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張肅,奇怪的是他身上也有源源不斷的霧氣,不過更加濃厚一些。
“怎么回事?是真的吧?”
不容多想,兩個身影闖入他的余光,一前一后分別在岔口處觀望,即使隔著不小的距離,唐纖逸也能清楚看見他們的恐慌的神情和...同樣的霧氣。
唐纖逸第一時間就認定他們是一伙的。
經(jīng)過一番思考,唐纖逸并沒有貿(mào)然出手,而是決定周旋,畢竟這里空間封閉槍聲很快就會引來人群。
“想活命嗎?”
“別殺我們!是別人雇我們來的,是我們被錢給鬼迷心竅了...”
“我保證我們馬上就滾,絕不會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
“......”
二人先是不可置信,隨后疼痛讓他們清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們立馬擺出一副乞求的樣子,爭先恐后地說著求饒的話語,唯恐自己生存的機會被搶走。
唐纖逸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余兩個人上,諂媚阿諛的話語完全沒有去聽。
瞧見他們這奴顏媚骨的模樣,唐纖逸不緊不慢地走得更近了些,“剛才那霧到底是什么?還有解藥拿出來?!?p> 說著,唐纖逸緩緩撫過槍管。
那寫意輕松的動作殺機四伏,給二人心中烙下恐懼,唐纖逸眼眸中那看不透的深邃黑暗挑撥著他們的神經(jīng),頃刻間,所有動作都戛然而止了。
不過一想到還有活命的機會,他們打了雞血一樣。
為了這個可能的機會,曾經(jīng)彼此為伍的二人在嘴上刀劍相迎,生怕自己少說一句就喪命。
“我說,我說,我都說...”
“我來說...”
“我來說...”
“左邊那個你先來吧。”
“那個只會讓人昏睡并沒有解藥,過幾個小時就好了?!?p> “真的嗎?”說著唐纖逸朝那人腿旁又開了一槍。
兩人嚇得一激靈,“真的,真的......”
審問沒持續(xù)多久,接連不斷的腳步聲就圍住了唐纖逸。
唐纖逸將手槍丟向人群,舉起雙手說出了經(jīng)過。
而人們在二人身上搜出那迷藥后也就相信了他的說辭。
不一會,海洋館的相關(guān)人員帶著所有人去到了警察局。
那襲擊的二人很快就招供了一切,他們是當(dāng)?shù)氐男』旎欤褪鞘斟X替人辦事的那種,而這次行動的目的就只是綁架二人,至于雇傭人的身份他們就不知道了。
只是他們并沒有提到兩名同伙,而唐纖逸為了不讓人懷疑自己知道的原因,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也無從說出。
做完筆錄后,唐纖逸和張肅就被帶著回到了酒店。
唐纖逸躺在沙發(fā)上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景。
雖然當(dāng)時腦袋昏沉,但當(dāng)時確實是往前墜去了。可閉上眼后又立馬醒了過來,那特殊的能力就是在那之后出現(xiàn)的。
為什么我醒過來了呢?
要么內(nèi)部因素,要么外部因素,當(dāng)時的外部因素只有那個噴霧...還是說是上次之后遺留的能力?可丁隱給我的明明消耗完了,就算是后續(xù)效果也不可能跟當(dāng)時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認真想過后,他推翻了兩種可能,思緒落到了唯一剩下的一點上,即那力量本身就存在于體內(nèi),是被什么條件誘導(dǎo)出來的。
......
大概過了四個小時,五點半。
張肅在房間中的床上醒來,依然有些昏昏沉沉,過了一會才依稀記起迷暈一事。
“???”他猛得發(fā)力,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情況并不如他想象那般,沒有束縛也沒有昏暗狹小的房間。
“居然回到酒店了嗎?那就是說...”他一轉(zhuǎn)頭果然看見了躺在沙發(fā)上的唐纖逸。
“不愧是你呀,永遠值得信賴的人?!?p> 感嘆完,張肅又閉上眼躺了下去。
......
半小時后,唐纖逸醒來。
即使睡了一覺,他腦中也全是當(dāng)時的情況,“好危險,差點就出事了......”
呆坐許久,他才有所行動。
唐纖逸去到洗手間,用溫水驅(qū)散當(dāng)前的昏沉,一刻也沒有停歇,他又坐回書桌前思考起原因。
“想什么呢?”張肅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闖入唐纖逸腦中將其拉回了現(xiàn)實。
“哦,就是......”
唐纖逸將前因后果都講了出來。
“你開槍打他們?”張肅聽完不由得驚呼出聲。
“沒事的,空包彈,而且這跟邊的我們那的獵者聯(lián)盟也是同盟,我算是合法持槍?!?p> 聽唐纖逸如此說,張肅放心下來,“那就好。”
不過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全是疑問,“...照你這個說法也太離譜了吧,沒暈倒是最不值得稱奇的了,不僅隔墻感知,還能看見什么生命霧氣?!?p> “我現(xiàn)在也不太確定原因,只有一點大概的方向...思路有,但串聯(lián)不起來呀,可以的話還需要更多經(jīng)驗才行。”
暈倒前的無力還歷歷在目,當(dāng)時他腦子里只想著要死了,“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再經(jīng)歷此類的事情了?!睆埫C心有余悸地說道。
“確實,讓人猝不及防......”唐纖逸喃喃道,“不過現(xiàn)在有一個必須要解決的事情?!?p> “什么?”
唐纖逸沒有回答,反而提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叫那些人來的?”
“嗯...”
“不為錢,只是綁架我們...穿著深藍色格子襯衫...”張肅回憶著在警局里的細節(jié),恍然大悟地說道:“你覺得是奧利弗·克拉克?!?p> “對。”
“你想怎么辦?”
“我暫時也沒有具體的想法,只是我覺得必須要做些什么才行...反正不能太過火,畢竟從已知的信息來看他并未打算危急我們的性命...雖然我是想要斷絕他對克拉克的威脅,但他應(yīng)該不可能會放棄女兒的吧...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