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遙當(dāng)然沒有理解,但只要池星也心里有數(shù),她也沒必要多問。
最終等兩人都吃完了,邊爺爺也沒有出現(xiàn)。
城東街,一個陰暗的小巷子里,傳來女人驚恐的呼聲。
“你...你們要干什么?”女子一身厚花襖,哆哆嗦嗦地靠到墻上,手里死死抱著一包藥。
她不過是夜里給母親買藥,就遇到這種事情。
兩個痞子一身煙味,邪笑道:“這不明顯嗎?干你啊?!?p> 兩人困住這女人,黑漆漆的手已經(jīng)伸過去。
女人掙脫不開,緊閉雙眼,滿面淚痕,心里一陣絕望。
料想中的遭遇并沒有出現(xiàn),兩聲悶哼過后,女人身上的禁錮消失了。
她小心睜眼,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具尸體。
女人嚇得腿軟,臉色慘白,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邊疆從暗處走出來,他走到尸體跟前,挖出一顆完整的眼球。
他沒戴眼罩,直接將這眼球塞入那空洞之中。
古代沒有義眼,若不是對身體有損傷,這就是再真實不過的義眼了。
邊疆擦了擦粘上的血水,丟掉拐杖,只聽咔嚓咔嚓的脆響,他彎駝的背脊居然挺直起來。
下一瞬,他飛身而去,消失在原地。
不多時,他已靜悄悄出現(xiàn)在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擁著幾個女人尋歡作樂,為了玩得痛快,他甚至親自給府里的美人排了班。
每七日輪一次,第一天只最受寵的美人一人,第二天兩人,第三天三人,以此類推,每到第七天,他就會搞來七個干凈的宮女,玩膩了就丟出去。
今天就是第七日。
邊疆速度極快,他手刀一出,悄無聲息地放倒了寢殿外的侍衛(wèi)。
不過剎那間,他便跳到二皇子跟前。
宮女們僅僅詫異一瞬,便被邊疆手中的毒針射中,昏倒在地。
二皇子嚇傻了,他正躺在床上,見狀往后一縮,慌張道:“你...你要干什么?”
“殺你。”邊疆簡明扼要,手中匕首寒光乍現(xiàn),頃刻朝二皇子襲去。
二皇子怕死的腦袋瓜子一轉(zhuǎn),居然順手抓來旁邊的宮女擋在身前。
下一刻,宮女滾燙的血液如泉涌般灑落在他身上。
她被邊疆穿透了身體。
“血...血。”二皇子整個人痿了,他頓時破了音:“來人護駕!”
邊疆神色一凝,一把抽出匕首,將那死去的宮女甩開,再次襲向二皇子。
二皇子慌忙閃射,雖沒被命中要害,但被生生貫穿了肩胛骨。
他痛的張大嘴,霎時,邊疆的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口腔,制止他大叫出聲。
二皇子發(fā)出一陣微弱的怪叫,像蛤蟆,又像蟬鳴。
邊疆的匕首直接從口腔貫穿了他的后腦。
下一秒,二皇子眼神渙散,嘎了。
邊疆片刻不曾停留,他抽出匕首,飛身出去。
眼看出了二皇子府,一個身著鎧甲的男人把他堵個正著。
此人高大挺拔,眼神凌厲,那張飛同款胡子正張狂地飛揚,不是別人,正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賀川。
他聽二皇子呼救趕來,見邊疆手中鮮血,便知道來晚了。
賀川心里咒罵一聲,抽出腰間佩劍朝邊疆襲來。
邊疆舉起匕首迎戰(zhàn)。
一時間兵刃相接,刀光劍影,你來我往的,竟是誰也占不了上風(fēng)。
高墻之上,月色之下,四周瓦片飛起,兩人打得越來越激烈,快叫旁人無法識別。
底下禁衛(wèi)軍有心幫忙,但是根本夠不著,也追不上。
賀川怒目圓睜,他出招越來越快,那一柄長劍甩出的勁風(fēng)如破空之勢,或可能震碎鼓膜。
邊疆接招越來越吃力,他本就強行掰直了脊柱,如今無暇顧及別處,只能一個勁地躲閃。
他知道單群時已經(jīng)舉槍了。
他有意轉(zhuǎn)換方向,讓賀川對著槍口,這樣單群時不會輕易出槍。
然而下一秒,匕首竟在賀川的攻勢下,應(yīng)聲斷裂。
邊疆被刺中手臂,頓時鮮血潺潺流出,他只得連連后退,飛身逃跑。
賀川哪里會放過他,他奮力直追,風(fēng)聲呼嘯而過,他的腦子里卻只有邊疆的項上人頭。
此人,與他打斗多時,氣息竟然絲毫不曾紊亂,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賀川堅決不能放跑這種人,這次讓他跑了,下次不知對皇宮造成何等危害。
誰知下一秒,邊疆忽而轉(zhuǎn)身,手中又出現(xiàn)一把匕首,直直朝賀川襲來。
賀川來不及躲閃,他只能堪堪抵抗慣性,不讓自己沖上去。
下一秒,一根紫色錦槍帶著席卷之勢襲來,硬生生將邊疆四分五裂。
賀川也被波及,他被蹦出二里地,身上鎧甲噼里啪啦碎成片片。
沒錯,他這鎧甲不是用來防別人的,就是防單群時的。
深陷在宮墻上的錦槍發(fā)出一陣嗚鳴,城墻四分五裂,很快破了個大洞。
碎石磚瓦轟然落地,掀起一片灰塵。
賀川抹了把大胡子,去檢查邊疆的斷肢殘骸,看看能否知道他的身份。
然而未果,匕首是最普通的匕首,衣服是隨處可見的黑色布料,沒有什么可追蹤的。
邊疆的頭顱也被震裂,爛得不成樣子,勉強能看出有人的輪廓。
賀川撿起地上一顆還算完整的眼球,一把捏爆,眼底是憤憤之氣。
此人知道會被單群時瞄準(zhǔn),不想被查出身份,所以刻意轉(zhuǎn)身,讓槍尖直直對著他,好粉碎得更徹底一點。
賀川撿起地上的錦槍,朝陛下寢宮飛身而去。
不多時,紹皇知道了二皇子的死。
彼時他還未著龍袍,一身白色里衣,他憤然起身,重重給了賀川一腳。
賀川下頜骨生生斷裂,仍一聲不吭跪在地上。
只一炷香的時間,整個皇宮都被吵醒,迎接紹皇的重重怒火。
然而這些,云遙一概不知。
卯時,外面?zhèn)鱽砥蛊古遗业捻懧暎七b以為是池星也叫她訓(xùn)練,便慌忙穿衣開門。
結(jié)果外面居然是禁衛(wèi)軍。
“云二小姐?!苯l(wèi)軍認出云遙,態(tài)度謙和了不少。
云遙困惑道:“發(fā)生何事了?”
禁衛(wèi)軍道:“二殿下被殺,我們奉命挨家挨戶搜查有動機之人?!?p> “啊?...哦,等等,誰被殺?”云遙懷疑自己在做夢,還在臉上掐了一把。
禁衛(wèi)軍約莫著云二小姐這是還沒醒,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
半晌,云遙給他們讓開,讓他們進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