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月小姐,需要我?guī)兔Π茨??雖然我只做足底。”
羽田奏舉起雙手,搖動十根手指,展現(xiàn)出出色的靈活性。
“羽田君,請不要岔開話題。”
話雖如此,銀發(fā)碧眼的高挑少女還是平躺下來,乖乖把腳掌伸了過去,畢竟被漂亮男生主動按摩的機會也算難得。
“當然沒有,關(guān)于你問我美菲拉斯星人是否很帥這個問題,我有認真考慮過,但是,我的答案可能會讓你大失所望?!?p> 羽田奏抬起玄霧臯月的右腳,一手抬起腳踝,一手握住腳掌,心想,這家伙腳掌真大,不過正和她健康的身體相匹配,有著彈性十足的肌肉,捏在手中,莫名有種安全感。
“如果是令人失望的答案,確實沒有討論的必要。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你是指這間神社嗎?”
羽田奏按到足底的涌泉穴。
酸脹感從下而上沖擊,玄霧皋月忽地咬緊嘴唇,睜大那雙綠色的眼睛,下巴上揚,發(fā)出“嗯”的聲音,
但接著,她壓下這股脹痛的感覺,四平八穩(wěn)地說道:
“在我看來,你似乎并沒有認真經(jīng)營這里的打算,一個‘教堂’的繼承人竟然沒有把拜訪鎮(zhèn)民大會的議長和鎮(zhèn)長作為緊要,這就好比商人不在乎自己的店鋪有沒有警察保護一樣,按照白天你的說法,嗯啊,你似乎是把希望放在你……你未婚妻身上……”
當羽田奏用食指的骨關(guān)節(jié),再次刺激玄霧皋月的足底,讓對方再次陷入沉默時,終于也搶回了說話的權(quán)利。
“我的未婚妻是全國最大的稻荷神社的繼承人,我一年后會嫁到京都去,這里會由伏見稻荷神社的神官接手,我其實并不需要親自經(jīng)營這些。”
玄霧皋月咬著右手食指的一根指節(jié),穩(wěn)定了慌亂的心神,在痛并快樂中,掙扎地說道:
“這邊流行家庭主夫,當然我們那邊也是。我爸爸就是一個優(yōu)秀的主夫,慈祥得令人心痛。但一個經(jīng)濟不獨立的男人,最后也多半也會被自己的女人掣肘,當然男女關(guān)系互換也是一樣。爸爸痛恨我媽媽出軌,但經(jīng)濟上離不開她?!?p> “你覺得我的未婚妻會欺凌我嗎?”
看到玄霧臯月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種莫名的掌控感給了羽田奏極大的勇氣,羽田奏狠狠按著涌泉穴附近的凸起部位,這會帶給對方極大的痛苦與快樂,讓對方意識飄飛。
逐漸適應對方尺度,但又一次嘗到新鮮的玄霧皋月,握緊拳頭,嘲笑道:“呵,如果你是一個本分的男人,那當然是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可在我看來,你和你姐姐的關(guān)系也不簡單。你效忠我的原因,難道不就是想讓我對付你姐姐嗎?”
被說穿了心思,羽田奏放松了足療的力道,輕輕揉著對方的腳心,嘴硬道:“我可沒這么說過?!?p> 從山峰跌入山谷的玄霧皋月,抬起胳膊,擋著眼睛,喘氣道:“如果,我沒能解決你姐姐,而你的未婚妻如果容不下你姐姐,導致你朝著壞的方向發(fā)展,難道你不覺得這間神社才是你最后的陣地嗎?”
是啊,距離自己嫁到京都還有一年,如果中間出現(xiàn)差池,自己不能嫁到伏見稻荷神社,那該怎么辦?
自己缺少的正是足底的根基。
“你說得對?!?p> 羽田奏的足底按摩越來越溫柔,如果是貞德姐姐此時大概會舒服地犯困。
可這卻引來了玄霧皋月的不滿,已經(jīng)嘗試過山道漂移的人,怎么會滿足直線沖刺?
