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30分,江寧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刷手機,仔細地翻看全網(wǎng)觀眾對這首歌曲的評價,心里不免有點緊張。
晚會上的歌曲整體表現(xiàn)很好,完美地演奏出了江寧想要的效果,現(xiàn)場觀眾很買賬,但還需要在網(wǎng)上再確定下觀眾的喜好程度。
這是江寧第一次在全國觀眾的大舞臺上正式展示他的音樂才能。
一開始,他真有點擔心,因為吃不準這個世界的觀眾是否會喜歡他的編曲風格,
大致瀏覽了一下微博和藍臺視頻下的評論,一片叫好,心里終于安定了下來。
微信粉絲群里熱鬧非凡,江寧心情不錯,加入了群聊。
“真是便宜了江寧這狗賊了,跟我的女神離那么近,還一副裝B的模樣,全場低頭彈著吉他,沒看女神一眼,這B裝的高端大氣。”
“他不是裝B,是怕看見女神分心后彈錯音?!?p> “這次不僅被江寧濫竽充數(shù)混過去了,還被他裝到了,可惡?!?p> “好想看這狗賊裝B不成被撂倒的樣子,可惜了...”
“你們都不懂,江寧的吉他彈奏水平是真的高,看來他以前真不是吹牛,等我畢業(yè)了一定要找他切磋一下。”
江寧回了句:“感謝這位道友的夸贊,小道受之有愧?!?p> “TMD,又被他裝到了...”
群里突然冒出一句:“江寧,我要給你生孩子?!?p> 瞬間,群里安靜了下來。
又有人發(fā)出一句:“江寧,我也要給你生孩子?!?p> 江寧有點嘚瑟了,想想已給葉傾城設(shè)置了群消息屏蔽,何況現(xiàn)在已是凌晨,她應(yīng)該不會去看群消息,不會有損于他在她面前的光輝形象。
打定主意,先回復第一個:“@一杯大花茶這個要求能滿足你,你等著?!?p> 不能厚此薄彼,又回復第二個:“@妖的半面妝你也等著...”
江寧剛發(fā)完,又一條群信息跟上了。
“江寧,我要給你生孩子?!?p> 今晚這些女群友嘴真甜,江寧有點得意忘形了:“@清晨你繼續(xù)等著...”
消息剛發(fā)出去,莫名感覺有點不對勁,一看網(wǎng)名頭像...趕緊撤回信息...
進群后她真的變了...趕緊在好友列表找到葉傾城,先發(fā)制人,私聊發(fā)過去。
白襯衣:還不睡?瞎湊啥熱鬧?
清晨:你說的呀,要我融入這個氛圍。
白襯衣:我是開玩笑的,你知道我是正經(jīng)人。
清晨:我不知道,不私聊了,在群里聊。
群里,葉傾城又發(fā)了信息:“@白襯衣你又撤回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消息,人呢?”
人間清醒的江寧裝傻充楞玩消失...
見江寧不回話,群友來勁了...
“才兩個就不行了,別怪兄弟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行?!?p> “這才兩個,江寧就一滴不剩了?”
“才兩個,小老弟就一滴不剩了?”
“一滴不剩江小寧!”
“一滴不剩江小寧!”
這句話刷屏了...
江寧感覺一世英名被毀了,算了,洗洗睡吧,這個場子找不回來了...
