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送走了子安,男人站在窗前看著遠去的馬車,那是一架于周圍格格不入的破舊小車,駕車的確是一位資深獵魔人。
“你確定他們沒有關系嗎?!蓖畬⒁环荽蜷_的信件袋放在了桌子上,站在男人身邊的侍從低著頭沒有說話。
“只是長的太像了,如果不是我很確定他沒有雙胞胎哥哥,也會被騙過去那,只是真的有長的這么像的兩個人?”威廉皺了皺眉頭。
“也許是禁忌物的作用。”侍從低著頭提出了可能的選項。
“說不定是私生子呢,找個機會將消息傳遞給他,就你負責吧。”威廉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那個裝著兩張畫像的檔案袋。
子安這邊已經和威廉談好了生意,酒館之后由威廉接手,子安象征性的插了自己的兩個小伙計進去,他不需要太強的掌控力,只是需要一個渠道而已。
威廉需要的也不是一個小酒館而是由子安背書的一個組織,貴族干涉過多獵魔人容易招致教會的忌憚,需要子安在組織里面保持一定的純度來讓教會放心。
再加上男孩已經建立的一定信譽基礎,掌握有武裝和社會財富的威廉注資之下,第一個獵魔人公會成立,隨即分部開始蔓延到城市的各個角落。
子安帶著佳辰去了郊外的一個小型莊園,修整了不到一個星期之后,男孩就拿到了一份感興趣的委托,或者說情報。
這一次的情報是威廉這邊給出的,子安聯(lián)通了教會那邊的神父和他們確認了一下真實性,隨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始準備下一場狩獵。
小莊園的谷場內,巨大的熔爐被架設在地面上,那些包含著愿力的錢幣,在子安殺死那個污染源之后可以被他使用了,雖然也可以將它們當做貨幣使用,但是那樣就太浪費了。
子安將谷倉改造為了一個熔煉廠,他親自前往教會,由教會的神父搭線得到了一位資深鐵匠的的指導,如果不是鐵匠本身沒有什么功力在身,無法鍛造這件武裝,他實際上是準備讓鐵匠動手的。
此刻金屬流已經被加熱到了一定溫度,子安選取了那幾箱錢幣里面愿力最為濃厚的錢幣,意外的是,愿力最濃厚的錢幣大都是銀幣,往往一枚可以抵得上幾十個金幣或者銅幣。
其它的錢幣被子安擺放在一旁的巨大陣法上,雖然這種轉移會有一定的損耗,但是總比浪費的要好,一切就位,只剩下最后鍛造的時刻。
這份卡在這個時間點上的情報卻讓子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則是一份有關一只蜘蛛的情報,情報是一只隸屬于市政廳的探險隊發(fā)出的。
這支探險隊本來的任務是去北部山脈尋找地圖上的礦脈,那個礦脈是還沒有污染源的時代開采的,但是后期因為污染源的進攻分險,這個離得太遠的礦場被放棄的。
現(xiàn)在隨著城市周圍礦物的見底,為了獲得更多的煤炭過冬,市政廳不得不派遣探險隊前往確認那里的情況,一起出發(fā)的還有其他幾十只小隊。
這支小隊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的地方,遭遇了一個詭異的古堡,為了躲雨他們冒險進入了古堡避雨,出于謹慎他們沒有深入古堡而是在殘缺的哨塔旁邊過夜,但是早上的時候還是有幾個隊員失蹤了守夜的人也不知所蹤,甚至沒有發(fā)出警告。
最后小隊長在古堡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只人面蜘蛛和被裹成粽子的隊員……
.人面蛛,這是城市曾經的傷口,一個還未愈合的傷口,大概是40年前,就在威廉出生前后,一只人面蛛通過與其共生的禁忌物的作用,幾乎控制了小半個市政廳那件禁忌物自今還被教會封印在大教堂內。
人面蛛也是唯一一種已知可以控制禁忌物的畸變獸,有著人類大腦組織的他們,有足夠的靈魂質量被禁忌物認可。
