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頭看了一眼僵尸,他知道僵尸的感知能力是人類的數(shù)倍,便閉上眼睛,單手在空中揮出殘影,一條條金色的線條組成一道魔紋,完成之后老孟頭手掌按在上面,停了幾個呼吸。
“一天之內(nèi)!”老孟頭表情復雜,也有些期待。
那僵尸聽了老孟頭的話表情上只有激動,但是很快臉色就沉了下去,看了一眼老孟頭。
“就在前面不遠了,走吧?!闭f罷便走在了前面,老孟大手一揮,金色魔紋消散在了空中,自己也跟了上去。
一處山澗,朝陽那邊一處簡陋的山洞內(nèi),隨片樹葉草葉鋪成的地鋪上,張默之正躺在上面。旁邊一個人一身青云色素衣,木簪箍住長發(fā)垂在背后的少女正蹲在地上一點點的往張默之嘴里灌著墨綠色的汁水。但是張默之此時眼睛緊閉,身上衣服破爛,腹部雖不知被什么葉子裹住,但是也能清晰的看見滲出的血水,身上其他地方的傷也都被這種葉子遮蓋住。臉色蒼白依舊是昏迷中。
那綠色汁水被這女人一點點的灌到張默之嘴里,松開了捏住張默之嘴的手,昏迷的張默之臉就自然的垂到了一邊去。少女抿著嘴,稍微皺著眉頭,同情的看著草鋪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手里盛綠色汁水的石碗,愣了一會,便站了起來往山洞外走去。
山洞外則是一個用樹木和石塊樹葉搭起來的居所,張默之的銀槍正是這個小屋的頂梁柱,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是臨時搭建,但是比張默之所在的陰暗的山洞好的確實不少。就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還有一個臉圓圓的稍微成熟一點的女人正用拳頭錘砸著石頭上奇形怪狀的東西,如同稀泥一般,甚至都已經(jīng)看不出是植物還是什么。在看手上帶的手套也正是張默之的靈套。
拿著石碗的青衣女子輕盈踩著河邊的石頭走了過去,蹲在大石頭上幫圓臉女人打水,滴在正在敲打的那團東西上。手里不停,看向正在聚精會神敲打的圓臉女人的。
“姐,我看那人已經(jīng)快不行了,要不咱們還是給他治好吧。”話說到一半就低下了頭,有些小心翼翼。那圓臉女子稍微停了一下,又繼續(xù)捶打起來,看著青衣女子回答道,
“喂,這當時可是你的主意,而且咱們好不容易能碰到個修煉者讓我們拿來用?!?p> 青衣女子石碗里的水倒完之后就把石碗放到了捶打之物底下石頭的石槽底下,打開堵住的小石子,一點點半透明黃色的液體緩緩的滴在碗里。
“可是?!鼻嘁屡舆€想說什么。
“啪”的一聲圓臉女子最后一下使勁把石頭砸在了那團東西上。底下的半透明黃色液體的流速變得快了些。
“這有啥可是的,當時地上一好幾個死人,他還一身的血,明顯是個亡命之徒,要是給他醒了,咱倆長得這么標志,劫個色都是好的結(jié)果,直接就把咱倆給咔嚓啦!”說完穿著還有黃色液體污的靈套放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咔嚓的姿勢。
青衣女子聽了撅起了嘴,似乎認同,又似乎有些不同,但是沒有繼續(xù)反駁。
“對了,上次藍晶里的東西,你有沒有認真繼續(xù)學習啊,有沒有感覺到體內(nèi)有法力?”胖臉女子一臉期待的問
青衣女子聽到這話,就又皺起了眉頭,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脫了鞋襪腳也伸進了石頭下的河水里。
“哎呀,沒有,不過里面的醫(yī)術(shù)我又學會了很多?!?p> 圓臉女子看了一眼正在接著黃色液體的石碗,也學著青衣女子坐在了石頭上。
“學醫(yī)沒有前途,人家修煉者用法力就能治愈傷勢,所有的靈丹妙藥都比不上法力好用。給普通人治病太沒意思了?!?p> “哎”青衣女子也跟著嘆了口氣。
圓臉女子又繼續(xù)說,“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我連那個藍晶里面有什么我都看不到?!?p> 話音剛落,周圍突然緩緩的安靜了下來。安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變化。常年在外漂泊的兩姐妹突然警覺了起來,鞋襪未穿就馬上俯身蹲在石頭上依附著后面敲打東西的大石頭警惕的不出一點聲音觀察著周圍。周圍樹木也一動不動,樹葉不落,河水的流動也沒了聲音,一片陰影從兩人腳下飛速略過,天上白云的陰影!青衣女子率先抬頭,睜大的眼睛,看到天上的云彩以從沒見過的速度飛快的從北向南略過,一片一片。
此時圓臉女子也發(fā)現(xiàn)了天上的變化,兩人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場景,相互對視,站起身來拿起鞋襪,就向張默之所在的山洞跑去。而就在剛站起來前面的圓臉女子剛踏過幾個河水里的石頭。
突然樹葉亂響,河水起伏,颶風,狂風!這速度就像是一個大巴掌一樣,拍在了樹上,河水上,石頭上,發(fā)出如瀑布般巨大的轟鳴,同時也青衣女子兩人只感覺自己身上被一個大巴掌打在了面朝南面的身體上,兩人一前一后飛了十步遠“啪嘰”拍在了河的北側(cè),若是在遠一點,落在南岸河邊的石頭上,怕是兩人得有性命之危。但是此時兩人被拍在了水下,巨大的力道,洶涌的河水。
再加上兩人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腦子里如漿糊一般只能掙扎呼吸空氣,這樣又使得兩人被河水灌倒嘴中又無法呼吸。還好,似乎這大風只是一股。河流里的水慢慢平靜了下來,兩人逐漸的可以在水里漏出頭來,幾聲咳嗽,將肚子里和進入了氣管的水艱難的吐了出來。,兩人睜開眼睛,大口喘氣,異口同聲的說到。
青衣女子:“姐,你沒事吧”
圓臉女子:“你沒事吧。”
看了對方一眼,確定沒事之后,手腳并用很快就抓住了岸邊的石頭,腿腳沒完全出水,兩人就直接躺在了岸邊的石頭上,側(cè)著身子又咳出了幾口水,便又平躺在了石頭上,大口的呼吸。抬頭看著天。
青衣女子還沒來的及感嘆,圓臉女子就率先指著天空,驚訝的喊道。
“蘇素,你看,你看天上!”
此時小陽都即將落下,但是天色還是很明亮的,但是天上的云彩就像是全部被劈了一刀,每片云彩,不,應(yīng)該變成了每條云彩。每片能看到的云彩都被一條條南北的裂痕一般的東西貫穿。
兩人坐了起來,抬頭看著天上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回過神來在看附近,凌亂一片,搭的小屋已經(jīng)不知道跑道哪里去,只能看到幾個橫木零散在河邊,周圍個個蒼天的大樹上的葉子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已經(jīng)鋪到了河面上,順著河流往下游流去,但是流淌不盡,因為上游遠遠不斷的帶過來落葉。更有些大樹的枝丫甚至是樹干都被折斷或者耷拉在樹上,或者直接掉落不知道被吹向了哪里。
看著周圍的滿地蒼夷,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