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來到應(yīng)聘的地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提前來了好幾個人,個個衣裝正規(guī),手里都拿著簡歷和廚師證書,大氣不出的等待。
顧荃見譚木雙手空空,好奇的問道:“你沒有簡歷和證書?”
譚木搖搖頭:“沒有。”
沒有簡歷和證書也敢來五星大酒店應(yīng)聘,在場的應(yīng)聘幾人都看傻子一般看著譚木。
“那好吧,祝你好運?!鳖欆跎斐鲂∈趾妥T木一握。
譚木就感覺對方小手滑膩溫潤,握著十分舒服,點頭笑道:“謝謝你帶路。”
“不客氣?!鳖欆跤恍Γ枬M胸口起伏間,看得來應(yīng)聘的幾人都呆了。
顧荃離開后,譚木在應(yīng)聘幾人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喂,哥們,剛才那個女孩是你什么人?真好看!”旁邊一個應(yīng)聘的胖子看著顧荃消失的拐角,自來熟的問譚木道。
“不認識,她帶我過來的?!弊T木聳聳肩膀,不經(jīng)意的回答道。
“嘖嘖,竟然有大美女帶過來,特么我是一個掃地大爺帶過來的?!迸肿影脨赖牡馈?p> 譚木沒理睬他,目光一掃,發(fā)現(xiàn)今天應(yīng)聘的有五人,每個人果然都拿著證書和簡歷,相比較自己雙手空空,就顯得奇怪了。
譚木就問胖子:“你應(yīng)聘什么工種?”
胖子奇怪的道:“我們都是應(yīng)聘切墩的,難道你不是?”
“咳”,譚木知道自己問話魯莽了,咳嗽一聲,掩飾的道:“我也是,不過應(yīng)聘切墩有必要穿的這么正式嗎?”
他見坐在一號位置上的青年西裝革履,額頭都冒出汗水了,卻不將領(lǐng)帶松一松。
其他應(yīng)聘者一聽譚木話語,都鄙夷的瞅了他一眼。
胖子為人不錯,就低聲道:“這是態(tài)度問題,證明我們對這個工作重視,你第一次應(yīng)聘吧?這些都是技巧,增加成功率!”
譚木不禁一樂,心道,你們再怎么準備也不行啊,我都內(nèi)定了!
眾人等了一會,面試就開始了,第一個進去的就是那名西裝革履的青年,不過很快就出來了。
“怎么樣?”眾人紛紛站起來問道。
“還行?!鼻嗄晁坪鯇ψ约汉苡行判?。
其余人也一一陸續(xù)進去,最后譚木也進去了,不過他沒見到歐橫酒店陳總,面試的只是主廚和兩名經(jīng)理。
出來后,因為面試當場宣布,眾人都靜等結(jié)果。
不大一會,主廚就出來了,他臉色不太好看,拿著資料悻悻掃了一眼譚木,大聲宣布道:“今天應(yīng)聘成功的是譚木,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咦?”眾人一聽,都萬分意外,尤其是那個西裝青年,對主廚道:“叔……?”
主廚不耐煩的揮揮手:“先回去?!?p> 幾人只得轉(zhuǎn)身離開,胖子卻站著沒有走。
“你咋不走?”主廚奇怪的問胖子道。
“我看你們酒店下午還招聘保安,我反正沒事,就等下午應(yīng)聘保安!”胖子苦著臉道。
譚木心道,這也是個厲害人物,廚師沒應(yīng)聘上,就應(yīng)聘保安。
他拍拍胖子肩膀:“兄弟,祝你好運。”
說著,便隨著主廚去后廚開始正式上班。
來到后廚,卻剛好看到顧荃從里面出來,她看到譚木隨著主廚過來,不禁詫異的問道:“你真應(yīng)聘上了?”
在顧荃心中,譚木什么都沒準備,怎么看都像是打醬油的。
譚木點點頭:“嗯。”
顧荃更加詫異,對譚木一豎大拇指,笑道:“厲害!”
譚木一笑:“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他雖然和顧荃第一次打交道,但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挺熱忱,樂于幫助別人。
“上班了,泡妞下班再泡!”主廚冷著臉帶著譚木進入后廚。
此時正式上客高峰期,后廚一片忙碌。
“你……”主廚指著一筐土豆,對譚木冷冷的吩咐道:“換好衣服,去將土豆切成絲,記住,要均勻,要細如發(fā)絲……”
后廚其他人見大廚領(lǐng)回來譚木,都好奇的看著譚木。
“怎么大廚侄子……?”
“噓,做事?!?p> 譚木隱約聽到眾人低聲議論聲,心中微微一動。
“小君?!贝髲N又喊了一聲。
“來了,大廚?!币粋€身材消瘦、年齡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不知從哪里跑出來,口中應(yīng)道。
“你去將土豆洗了,然后給他切!”
大廚吩咐完,就接過一名徒弟殷切遞過來的一壺茶,臉色冰冷的坐著看譚木換衣服,然后切土豆絲。
看那神情,好似譚木稍有差錯,他就會挑毛病讓其離開。
后廚眾人都知道大廚性格陰險,不由得為譚木擔心起來。
譚木看了一眼大廚,沒有言語,換好衣服,選了一把刀,抓起女孩洗過的土豆,開始削皮切絲。
因為擁有神級廚師技能,這切絲不過小兒科,他手中忙活,腦海中卻開始思索下一步如何行動?
三次投毒,第一次是利用食物相生相克造成客人腹脹腹痛,而后兩次卻是直接用藥物造成的。
后兩次危害比第一次明顯要厲害許多,差點就出了人命。
如果三次都是一人所為,那么嫌疑人明顯是認為利用食物相克達不到自己要求目的!
嫌疑人事后沒有聯(lián)系酒店方面,顯然不是勒索錢財。
排除錢財因素,那么只有因為仇怨才做這種投毒行為。
和酒店或者老板有仇?還是過往仇怨?
……
他心中思索,手中卻一刻不停,抓土豆,削皮,切絲!
每個拳頭大的土豆在他手中團團一轉(zhuǎn),外皮瞬間就被剝離。
皮削開的同時,將土豆往案板一放,刀鋒如閃電般一上一下掠過,隨著急于暴雨的咔嚓聲,土豆已然成片狀。
隨著刀鋒掉轉(zhuǎn)回來,再次一上一下掠過,和頭發(fā)不分粗細的土豆絲就形成了,土豆絲不但極細,而且十分均勻。
放在盤里,一眼看去每一絲每一縷沒有斷裂,幾乎堪稱藝術(shù)品!
一個凹凸不平的土豆從被譚木拿到手里,到切成絲狀,完成時間不過一瞬。
眾人一見之下,猶如見鬼般驚駭莫名,短短時間切成絲已經(jīng)極難極難,而保持絲如頭發(fā),甚至不斷裂,這就難上加難!
現(xiàn)場也有切墩高手,但他們根本做不到像譚木這般渾然天成!
一直坐著的大廚此時坐不住了,他也是切墩出身,但他看過譚木切墩手法后,臉色由驚愕轉(zhuǎn)而變得異常難堪!
譚木的切墩手法,他自問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