就算不能拿出更困難的賽道,至少也不要減少彎道才是啊。
“就不能多用些力氣嗎?”
“如您所愿,我的女王?!?p> 房間里很快被細微連續(xù)的聲音填滿,玄霧皋月的意識已經(jīng)變成一片雪花。
她有種錯覺,仿佛右腳被擺放在天堂,而左腳被留在人間。
右腳正躺在神殿的王座,享受著圣母的祝福與加冕。
左腳只能如平民一般,站在田野,孤零零地望著天空。
這種錯覺隨著右腳被羽田奏放下,令她的內(nèi)心生出強烈的落差與不滿。
而當左腳被羽田奏抬起的時候,這種不滿頃刻間消失。
因為她可以再一次體驗那種沖上云霄的感覺。
拿到報酬的玄霧皋月稍事休息,捂著額頭,喘著氣說道。
“正如……一個新的大洋國移民,其社交最好是從教堂開始,一個教堂的繁榮,同樣離不開鎮(zhèn)民的支持,我想神社大概……也是相似的東西,就算神社的社交屬性……遠不如教堂,那么一個保守派選區(qū)的鎮(zhèn)民大會……一定也會試圖利用教堂的職能,擴大它的影響力。”
“是町議會?!?p> 羽田奏再一次減少手上的力氣。
沒能感受到預期效果的玄霧皋月握緊拳頭,但還是選擇,放軟了口吻。
“好吧……好吧,町議會也好,鎮(zhèn)民大會也好,從你成為這間教堂的主人起,你都該做好一個心理準備。那就是向民眾傳播道義以及信仰。我有經(jīng)營過學校教堂的經(jīng)驗,曾經(jīng)管理過一次公園街的主日學校,做過臨時的祭祀,明天去拜訪町內(nèi)會會長,我會跟你一起去。”
得到令人欣慰的答案,羽田奏捧起玄霧皋月的雙腳,放在懷里捂熱了之后,這才輕輕放下。
他想到自己剛做好的御守,正可以送給女孩兒。
但看女孩兒沉浸在其中的樣子,似乎并不想說話,于是把御守的紅繩套在女孩兒的右腳踝上,然后才說了一句。
“晚安?!?p> 他剛起身去整理桌子上的茶杯和碟子。
可就在這時,玄霧皋月的右腳勾住他的腳踝。
因為小腿抬起,那只套在腳踝上的御守一路下滑,正卡在緊致的大腿上。
他看到御守后面的世界,注意到一件事情,現(xiàn)在這里非常危險,要趕快離開。
“你向我宣誓效忠,難道只是希望我做你的巫女嗎?”
此時的玄霧皋月依然躺在榻榻米上,但已經(jīng)翻了個身,背部朝天,胸部朝底地趴著,臀部對準這邊。
她就像一匹搖尾巴的大狗,興奮地睡不著覺,似乎不只是打算讓羽田奏做個足底按摩那么簡單。
“皋月小姐,我不是那種復雜的男人。雖然我即將走上一條操作復雜的道路。但我其實著實向往一種簡單又平淡的人生?!?p> 聽到他這樣說,玄霧皋月感覺這個男生大概誤會自己的意思。
“我也沒打算讓你做個復雜的男人,只是想告訴你,作為一個七月份就要成年的女人,我隨時有能力,給予你溫暖與保護,只要你有這個需要,即使我不是很有經(jīng)驗。用一句話來說,只要你做好仆人的工作,你的麻煩,女王會幫你擺平?!?p> 說完,玄霧皋月起身親自布置床鋪,也沒有讓他這個仆人幫忙的意思。
雖然說著很溫馨的話語,但不知為何聽起來怪怪的。
難道,我誤會了嗎?
雖說如此,羽田奏還是覺得,少給女人做按摩為好。
“你喜歡你的未婚妻嗎?”玄霧臯月問道。
“我不討厭她?!?p> “那你就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