除此之外,人馬理論上可以,但是目前沒有實際案例,迦娜雖然可以也有案例,但是主流將它們認為是人類的衣服分支,尤其在第三次污染大爆發(fā)之后,背靠海洋,也只能從海洋上逃跑的人類,對于迦娜多了一絲寬容。
再者就是已經幾乎和人類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地穴人了,他們現(xiàn)在被認可為人類的一部分。
子安將爐子冷卻下來,那個人面蛛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逃跑的隊長,市政廳雖然沒有說那個隊長怎么了,但是想來下場不會太好,有過一次被寄生經歷的上層現(xiàn)在聞蜘蛛變色。
子安大概猜的出來,那邊已經著急了,這才通過這個渠道來驅使自己去解決那個在門口結網的怪物。
只是他雖然確實對于這種可以操控禁忌物的類人生物感興趣,但是既然可以一兩吃又有何不可,子安給威廉去了一封信,不久一個被鋼鐵包裹的盒子被幾名騎著戰(zhàn)馬的重甲騎士護送到了這個小莊園。
不得不說,這種可以威脅到那些老爺的東西,比可以造成更大破壞的污染源更讓他們敏感,只是幾個小時,城市的市政廳就按照子安的要求準備好了他需求的材料,剩下暫時無法獲得的也都開始尋找。
與重騎士一起到來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宦官,直到這時子安才得知,原來這個城市是有一部分皇族存在的,或者換句話說,現(xiàn)在每個大型超市之中,都有過去時代的皇族存留。
這些古老的統(tǒng)治者還在拿著過去腐朽的韁繩駕馭者一個個城市,議會和他們的關系更像是相互制約但是處于下風的狀態(tài)。
“陛下希望您前往處決那個危險物,他在宮殿等待您旗勝歸來?!被鹿僭陂T口的位置為子安家加了爵,哦是子爵,看來害怕的不僅僅是老爺們,那個皇帝也是瑟瑟發(fā)抖那。
子安點了一下巷子里面的材料,隨后點頭回去收拾裝備準備出站了,只可惜了他的那一鍋正在沸騰的金屬,回來之后再來一遍還不知道要再花費多少冤枉功夫。
現(xiàn)在既然收了賄,那么就要干活了,子安的馬匹在幾位隸屬于軍方的斥候的帶領下快速前往那個詭異的古堡,在出城的時候男孩發(fā)現(xiàn),城市外面的進出口已經開始戒嚴。
不僅有全部武裝的甲士巡邏,甚至還有多名神職人員在那里待命,顯然市政廳的組織力還是有的。
出城之后,子安要了地圖,在幾人的講解下大概了解了地形,隨后支退了幾名騎士,騎士們因該是得到了指令,撫胸表示敬意之后就驅馬離開了。
夢魔在子安身邊轉了一圈,兩人沿著已經開始陷入黃昏的天際線快速移動,夢境世界的距離是可以唯心變動的,有的時候幾千公里只需要周轉幾個們夢境而已。
市政廳內,城市的幾位實際控制者齊聚一堂,這里是城市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這里不僅有重兵把守,而且上一任教皇曾經在這里祝福過。
不是那種口頭的祝福,而是確實的一種依托禁忌物的儀式,那個儀式原本是為了應對人面蛛的威脅,現(xiàn)在這個儀式雖然削弱了幾分,但是依然還有一定作用。
“他可以嗎。”坐在末尾的一個老人看著桌子上的檔案問道。
“相信他,如果他沒有處理掉,教會那邊會派遣護教軍前往,那個東西不是人數可以堆掉的,各位應該清楚?!笔鬃娜丝戳艘谎勰莻€出言質疑的人。
這個人看似是在質疑子安,實際上是在質疑他派系威廉那種那教會合作整合獵魔人的行為,獵魔人本來作為這些人的白手套存在,現(xiàn)在隨著組織話越來越不好找到愿意做臟活的人了。
貴族們雖然有自己的死侍,但是有些事情骯臟事情真的不值得,只是需要幾個干粗活的人而已,再者獵魔人的有些生意實際上和這里坐著的的有著密切關系。
如果不是方舟計劃確實需要一部分有經驗的獵魔人作為前頭部隊,他也不想動這個毛線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