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陸萬萬在酒吧又偶遇過鄭楠幾回,兩人一來二去,也就漸漸混熟了。
除了兩人初識那天,之后每次見面,鄭楠都沒見陸萬萬身邊出現(xiàn)過女伴。
“上回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编嶉獛е菩Ψ切Φ谋砬槎⒅懭f萬。
陸萬萬裝糊涂:“什么?”
“介紹美女給我認識啊?!?p> “哦,對對?!标懭f萬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這有什么難的,我身邊的女模朋友一大把。你喜歡哪種類型的?本地的?香港的?還是外國的?”
鄭楠聽了,眼睛發(fā)亮:“還有外國的?”
“這樣吧,”陸萬萬提議,“我搞個泳池派對,把姑娘們都請來,鄭少你自己挑。像你這樣有錢的,肯定有女孩子愿意投懷送抱?!?p> “投懷送抱的差點意思,我喜歡有點挑戰(zhàn)性的,比如……”鄭楠興奮地摩拳擦掌,“純情大學生之類的。男人嘛,都享受征服的過程。你懂?”
陸萬萬干笑兩聲:“懂了,懂了。”
過了兩天,陸萬萬打電話給鄭楠,說美女們不難約,有模特有網(wǎng)紅,還有一兩個小明星,只是她們一聽說是泳池派對都不大樂意,擔心在公共場所被人亂寫亂拍,希望能找個私密的地方,比如高級別墅之類的。他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嘆氣:“帶泳池的高級別墅,我一時半會兒上哪兒借去?要不,這次就算了?”
“讓我想想?!编嶉了剂艘粫?,說道,“其實,我家在城郊有棟大別墅,頂樓就有個花園泳池。那地方比較偏僻,平時沒人住,我們也不隨便帶人去。不過,”他嘿嘿一笑,“偶爾破個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告訴我家人就行?!?p> “行啊,只要泳池夠大夠私密,那些女孩肯定愿意來!”陸萬萬表面不露聲色,卻樂開了花,恨不得立刻給畢夏河發(fā)信息邀功。
但事情還沒結(jié)束。
“這樣,鄭少,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周末我提前一兩天去看看場地,好做些布置和安排。到時候你讓工人給我開個門?”
鄭楠立刻回答“不行”,說:“我在家的時候,你才能來。”
陸萬萬只好笑呵呵地應(yīng)承:“沒問題,那你在的話,就更好了?!?p> 晚上,陸萬萬回到家,看到陸德權(quán)還在客廳看電視。
換了鞋,陸萬萬開心地湊過去:“爺爺,我回來了?!?p> “又是一身酒氣!”陸德權(quán)嗅到孫子身上的酒味,皺著眉頭抱怨道,“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三天兩頭就去酒吧?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愛喝酒,今天又喝了多少?”雖然嘴上不停地嘮叨,但他的腳步已經(jīng)向廚房走去,“我給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吧?!?p> “好嘞?!标懭f萬懶洋洋地倒在沙發(fā)上,嬉皮笑臉地撒嬌,“酒太難喝了,還是爺爺泡的蜂蜜水好喝?!?p> “你小子,難喝還喝這么多?”陸德權(quán)邊說邊從廚房拿出兩杯蜂蜜水,一杯遞給了孫子。
陸萬萬坐起身,接過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看到爺爺打哈欠,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平日里這時間爺爺早睡下了。他知道爺爺是在等他回家,心里一暖,“好啦,爺爺你快去休息吧,老人家不該熬夜,以后我和陛下要是晚回來,你不用給我們等門,我們又不是小孩子?!?p> “在我眼里,你們永遠都是孩子。好了,我去睡了,你把另外這杯蜂蜜水給少爺送去,喝了好睡覺?!标懙聶?quán)把手中另一杯蜂蜜水遞給孫子。
陸萬萬走上二樓,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畢夏河正坐在書桌前備課。
畢夏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門口。
陸萬萬一臉得意地靠在門框上:“魚兒上鉤了!怎么樣,快夸我!”
畢夏河笑道:“做得好,確實應(yīng)記一功!”他離開書桌,和陸萬萬一起坐到長沙發(fā)上。
“給,蜂蜜水,爺爺給你泡的?!标懭f萬把杯子遞給他。
畢夏河接過杯子,也是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
“權(quán)叔睡了吧?”
“嗯,睡了?!?p> 畢夏河抱歉地笑笑:“這段時間讓你去接近鄭楠,弄得你天天泡在酒吧等他,連帶老爺子也開始擔心你,以為你學壞了?!?p> “沒事,偶爾讓他為我擔心擔心也挺好,不然他心思全在你身上,都快忘了有我這孫子了?!标懭f萬故意說笑道。
畢夏河笑著搖頭:“你就得了吧。說正經(jīng)的,這次多虧了你。這件事沒法讓警方去查,只能暗中進行。他之前見過我,對我有戒備,所以我沒法接近他,只能拜托你——還有豐羽,不得已,只能請她幫忙了?!?p> “提起助教,自從你告訴我她有異能,到現(xiàn)在我還訝異著呢!沒想到我身邊居然有兩位大神!看助教平時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她也是異能士。”
“什么‘人模人樣’,”畢夏河聽了忍不住搖頭,“拜托你,中文能不能好好學?另外,她有異能的事不可告訴其他人,包括風信子。”
陸萬萬點了點頭,做了個拉鏈封嘴的動作。
“那鄭楠這事,你打算讓我跟助教如何配合你……”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兩人商討行動對策,談完不覺已是深夜。
陸萬萬慵懶地伸伸腰,活動了下坐得有點發(fā)麻的雙腿。
“對了,今晚在酒吧,鄭楠多喝了兩杯之后,忽然問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問我,相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靈魂入侵的事?”
畢夏河聞言“哦”一聲,問:“他怎么說?”
“他說前段時間見過一個人之后,回來感覺很怪異,好像那個人曾侵入他的大腦一樣,而他的腦海里也似乎殘留著那個人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那個人入侵了他的靈魂,可又無法證明?!闭f到這兒,陸萬萬打住了。
兩人相視沉默了一會。
陸萬萬說:“他說的應(yīng)該是你。你的身份可能會被他察覺?!?p> “就算察覺了,他也做不了什么。現(xiàn)下最重要的,還是周末的行動?!?p> “陛下,你確定那內(nèi)存卡藏在他郊外那個別墅?”
“不確定。但我看過他的記憶百子柜,藏卡的地方是一個帶花園泳池的房子。我查過鄭家房產(chǎn),只有郊外那個別墅有花園泳池?!?p> “那張內(nèi)存卡他藏在哪兒?”
“鄭楠別墅的臥室有個小冰箱,那冰箱是掩人耳目的,里頭實際藏了個智能密保箱?!?p> “智能密保箱?”
“是的,那張內(nèi)存卡就藏在密保箱里。那箱子不容易打開,鄭楠設(shè)置了指紋、虹膜外加密碼三重保險?!?p> 陸萬萬聽了皺眉:“三重保險?密碼怎么弄?還要他的指紋和虹膜?”
“所以,我需要豐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