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蕭弘義回父母家吃飯。
葉映秋見兒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問他是不是感情上出問題了。
蕭弘義也沒想瞞著,把分手的事情說了下。
今天下班后,葉映秋想著上回見蕭弘義瘦了,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就催促蕭建國過去看看情況。
蕭建國是個大學數(shù)學老師,思想傳統(tǒng)。
再說,他也不會勸人,沒想去。
男人嘛,失戀又不是啥大事,但架不住老伴嘮叨,只能答應。
來到蕭弘義住處,敲門沒反應,于是打開門,循著聲音來到房間門口。
眼前的畫面...
真是辣眼睛!
蕭弘義正一臉陶醉,滿面春風地盯著瞧...
看上去開心地不得了。
哪有半分失戀的落魄樣。
還有那女子,跳的是什么舞...
兒子上長大了,出息了,不僅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還敢?guī)Щ丶摇?p> 真是不知廉恥。
蕭建國火氣頓時上來了,他不會勸人,但會罵人。
剛想開口,待見到那女子的容貌,生生住了口。
這誰家閨女啊?
氣質(zhì)好,年齡不大,像個大學生,絕不可能是風塵女子。
還有她看上去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一個痞子樣。
一個乖乖女。
難道是自己兒子去霍霍人家姑娘,逼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了?
不對勁。
自己的兒子不應該是個老實人嗎?
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摘下眼鏡,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布,哈口氣,仔細擦了擦,順手把門關上。
再打開門。
仔細一看,是真的,沒眼花。
只不過那女子剛才臉色略有驚慌,再看時,她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平靜。
蕭弘義回過神,幸虧沒被蕭建國看到文若雪跳“大擺錘”,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一個字:“爸?!?p> 文若雪顯然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么個情況,心里并不如臉上那么平靜。
那是蕭弘義的父親?
這下社死了!
有點慌張,下意識地跟著喊了句:“爸。”
空氣忽然安靜。
“啪”地一聲!
蕭建國剛撿起來的公文包又掉到了地上,里面的資料散落一地。
蕭弘義見狀,朝文若雪使了個眼色,趕緊上前把蕭建國拉到客廳。
“爸,這事有點復雜...”
蕭建國的表情比這事更復雜,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問。
剛剛這俊閨女喊自己“爸”!
沒錯。
她喊地明明白白,自己聽得清清楚楚。
兒子交往那么多年的前女友從未這么叫過自己。
這閨女不比那個女明星好?
不對,想啥呢。
她打哪來的???
以前從未聽兒子提起過。
還有,她能瞧得上自己兒子?
可別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不然蕭家的臉面全被他丟盡了。
“她是誰?”
“幾歲了?”
“你是不是做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變得陰沉,發(fā)出一連串質(zhì)問。
蕭弘義知道他想歪了,剛想開口卻被打斷了。
“叔叔,我叫文若雪,今年二十一歲?!?p> 文若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身旁,將公文包掛在蕭建國手臂上。
脆生生道,“蕭弘義逼我跳舞,還硬讓我喊你爸。”
說完,低下頭,看著腳尖,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她察言觀色俱是一流。
剛才在整理散落的資料時瞄了一眼,知曉了蕭建國的身份。
又結合剛才的話語,心里有了主意。
拯救社死的辦法就是把鍋甩給蕭弘義。
反正也不算說謊。
確實是他要求自己跳的,自己也確實是被逼的。
另外,今天算是便宜了他了。
可這老SP不知什么時候又會借著工作的名義讓自己跳那種舞。
想讓他永久打消那種念頭,就一定要弄到他怕為止。
蕭弘義嘴角不斷抽搐著。
她這聲“叔叔”叫的自然至極,而自己突然見了這個世界年輕許多的蕭建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結合她之前驚人的演技,知道要吃大虧。
急忙道:“爸,你別信他,全是她自愿的...”
蕭建國愣了半晌。
全是她自愿的?
難道還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事?
瞅瞅手中的公文包,上面有一個腳印,是蕭弘義踩上去的。
心里那個氣啊。
看看人家閨女,收拾妥當交給自己。
又想想自己的兒子...
怒氣沖沖地打斷他:“你閉嘴。”
轉(zhuǎn)眼看向不斷攪弄著衣裙的文若雪,語氣溫和,“若雪姑娘,弘義逼你做了些什么?”
文若雪默不作聲,頭垂地更低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連帶著肩旁也微微抖動著。
好一會才低聲道:“叔叔,弘義...他逼...我全被他騙去了...”
說完后,再也壓抑不住,大聲地抽泣著。
這句話內(nèi)涵太豐富了!
蕭弘義聽了,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張了張嘴,驚訝到說不出話。
她說什么了?
蕭建國只覺眼前一黑,眼皮狂跳不止,“啪”地一聲,手中提著的公文包再次掉到地上。
逆子不能留了,今天要大義滅親。
嘴皮子不斷抖動著,“若雪姑娘...叔叔...這就報警...”
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老年機,手顫巍巍地一個鍵一個鍵重重地按下報警電話。
文若雪見狀,伸手阻止蕭建國,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叔叔,我...是自愿的...”
抹去眼淚,蹲下身撿起公文包,又一次遞給蕭建國。
“蕭弘義,他是個沒良心的,對我不好,嗚嗚嗚...”
“我心里委屈...”
蕭弘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句話,不是她之前說的臺詞嗎?
她絕對在報復。
“爸,你聽我解釋...”
“你給我住口?!?p> 還解釋什么?
沒出事已是萬幸。
幸好這姑娘對兒子有感情,也不是強迫的。
不然自己兒子可就毀了。
人家姑娘好,自己做長輩的,又是為人師表,必須為她做主。
蕭建國把手指到蕭弘義鼻尖上為止。
怒道,“你以后再敢對若雪姑娘不好,老子把你三條腿都打折?!?p> 她夠狠。
蕭弘義長嘆一口氣,認命了,不解釋了。
愛咋咋滴!
文若雪心中一喜。
反正要長期跟蕭弘義住在一起,遲早會被他父母知道。
有些事解釋不清,
比如清白。
住一起了,在別人眼里,還有清白可言?
還不如主動點,把水攪渾,賺取利益。
想了一通,止住哭聲,甜甜地回了一句:“謝謝叔叔。以后蕭弘義對我不好,我就跟您說。”
“叔叔,您慢著點?!?p> 文若雪微微笑著,揚起手臂輕輕揮動。
大門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
文若雪見蕭弘義鬼鬼祟祟地想跑,立馬揪住,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蕭弘義躺在沙發(fā)上,慘叫不已,同時劇烈地反抗著。
說不過,演不過,還打不過。
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想散伙了!
文若雪冷聲道:“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開心,你反抗地越激烈我就越興奮?!?p> 文若雪此時心情暢快至極,
聽了這話,蕭弘義愣住了,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心中很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