首席提刑,解冤小郎官,都不能證明尸體是假的,遇到重大職業(yè)危機。第五具萬相神的尸體,出現(xiàn)在我的封地,我驚了一個呆。
五具尸體,都是萬相神的,簡直天衣無縫。
解冤小郎官哭了,我笑不出來。
神輦在大朝會,把我,成禍,神伏,成皇,列為四大嫌疑人,我喊冤,神輦竟然當場解除我的嫌疑,并現(xiàn)場剖析,解除了成皇的嫌疑,最后鎖定成禍和神伏。
神伏默不作聲,成禍哭了,說完全不知情。他們兩個被解除職務,限制外出,要求他們閉門思過,等待調(diào)查結果,神輦任命有靈伯空徹查。
為了安撫我的苦勞,神輦安排我去他的小野豬行星,臨時巡查,給點指導意見,暗示我走個形式,回來必有重用。我也愿意畜牧農(nóng)耕,接地氣。放馬喂羊,養(yǎng)牛喂豬,這都是我的優(yōu)勢,眾神都高門貴族化了,走世家路線,草苗不分,整天裝劈,他們真不行。
我欣然前往,殊不知,此一去,大禍臨頭。
成禍,繳納五百萬兩黃金,神伏只能拿出二百六十萬兩黃金,哭訴拖家?guī)Э?,那是全部家底,共計約七百萬兩黃金,兩位偉大的天神,哭著買了個平安。
被解除限制。
這七百萬兩黃金,五百萬兩用于修造新的大朝會宮殿群,一百萬兩分發(fā)諸神做打賞,一百萬作為宴會備用金。我得了五萬兩黃金,極美。
但極美,總是短暫的。
有靈貞跑來找我,要五萬兩黃金都給她,我說你臉大,我的黃金給你?咋想的,你分的那三萬兩如何不給我。她說她暗中幫了我,否則我已經(jīng)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震驚了。
萬相神的尸體,是她安排的。
她堵住我,說不給可以的,就去伯空大哥那里,檢舉揭穿我,讓我徹底完蛋。
我有點害怕,太聰明的女人,不好招惹,于是忍痛給了她,她給了我一個錦囊,說遇到過不去的坎兒,就打開看看,說不白拿我的黃金。
我氣炸了,只能忍。
因為我倡導的綠色新鮮概念,很能扣住時代的脈門,神輦也跟風搞了幾個行星農(nóng)場,規(guī)?;?,搞的規(guī)模很大,但在喂養(yǎng)上,遇到許多技術問題,他那些小野豬,吃的多還不上膘。
我不大高興,那我的點子,只是我沒有實力規(guī)模化,讓我給他喂豬放羊,我心里登時不是個滋味,這就是權力的附加值,神王,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出了事大把人頂缸,我試錯的機會都沒有。
我轉念一想,眼前就是現(xiàn)成的時機。
小野豬六號行星,是最大的一處農(nóng)場,號稱綠色散養(yǎng),我下了飛船一看,根本就不是真小野豬啊,冒充小野豬,我登時不悅,最可恨的是機器人大飼養(yǎng)團,科技喂養(yǎng)的,根本就不是鼓吹的散養(yǎng)。
我當場拍板,立即通通放出來,是不是真野豬先放一邊,必須,真正散養(yǎng)。機器人飼養(yǎng)大總管說,你腦袋大,一個巡查官,瞎搞,出了事,頂雷是你,那就放吧。
數(shù)十億頭小野豬,一晝夜,就遍布整個行星,問題來了,這些小野豬因為血統(tǒng)不純正,雖然野,但是不夠野,滿行星亂竄,當天就死了不下一百萬頭。
第二天好點,死了二十二萬頭,第三天北半球一個極端天氣,帶走六十萬頭,第四天南半球大洪水又卷走不下百萬頭。
我想起有靈貞的錦囊,急忙打開一看,是一封感謝信,感謝我把五萬兩黃金,無償贈送給她。雪上加霜,所有的緊急預案都嘎了,機器人們,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一個個沒有擔當??!飼養(yǎng)大總管說就快瞞不住了。情況急轉直下,踏馬的每天都在死,每天有驚喜,少則一兩萬,大則數(shù)百萬頭。
我慌了。
我向神輦申請病退,說為神界辦事多年,積勞成疾,一身的病,突感大不適,要回家靜養(yǎng)一段時間。
神輦說賢弟不可,不就是喂死了五頭小野豬,不要過于自責,這是正常的折損,申報自然死亡就好,咱們哥倆的交情,頂不得五只小豬么。
我說,弟誠惶誠恐。
我堅持病退,神輦正要答應。
該死的機器人飼養(yǎng)大總管,跑來打小報告,神輦炸了,捆了我去看現(xiàn)場,小野豬,死傷大半,整個六號行星,彌漫著死亡和臭不可聞。
神輦要掐死我,我說事已至此,趕緊撲殺吧,我懷疑是鬧了豬瘟了,你看,很多小野豬吐血而亡。
