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夜半鬼故事
“滴答滴答”的水聲越發(fā)的清晰。
夕瑤在吃過晚飯后就叮囑客棧中的人要想活命就呆在自己的房間,千萬不要出來,更是為了防止萬一,在他們各自居住的房間貼上符印,以防突發(fā)情況。
“咯咯咯……奴家該叫您大人呢還是尊者呢?奴家知道您在,奴家也知道您能聽見奴家說話,即使知道您在,奴家還是一如既往的過來了。哎……誰你身邊那個帶著龍氣的男人對奴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呢!可奴家也知道奴家進(jìn)不了他的身?!?p> 那道凄厲的聲音頓了頓,陰冷一笑,引起回廊里的風(fēng)發(fā)出陣陣嗚咽聲,“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上的紫氣太盛讓奴家進(jìn)不了身,還有一點啊就是奴家要是動了他啊,您會讓奴家飛灰煙滅的。嘎嘎嘎……要是奴家當(dāng)初也能有一個這般為奴家的人,奴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地步?。 ?p> 要是這些話換從一個正常人的口中說出,慕容禹浩還是很開心的,說明夕瑤在乎他,可是從這么一個鬼物嘴中聽到,他怎么覺得那么瘆人呢?
一邊覬覦著他一邊羨慕著他?什么玩意兒?
腳步聲一聲一聲清晰的從回廊上傳來,還有越發(fā)清晰的“滴答滴答”的水聲。
“嘎嘎嘎……啊……”那道難聽的仿佛鋸木頭般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用凄厲的鬼叫聲訴說著靈魂中的不甘。
接著沉重的雨點和著旋風(fēng),竟如擰在一起的鞭子般,從天空上兇猛的抽打下來,又仿佛瀑布一般直瀉而下,又如千針萬線,把天與地密密集集的縫合起來。
院子里的陶罐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響聲。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層的化不開。
一道閃電從天空垂直而下,照亮了半邊天空,也照亮了這間小小的屋子。
眾人這才看清夕瑤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讓人看不到邊際,神色間冰冷淡漠,嘴角卻又帶著一抹邪肆笑容,猶如魔神臨世一般,如此這般詭異而強(qiáng)大的畫面讓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夕瑤慵懶起身,轉(zhuǎn)身把一張符拍入慕容禹浩的身體。
這才慵懶抬頭透過關(guān)閉的門看向那一處,微微挑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在走廊上慢慢滴水。
這是能借助物體出來了?沾染了殺孽了?怪不得呢!
只一眼,夕瑤就看穿了眼前這個鬼物。
夕瑤一聲輕“呵……知道本尊在此,你還出來,本尊是夸你呢還是夸你呢?夸你生猛,還是夸你出生鬼犢不怕滅?本尊向來沒什么耐性,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本尊手里魂飛魄散的鬼物數(shù)不勝數(shù),你也想要成為其中的一員?”
紅色繡花鞋停止了動作,連滴水也不滴了,外面狂風(fēng)大作一下子歸于平靜,只是濃稠的黑夜依舊沒有散開的趨勢。
凌鏡城有見識的搬來一張凳子,放在夕瑤的身邊,“公主殿下。”
“嗯。”夕瑤給了凌鏡城一個你很上道的眼神,慢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她知道這鬼物想要講故事了,那她不妨就聽聽吧!
許久的沉默,紅色繡花鞋動了動不存在的身軀,一道鬼影慢慢顯現(xiàn),對著夕瑤俯了俯身,“奴家這里有一故事,不知道尊者有沒有興趣聽?!?p> “但說無妨?!毕Μ幍?,臉上看不出喜怒。
慕容翟跟著夕瑤見識過這些,沒有最初的害怕,只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鬼物,當(dāng)害怕退去后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安安靜靜地找張凳子坐在離夕瑤不遠(yuǎn)的地方。
之所以不坐在夕瑤的身邊,是不給她添麻煩,誰知道這鬼物是不是借著講故事想要讓他們放松警惕,到時候好一下子攻擊他們呢!
他又不傻,他才不要成為師父的累贅呢!
“奴家曾經(jīng)是這個鎮(zhèn)上一個普通農(nóng)家的女兒,母親在奴家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留下奴家和爹爹一起生活……可耐生活跟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自從母親去世后,父親就沉迷于賭博之中,最初的時候還小小的賭一下,誰知越賭越大,最終……
這一天,和往常一般父親又出去了,只留奴家一人在家。奴家在整理家務(wù)的時候,感覺到院子里進(jìn)來一人,剛想出去看看,就被一人捂住嘴拖入了屋內(nèi)。
這人想要欺負(fù)奴家,奴家高聲喊救命,就在掙扎之中,奴家的父親回來了……奴家高聲喊父親來救救奴家,可是父親看了一眼男子退了出去,最終奴家被欺負(fù)了。
父親沒有救奴家反而因為這件事情去找了男子的父親,一頓哭訴父親拿了一大筆的銀子。父親收了錢叫奴家閉嘴就當(dāng)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可是奴家怎么甘心被人污了清白。最終奴家被他們浸了豬籠,死在了那個寒冷的冬日。
這般不甘又屈辱的死后,也是趕巧了奴家死的那天穿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然怨氣太重直接化成了厲鬼回來報仇。奴家用一根繩子結(jié)束了那個畜生的性命。
嘎嘎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那畜生在死之前拼命的求奴家不要殺他,就如當(dāng)初奴家求他放過奴家一般。
男子的父親和奴家的父親得知奴家回來后都害怕了,想方設(shè)法的要對付奴家,這不請了很多捉鬼的道士,可惜奴家還活的好好的呢!”鬼物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一絲尖銳,又隱藏了一絲得意。
夕瑤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鬼物,銳利的雙瞳仿佛能看穿它的想法,嫡仙般的容顏上漾起淡淡的笑意,“你確定你還能活著?你確定在你吸食了七七四十九個男人的陽氣后就能復(fù)活?你確定本尊對付不了你?誰給你的勇氣?那個始終一身黑衣看不清臉的人嗎?”
停頓片刻后,夕瑤語氣越發(fā)直白的說道,“難道他沒告訴你,要是看見本尊就該躲著點嗎?他的上一個如你這般的傀儡就被本尊一捏就魂飛魄散了呢!像你這般自動靠上來的傻逼不是就是要讓本尊收了你嗎?這人怎么被打的腦子越來越不行了呢?都是找的什么腦殘玩意?”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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