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你和他,很熟嗎?
于飛銀!
祁宴捏著茶杯的手,漸漸地握緊,看向楚佳怡道:“佳怡,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辦?”
楚佳怡道:“我有辦法讓他改變殺你的意志,但是,這種東西,并不是說改變一個人的意志和想法就可以了,畢竟現(xiàn)在于飛銀是誰的人,我們都不清楚,如果他背后還有人,那么,我們只對于飛銀出手,恐怕達(dá)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
鳳蓮瞇了瞇眸子道:“依我看來,于飛銀的背后除了父皇,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祁宴頓了頓,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那……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東?;剩恳喇?dāng)年發(fā)生的事,你也已經(jīng)不小了,這種事情,除了有一國掌權(quán)者的權(quán)利,誰還會有那么大手筆?”
“那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他不在那場亂戰(zhàn)中把我除之而后快,反而讓我活到現(xiàn)在,我總覺得,父皇不是那樣的人。
你說父皇就是指引那場戰(zhàn)爭的主使者,這個我可能無法反駁,除了他,還有鳳陽皇,他們兩人都是不可能避免的,但是你說他想要?dú)⑽?,我是真的沒感覺出來,也不敢置信?!?p> 楚佳怡腦子里似乎有什么靈光一現(xiàn):“會不會是有人不愿意你登上那個位置,所以利用于飛銀來殺你?”
畢竟像于飛銀那種殺手級別的人物,是根本沒有皇家權(quán)力在心中的。
也對那個位置應(yīng)該是沒有興趣的。
除非背后有人指使。
祁宴眼睛一瞇:“難道,于飛銀的背后,不止東?;??”
皇宮里。
東?;试谀抢锶斡膳艦樽约喝嘀~頭,臉色很是難看:“于飛銀呢?讓他來見朕。”
很快,于飛銀便跪在了東?;拭媲啊?p> 東?;势鹕碜叩剿拿媲?,眼神里有一股殺意。
轉(zhuǎn)了兩圈才道:“于飛銀,你應(yīng)該明白你現(xiàn)在是為誰做事,你竟然敢對鳳蓮動手,你知不知道,朕可以立刻將你五馬分尸。”
于飛銀跪在地上,并沒有說什么。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太監(jiān)的聲音。
“陛下,太子求見?!?p> 東海皇當(dāng)即轉(zhuǎn)身回到龍椅上:“宣!”
鳳蓮走進(jìn)來時,就看到低著頭在那里跪著的于飛銀,此時的于飛銀,真的就像是丟失了翅膀的一只蒼蠅,沒有了保駕護(hù)航的東西,再也飛不起來了。
但是鳳蓮還是覺得有些蹊蹺,他一直都相信父皇對自己,并沒有那份殺心。
而他對自己動殺手,很明顯就是背后另有他人。
像他這樣的人,用暴力手段,是絕對不可能將人弄出來的。
所以,自己倒是不希望此時這個于飛銀死了,否則,一切似乎都沒有了線索。
“太子昨夜受到驚嚇,可有哪里受傷?”東?;手苯拥?。
鳳蓮稟道:“謝父皇關(guān)心,兒臣一切都好,父皇,這件事雖然是于大人動的手,但是,兒臣總覺得,這件事或許背后另有他人。所以父皇可否將于飛銀交由兒臣來審問,或許這樣,可以得到最終的答案,也說不定。”
東?;视行┢婀值乜戳丝带P蓮。
平時無論發(fā)生多大的事,即使是有人刺殺他,他都因此受了傷,可是最后依然是不了了之。
為什么這次竟然這般積極的要人,難道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東海皇看了看跪在那里的于飛銀,知道不能問的太多,最終只是道:“可以,只是,你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前提下,再去對那些事情展開調(diào)查,一切都要以自己為重,可記住了?”
鳳蓮斂眉沉聲:“兒臣記住了,謝父皇關(guān)心,那兒臣就先告退了?!?p> 東?;剩骸叭グ?!于飛銀朕會派人送到太子府的?!?p> 走出宮門后,鳳蓮上了回太子府的馬車,臉上的神色變得莫測。
聽祁宴的意思,于飛銀背后一定是有人的,但是經(jīng)過剛剛的一出,他確定這個人并非是父皇,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有些不確定的。
“于飛銀被送出宮后,派人跟著他?!兵P蓮對著外面輕聲說道。
外面的侍衛(wèi)馬上道:“殿下,這于飛銀,陛下不是讓人將他送到太子府嗎?怎么還用屬下跟著?”
鳳蓮閉上了眼睛:“你覺得皇宮里,哪個護(hù)衛(wèi)有于飛銀功夫高?”
侍衛(wèi)驚訝道:“殿下是說,那于飛銀很可能在出宮的途中,殺人逃命?”
“逃命這個詞,用的不太對。”鳳蓮笑道,“如果本宮不救他,他今天在宮里就有可能沖殺出來,只是本宮給了他出宮的機(jī)會,讓他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不必受宮中眾多禁衛(wèi)的圍攻。”
“殿下為何如此?殿下難道想助他逃離?”侍衛(wèi)訝異道。
“不,本宮就是為了抓他,才這樣做,他的背后有人,本宮要抓,也要將它連根拔起,怎么能只抓他一人呢?”
說完話,鳳蓮便躺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
聽到里面沒有再傳來消息。
侍衛(wèi)便知道該怎么做了。
當(dāng)即分派人手,前去宮門口等著。
沒出半個時辰,果然傳來消息,于飛銀殺人逃跑了。
另一邊。
祁宴總覺得有絲怪異,楚佳怡看向他,搖了搖他手臂:“喂,你怎么了?從外面回來就一直這幅樣子,這件事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看鳳蓮的了,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養(yǎng)精蓄銳,才能應(yīng)付好接下來的事情。”
“表姐,你和表姐夫在想什么?”
鳳蓮因為怕太子府危險,所以就讓鳳舞跟著祁宴和楚佳怡。
此時鳳舞看到兩人都愁眉不展,有些疑惑地上前問道,雖然經(jīng)歷了之前的種種,她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不得不說,從小在宮里長大的孩子,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樣,此時不是一味的哭泣,反而是躍躍欲試,對這樣的事情,產(chǎn)生了興奮感。
看著她的笑臉,楚佳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小舞,有很多事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有人要?dú)⒛慊市?,你就沒有害怕?”
鳳舞當(dāng)即鄭重地?fù)u頭:“不,我不害怕,皇兄從小到大,一直被人刺殺,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于叔叔竟然也想要?dú)⒒市?。?p> 說到這一句時,鳳舞的表情明顯沒落了很多,有種淡淡的惆悵爬滿了她的小臉。
祁宴和楚佳怡很奇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讓一個剛過十歲的小孩子,有這種傷感的表情。
“小舞,你叫的那位于叔叔,是于飛銀?你和他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