機器人總管冷嘲熱諷,說一是冒然大散養(yǎng),不辨物候,二是我配的飼料有問題,其中有一味長膘香草,或許有劇毒。
我不敢吱聲,的確,新飼料在臨床上,數(shù)據(jù)不足,但我仗著多年經(jīng)驗,大膽試錯。
神輦震怒,炸上炸,就要讓我給他的小野豬抵命。該死的機器人飼養(yǎng)總管,趁機建議,把損失降到最小,當著我的面,出了一個餿主意,我震驚了。
神輦同意了,我驚呆。
飼養(yǎng)總管說以我的名義搞,一來算我贖罪,二來呢,做一個利益捆綁,畢竟我也是一號大天神,他打心眼子里尊重的。
我說趕緊掐死我得了,這種缺德事怎么能干。
神輦震怒,要我全額賠償,要讓我永遠不能東山再起。我反復權衡,被迫答應。
神王駕下,保鮮童子和加劑道人,帶著精銳生化艦隊入場,開始著手緊急處理,封鎖了附近星區(qū),把小野豬緊急評估,分為五等,活潑型,打蔫型,呻吟型,死亡態(tài),腐敗態(tài),大半都是呻吟型以下的。
機器人飼養(yǎng)大總管,伙同保鮮童子和加劑道人,連夜通過了一個緊急預制加鮮協(xié)議,協(xié)調(diào)三方力量,打開極速通道,大量生化艦開始啟動,生化機器人開始了緊急預制,大型工業(yè)化學機器人,日夜不停,播撒消毒劑,先控制住豬瘟,保住活潑態(tài)的小野豬,接著集中收集下三態(tài)的小野豬,釋放防腐劑,保鮮劑,提鮮劑,緊急特別提鮮劑加強版,上色劑,增味劑,增味劑二型,等一百四十八味特制劑。
繁忙的六號行星,我度秒如年。
神輦的十個金甲神侍衛(wèi),甲乙丙丁戊戌庚辛壬癸,看押著我。十個廢物好對付,但三個密探可不簡單,大監(jiān)仙,大密仙,大封仙,作為暗哨,監(jiān)視我。
我逃了三次,都被逮住,所以知道三個密探的存在,可能還有更多。飼養(yǎng)大總管叫我,大膽發(fā)財,跟著神王,不發(fā),老天都不答應。我怒而無言以對。
他讓我想一句宣傳詞,提高參與度,跟神輦緩和一下矛盾,并且說,我惹的禍我解決,很公道,其他行星的小野豬都是好的,正茁壯成長。只是這一批,處理完就可以了。
飼養(yǎng)大總管,造假,說六號星得了微豬瘟,象征性的撲殺五頭死豬,并高新請來,大理證仙人,搞了個奠基儀式。
加劑道人,本姓天,和天帝的天,是一個天,避諱神王,主動申請去了姓,他有四顆高精密化工行星,兩個生產(chǎn)生化武器,兩個生產(chǎn)加劑,基于相同的生化對接協(xié)議。
不相信科學,真踏馬不行啊,
我麻木的腦袋,再一次震驚了,真是化腐敗為神奇,成品,新鮮的就像剛從小野豬身上,割下來的,一模一樣。
三個月后,
一款最新版的新鮮當日小野豬肉,出現(xiàn)在神界,神輦授權,我全權負責,并當場試吃。
我踏馬的,
搶購一空。
純情小野豬,自然的生長。
這句宣傳語,響遍神界,訂單如蝗蟲一般從全宇宙撲來,無數(shù)小神,野神,上階下階星主們,在預制預售星,排隊排了三條龍,搶購,一眼看不到頭,龍尾巴直接甩到太空里,排隊的星際貨船,幾十條長龍,晝夜不息。
我看不明白,我已經(jīng)麻木。
死豬當做活豬賣,每斤還要加兩塊,搶的最火的,就是六號星的深沉版小野豬肉,因為是我的名義,監(jiān)制的。
我踏馬,我很苦惱。
神輦大喜,給我加官進爵,敕封我為上食安全與環(huán)了保大行臺都督都御使,兼上宇宙大安撫使,我差點沒哭了。一個銅錢,都沒分給我。
我頂著兩個虛銜,被轟出了六號行星,飼養(yǎng)總管說我不積極不主動,還老想揭露真相,神輦威脅我,自己什么鳥樣心里有個數(shù)!東窗事發(fā)就法辦了我。
我說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里,我不會為你惋惜。
神輦說,嚇唬誰吶,滾蛋。
我和他都知道,我們已經(jīng)不同道,眾神的撕裂,日漸嚴重,戰(zhàn)爭的陰云,彌漫開來。
除了二十多個神輦星域,天天吃小野豬肉的神輦灰骨粉級的星主,拉了幾百次肚子,一個虔誠老星主沒挺過來之外,其他的都是小病,竄幾天,不治自愈,完全不影響純情小野豬的起飛。
一個爆款,讓我恐懼。
我變得頹廢,時常在眾神的盛宴上,酩酊大醉,痛哭不止,神環(huán)問我哭什么,我說我想念湊桌仙人,為善良熱情的他,悲傷,眾神不再懷疑。
女師拍著我的肩膀說,不是我的錯,我說你不懂,她說,也不是我的錯。
除了該死的神輦,她是第二個懂了的人。
有靈貞是第三個,她疏遠了我。
