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鯉魚精,本神在此,還敢分心!”碧泉溪溪神不愧為積年老神,見到這鯉魚精露出來破綻,哪里會坐視時機流逝。
果不其然,隨著聲聲嘶吼傳來,道道神光濺射,鯉魚精麾下水族精兵死傷大半。
沒了鯉魚精牽制的碧泉溪溪神,猶如餓虎撲羊一般,揮手之間,無一合之敵。
它手底下這群水族精怪,哪里能擋得住正神的手段。
“……該死的旁門左道,待我回去,必殺你九族,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邊,已經有些不支的鯉魚精見了這一幕,一口鋼牙都要咬碎。
但祂可不敢怨恨到碧泉溪溪神身上,這位好歹是水系正神,就算是這次違背了河伯的詔令,可左右也有同僚保祂,這也是鯉魚精一直好言勸慰的原因所在。
但那不知名的散修就不同了,打殺了無人問津。
只是,令它遲疑的是,這散修著實好兇??!
見得如此,它咬咬牙,也顧不得許多,猛的長刀一揮,隨著一道熒熒神光亮起,河水剎那兩分。
一時不察之下,令得吳宣所模擬的伏虎嶺山君的土黃元氣巨人法身險些崩潰。
“分水神通!”
雖說有些意外,但吳宣卻是認出了這等水神神通,毫無疑問,眼前的鯉魚精的確是水神之屬。
這下子更是進一步坐實了身份。
“原來是小友你?”
隨著碧泉溪溪神殺出重圍前來支援,兩人一個照面,祂便認出了顯化土德巨人法身的吳宣。
不同于那鯉魚精,只當吳宣所用神通乃是什么不知名的旁門之法,而為神日久的碧泉溪溪神卻是見多識廣。
眉頭一皺,只聽祂喃喃道:“怪哉,這神通竟有幾分神道顯化法身的意思。”
但緊接著,祂又覺得不完全對。
“似是而非,應該有著改變,看來這位小……不,這位道友應該還認識幾位五岳一脈的神君,這樣一來,倒是好辦了?!?p> 碧泉溪溪神面色一喜,祂可不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在這里堅持下去,如今所做的,不過是盡本分盡職能而已。
但若是這樣遷延日久,只怕河伯震怒,到時候來的就不是一個小小的鯉魚精了。
想那河伯大神,天庭都是有名,若非出了這等不可忍耐之事,且屬于實在是見不得光的那一種。
祂又何敢在此相阻,若是能有其他神友勸慰一番,接下來,祂這邊也會好過很多。
正思慮間,那鯉魚精處境已經相當不妙,只見一陣水浪碰撞,竟是不顧麾下水族死活,順手棄了一邊還在和吳宣糾纏的水蛇坐騎,直接化作了原形,一個翻身,吐出個彩色泡泡,化作光影分身無數(shù),而它真身,則向著河水深處逃去。
“道友,莫要讓他逃了!”見此情形,碧泉溪溪神面色一變,連忙疾呼。
若是讓它逃了,只怕最后一點轉折余路都是不存。
吳宣見了,不用碧泉溪溪神提醒,只見金光一閃,一個瞬移,竟是直接出現(xiàn)在那鯉魚精身前。
“嚇死魚了!”
鯉魚精還在腦海里思慮怎么復仇呢,只見眼前一個恍惚,那窮兇極惡的散修居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來不及思考對方如何看破了自己的泡泡幻影,一時不及,竟是控制不住,肥碩粗大的魚身直接撞在了河底的淤泥里。
“我說過,你會變成水煮魚!”
吳宣看著這鯉魚精的狼狽樣,隨即心念一動,土黃色的巨人法身猛的顯化,一縷無形火氣憑空而生,巨人雙掌瞬間發(fā)熱發(fā)燙,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拍在河床之上。
“轟!”
猛的一聲炸響,驚起滔天大浪,飛起無數(shù)水花。
堤岸之上,仍在圍堵的百姓頓時一驚,紛紛向著上漲的河水看去。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
“河水……河水退了!”
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明顯放緩的洪水水勢高聲叫到。
“真的……快看,真的退了,哎!不對,那是什么……”
眾人一看,頓時歡呼起來,只是剛高興沒一會兒,突然間,水里似乎有什么黑糊糊的東西漂浮了上來。
“看……河水里有東西!”
“讓開!”聞聲,有壯漢抽起一邊的棍棒向著岸邊趕來。
“等等……”
有人鼻子輕輕嗅動,面露怪異之色,詫異道:“你說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居然聞到了魚香味!”
“哎,我也聞到了……”
幾人說著,面面相覷,紛紛轉過頭看向水下的巨物。
“出來了……看……哎!是魚,是熟了的魚!”有人高聲疾呼道。
“這一定是水神送我們的!”有老者卸下了一袋沙土,看著水里那條接近兩人身長的鯉魚,斷言道。
這話一出,也引得眾人紛紛附和,畢竟,這么巨大的鯉魚,還是熟的,明顯是成了精的貨色,如果不是水神,誰能把這魚降服。
“拉上來,別浪費了水神的好意!”
說話間,眾人紛紛賣力,還有那迫不及待的年輕人直接跳下了水去推。
一時之間,堤岸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而在水下,這一幕也盡數(shù)收入碧泉溪溪神和吳宣的眼里。
“所幸道友出手,殺了那鯉魚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p> 碧泉溪溪神說著,感謝著吳宣的仗義,但同時,祂的心頭也不免露出幾分擔憂。
隨著這會兒兩人交流,碧泉溪溪神已經對眼前這個道友的大膽,說不出什么震驚之語了。
“那姓宋的小修士,我倒是聽說過,乃是本地一修行門派的高足,據(jù)說,他們攀附上了長安的許姓外戚家族,道友,你可要小心??!”
吳宣聞聲,笑了笑,并不在意,許家雖說是個龐然大物,可從后來歷史得知,很快,作為許家的支柱,許皇后就要失寵了,雖說時日還有,但要知道,許家也不是沒有對手。
以大將軍王鳳為代表的王姓外戚就很看不慣許皇后。
尤其是隨著建始三年以來,水患災害日益繁多,大將軍王鳳屬下則將之全部歸罪于后宮,而作為后宮之主的許皇后,則首當其沖。
當然了,這些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灑家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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