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婆婆無奈地說:“這不合規(guī)矩?!?p> 牡丹也頻頻點頭:“相爺知道會責(zé)罰我們的?!?p> 云遙默了默,想起灶房也沒剩啥吃的了,還是說:“這里是我家,云相管不了。”
康婆婆又惱了,緊皺眉頭說:“二小姐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還沒等說完,她忽而想起二小姐拖著錘子渾身戾氣的樣子,一下子不敢發(fā)火了。
恐怕是她把二小姐想簡單了。
相爺生性涼薄,一個普普通通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丫頭,怎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二小姐此舉,恐怕就是在給她施壓。
或許外界傳聞不假,這個二小姐當(dāng)真煞氣很重。
如今見她反應(yīng),還是個笑面虎。
康婆婆背脊一涼,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了。
兩個丫鬟不明所以,也跟著坐下了。
這一頓飯除了康婆婆,大家都挺其樂融融的。
尤其是小阿擎,感覺終于從姐夫的魔爪里逃出來了,直接大吃一斤。
相府,清秋院。
趙婷玉在竇燕堂的細心調(diào)理下恢復(fù)的相當(dāng)好,甚至比以往還圓潤了點。
竇燕堂給了她一定的自由,她可以在房間內(nèi)自由活動,而不必被死死綁在床上。
這些天,她一邊按照竇燕堂的指示調(diào)理,一邊尋找逃出去的方法。
然而無果。
忽而,走廊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竇燕堂打開門鎖,進來了。
趙婷玉的恐懼已近刻到骨子里,幾乎是瞬間雙腿無力,跌坐在床上。
竇燕堂對探索醫(yī)毒之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對虐待女人更沒興趣。
雖然他的實驗和那無異。
竇燕堂臉上安耐不住期待,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趙婷玉。
這個瓷瓶極小,一只手便可包裹住,里面裝的確是殺死過無數(shù)人的藥物。
竇燕堂道:“吃了這個,三天之后若是你還活著,我就放你出清秋院。不過作為觀察對象,你永遠不可能遠離我?!?p> 趙婷玉忐忑地接過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
這藥丸白白嫩嫩的,還散發(fā)著陣陣奶香。
趙婷玉已經(jīng)被囚禁瘋了,她只猶豫片刻,便將它吞了下去。
竇燕堂期待地看著她,無比希望她能活下去。
然而他失望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趙婷玉便一陣抽搐,如喪尸般倒在地上,姿勢詭異,骨骼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隨著陣陣凄厲的慘叫聲,趙婷玉死了。
她的尸體長高了將近三尺。
竇燕堂失望地把她拎出去,埋在花園里,給他的寶貝們當(dāng)肥料。
說起來,他把這個藥改良過無數(shù)次,獨獨沒有降低過它的藥效。
因為他不愿意。
翌日,云遙家。
康婆婆當(dāng)真把所有的禮儀給云遙演示一遍,這一演示,居然直接過去四個時辰。
云遙看的賊困,還是硬撐著看完了。
不能辜負人家一番辛苦。
等康婆婆演示完,郁安和小阿擎也已經(jīng)回來了。
原以為吃完飯就可以睡覺,沒想到康婆婆又拉著她看了兩個時辰。
云遙垂死掙扎:“康婆婆,我能不能明天再看?!?p> 康婆婆臉不紅氣不喘,聲音柔和中帶著遷就:“奴也不想二小姐辛苦,可明日就要換衣梳妝,已經(jīng)沒時間了。”
云遙一愣,清醒了半分:“不是后天及笄嗎?”
康婆婆笑得和藹,眼角褶皺聚在一起:“衣服比較復(fù)雜,是要提前一天準備的?!?p> 云遙嘴巴差點合不上,無奈只能硬撐了。
硬撐的后果,就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兩個丫鬟怎么都叫不醒云遙,在一旁萬分焦急。
最后是黑蛋淡定地跳上床,趴在云遙臉上,把云遙憋醒的。
云遙迷糊了一會兒,感覺房間好刺眼,她掙扎了好一會兒,忽而瞪大了眼睛。
她的房間里擺滿了衣服首飾梳妝用品,差點沒了落腳的地方。
她磕磕巴巴地說:“這些部件...不會...全要穿在身上吧?!?p> 康婆婆笑著點頭。
云遙小手在臉上糊了一把,認命地起來了。
康婆婆笑著端給她一碗藥。
“這是什么?”云遙詫異。
康婆婆道:“喝了這個,半個時辰以后就可以梳妝了?!?p> 這藥聞著不咋苦,云遙聞言,直接一口悶了。
大概只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一種熟悉的感覺直沖下體,云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廁所,長蹲不起。
半個時辰后,云遙雙腿麻的徹底,顫顫巍巍地出來了。
兩個丫鬟把云遙扶到椅子上,悉心地給她洗漱。
然后就開始了一系列操作。
光是穿衣服,就有襦裙,長衫,系帶,云肩,以及一系列云遙叫不上來的東西。
其中最復(fù)雜也最費時的要數(shù)系帶的方式,那綢繩足有十幾米長,被復(fù)雜地纏在云遙腰間,她差點以為兩個丫鬟要現(xiàn)場織出一件衣裳。
穿好衣服,牡丹開始給云遙上妝。
因著云遙長得美,只淡妝涂抹便好,牡丹在云遙的眼角下畫著什么東西。
只可惜鏡子太模糊,云遙也看不清,只能任由牡丹擺布。
待牡丹化好妝,郁安和小阿擎也回來了。
云遙的屁股都坐酸了,聽到聲響,她趕忙起身。
這不是活動的好機會嗎?
康婆婆一愣,趕忙說:“二小姐,現(xiàn)在還不能動?!?p> 云遙說:“那我相公的晚飯怎么辦?”
康婆婆道:“奴去準備就是了,二小姐安心梳妝。”
云遙無奈,委屈巴巴地坐下了。
郁安聽到聲響,走到門外敲門。
云遙搜地站起身,拖著沉重的裙擺沖到門外,一下子撞進郁安的眼里。
面前的少女一襲淡色盛裝,墨發(fā)垂在兩肩,精致的淡妝多了一絲高貴,她唇色紅的誘人,眼角一只飛雁映襯著她的絕色。
她如墜入凡間的仙女,正用那雙清澈的眼,深情而真摯地望著他。
她說:“要不相公你替我去吧?!?p> ???
她又說:“只要把妝畫的濃一點別人應(yīng)該看不出來?!?p> ?
她還說:“實在不行,讓小阿擎替我去我也能接受,我可以教他踩高蹺?!?p> ?。?p> 郁安沉默半晌,說:“你當(dāng)真那么想回去嗎?”
云遙微微搖頭,笑著說:“我的確慶幸云相是我的生父,但那是因為相府里住著神醫(yī)?!?p> 感覺來了,此情此景,云遙含情脈脈地看著郁安,準備展示一下她的土味情話功底。
忽而,她的肚子里傳來一陣惡龍咆哮,殘忍地打破氣氛。
云遙僵硬地轉(zhuǎn)頭,問兩個丫鬟:“我能吃點東西嗎?”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兩個丫鬟深深低下的頭。
云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