明天是大年三十,單位已經(jīng)正式放假,江寧沒設(shè)置鬧鈴,打算睡一個懶覺。
早上9點左右,江寧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接起電話。
卞宏浚笑呵呵的聲音在那頭傳來:“小江啊,知道你還沒回去,中飯來我家里吃。我有事跟你說,對了,別買東西,不然你阿姨又要念叨了,你要過意不去非要買的話,買點酒就成?!?p> 江寧懂了,回了句:“好嘞?!?p> 掛了電話,江寧又在被窩里賴著,計劃著今天要忙的事情。
葉傾城應(yīng)該已回去過年,不會有人來送早餐了,一會泡碗面湊合著吃,下午的話,還要去酒吧錄一首歌,送給一個人。
想了會,江寧又拿出電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聊了會家常。
過年了,江寧不得不考慮一下現(xiàn)實的問題了,一年過去了,沒存下多少錢,更別說給父母轉(zhuǎn)錢了,有進步的是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了。
之前他死要面子,刷了信用卡,欠了一屁股債,十幾萬的缺口還真不好填補。
他知道很多另一個世界的經(jīng)典歌曲,可是想寫歌賣,也沒那么容易,他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也得有人看得上,要肯買才行。
還有,一首歌在另一個世界是經(jīng)典歌曲,但是沒合適的歌手唱,也未必能唱紅。
江寧可真有點犯愁了,借錢是不會去借的,得想辦法發(fā)揮優(yōu)勢,弄點錢,先還上信用卡才行。
又在床上躺了會,江寧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洗漱整理完出門,先騎上電動車到了商場,買了點天然的滋補品,又買了瓶五糧液,酒是卞宏浚親自點的,不能忘。
江寧到的時候還沒到飯點,卞宏浚開門見江寧很懂事的帶了酒,樂呵呵地把江寧迎了進去,就是怪他不用買這么好的酒,圖個高興就行。
陳華見江寧又帶了東西上門,而且還買酒,不免又念叨了幾句。
卞宏浚把江寧喊進書房,茶已經(jīng)泡好了,示意江寧坐下說。
卞宏浚開口說道:“今年藍臺的晚會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廣告贊助商非常滿意,匡光輝親口跟我說了,你是最大的功臣。”
江寧可不敢以功臣自居:“卞叔,你就別說笑了,我就是做好自己的份內(nèi)事而已,主要是靠臺長、卞叔和各位臺里的領(lǐng)導通盤考慮,運籌得當?!?p> “小江,在家里就不要這么客套了,這就生分了。”
江寧嘿嘿笑著:“那我就不客氣了,卞叔,你升職這事定了吧?!?p> 卞宏浚哈哈笑道:“嗯,年后臺里任命就下來了。雖然我沒把這事看的有多重,但是能進一步還是高興的。今天喊你過來主要是說你的事,當時匡光輝跟我提出以后,我就擅自替你答應(yīng)了下來,你也別生氣。”
“卞叔你說吧,我哪還能真生你氣?!苯瓕幾焐险f著,心里卻想著別讓他換欄目或者去電視臺那邊工作就行,不然卞宏浚已答應(yīng)下來,真不好拒絕。
“你別擔心,你對《江寧夜話》欄目有感情,我心里有數(shù),不是讓你換欄目,只是讓你兼職一個崗位,匡光輝綜合考慮以后,覺得你的才華可以勝任?!?p> 江寧一聽沒有讓他換欄目,就松了口氣:“卞叔,兼職啥崗位?”
“兼職藍臺的音樂制作人,掛在總編室名下?!?p> 江寧沉吟了一會,正色說道:“卞叔,這個兼職分量可真不小啊。”
他的心里有點吃驚,卞宏浚說的可是藍臺的音樂制作人,可不是說廣播的音樂制作人。
潛在的意思是他還兼任著藍臺下面的電視、影視、傳媒、音像等所有旗下公司的音樂制作人。
卞宏浚在正事上絕對不會開玩笑,更不會說錯一個字。
“是啊,這事由匡光輝提議,我積極附議,高層會議一致通過,最后我擅自替你決定了。”
江寧喜歡單純地做音樂,少些交際,這個崗位他很滿意,不過該謙虛的還是要謙虛一下:“卞叔,我沒意見,我就怕能力不夠...”
卞宏浚見他答應(yīng)了,點了點頭:“我就是怕你軸脾氣上來給拒絕了,干脆先斬后奏?!?p> 卞宏浚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匡光輝在會上說,他參考了多名國內(nèi)頂尖制作人的意見,想要打破《在希望的田野上》這首歌原有的編曲,并在兩天內(nèi)為葉傾城重新編曲,還得融合每個樂隊成員的風格,難度系數(shù)非常高?!?p> 江寧趁著卞宏浚說話的間隙站起身,給他倒了點茶水。
卞宏浚接著說道:“雖然匡光輝力挺,但考慮到職位很重要,高層認為你還年輕,最后決定讓你先兼職一年,這一年你跟在我身邊,好好證明自己,不要讓匡光輝和我失望。”
江寧知道,高層會議上肯定不會像卞宏浚說的那么輕松,
有匡光輝和卞宏浚力挺的情況下,才堪堪通過了兼職崗位一年的結(jié)果,江寧身上的壓力很大,決不能辜負他倆的期望。
江寧鄭重地跟卞宏浚說:“卞叔,中午我敬你,想說的話都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