在我的憶苦思甜盛宴上,眾神對著窩窩頭,發(fā)呆,誰都不動筷子。演變?yōu)橐环N單純的儀式。
我更吃不下,特別是,神輦特意帶給我一包純情小野豬肉后。
我瞪著他,他說他身體日漸不好,舊傷時常發(fā)作,考慮將眾神之王的位子,禪讓給我,讓我打起精神,不要讓他失望,有靈契冷笑,有靈子咎憤然離席。
神環(huán)和神易,一臉懵,
神輦真誠的看著我,藏著狡詐。
我嚎啕大哭。
不少善良的神,記起曾經(jīng)的苦難,紛紛擦眼淚,大部分神,只是冷冷的坐著,那是眾神大內(nèi)訌前,最后一場憶苦思甜盛宴。
烈火星人,
進行了第一次秘密測試,湊桌仙人,活蹦亂跳的參加了真神擎車的盛宴,問我為何沒胃口了,我震驚,有靈染興奮的告訴我,湊桌仙人沒死,只是失蹤,他迷路啦,神若哥哥你以后不用哭了。
我驚呆了,急問,湊桌老弟,你可都死透了,兇手都處決了。
湊桌仙人,一臉懵,似乎,不知情,我猛然意識到,戰(zhàn)爭就要來了,陷入沉默。
最后,只剩女師,堅持調(diào)解眾神的內(nèi)訌,她是神界最后的善良,也是最后的智慧。
有靈苦,被眾神用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支走。
眾神看到真神女師,無不心生憐憫。
成禍的臉,是如此清晰,我不想看。
我想再看一眼女師。
混亂,
瞬間擊碎了,清晰的記憶,擊碎了一切。模糊和清晰攪纏著,我努力回憶,努力去看,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虛無的,那些記憶都是虛無的殘影,什么也沒有,畫面,聲音,影像,不論是靜態(tài)記憶還是動態(tài)記憶,都是虛幻和殘片,根本就沒有清晰完整的記憶。
虛幻和意志,
感知和鏈接,
模糊的信息,碎片,再難重現(xiàn)任何場景,我知道,大腦是一顆顆細胞組成,無數(shù)神經(jīng)元,每一顆腦細胞,每一個基元,都是客觀存在的,是絕對清晰的,一顆腦細胞,只是龐大的大腦,一個微小部分,就像一顆恒星和宇宙。
時間之擎,從整體和基元,同步改變了時間,我站著,踩著腳下的土路,這條路,通往臨都州,我要去追蛇無該。
我頓時感到恐懼,
或許……
蛇無該,叫來了有靈諜,基于對我的不信任,她給自己留了條后路,卷著小龍神和我們的孩子,跑了。
三十六路人馬,是假的,這里是神龍族上微,沒有馬,馬這種坐騎,只在熊貓族人的青竹里存在,并不多,有靈諜,在撒謊。
蛇無該的黃金,藏在石碑里,那些黃金足夠買下一艘星際戰(zhàn)艦,那么是艦隊的密藏,巨顱真金,一兩就相當于普通黃金的十萬兩,她提到過,她敲詐了他的太爺,巨顱真金,是大流星艦隊俘獲的外星人,巨顱星人,為星牧們打造的,將大量黃金,珠寶,壓縮合成,我在追殺星牧們的時候,在他們的密窖船,見過不少,起初我不懂價值,直到有一次我花了一兩,在千車艦,吃了一次最奢侈的早餐,店家找錢,找給我九萬九千九百兩黃金,轟動全艦。
蛇無該要帶著孩子們,逃往織女星系,不止是說說,而是早就謀劃好的,那么,有靈諜參與其中,該死的蛇無該,卷跑了我的孩子們,她只有不到五百年壽命,她會死在去織女星系的路上,但她已經(jīng)作出抉擇,她拋棄了我,徹底的永遠拋棄,或許她一直就痛恨墨零。
我在震驚里,把一切串了起來,這是唯一的符合事實的解釋,她的寵臣蛇小乙,曾經(jīng)說漏嘴,就在挨揍之后,蛇小乙趴在地上大哭,喊嚷說,總有一天,我會跪在她娘面前,哭上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是一個關鍵信息,蛇無該,數(shù)次當著孩子們的面,吹噓過,說把我踹了,叫我哭上三天三夜,燕姝說,白天哭還行,睡著了怎么哭,當場,燕姝就學會了夜哭,無該把她從被窩里揪起來打。
我感到悲傷,
我又記起了……她……
那一場,改變了一切的相遇。
無該,墨零,和她,很像,那種倔強,很相似。
我記起了我遺忘的計時器,記憶是可怕的,有的時候,比遺忘更可怕,在所有的模糊里,總有一刻是絕對清晰的,刻入靈魂,致死難忘,去追尋,又是絕對虛無的,并不存在。
我只是一個,
弄丟了時間的可憐神,
我忍著悲傷,
“出門匆忙,沒帶兵器,你的劍,可否借我使使?!蔽夷馈?p> “你見過吃飯,借人筷子的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