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楊家有女,溫婉靜姝
楊家。
從車上剛一下來,許大茂就被眼前氣派的三層小洋樓給驚呆了。
在他有限的閱歷里,根本沒加過誰家會住在獨門獨棟的小洋樓。
他目光一秒鐘都不想離開這樓,就差嘴角流出口水了,心想著啥時候自己飛黃騰達了,也弄個這樣的小洋樓住一住。
旁邊的司機用余光瞟到許大茂的豬哥臉,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后又看向孫建軍,瞧見孫建軍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倒是頗為驚奇。
他怎么知道,孫建軍后世的房子,雖然不是獨門獨棟的小別墅,可裝潢上也比這小洋樓氣派多了。
再說,后世他也不是買不起小別墅,不就多貸二百年款(攤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孫醫(yī)生,這就是寒舍了。”
楊廠長也注意到孫建軍和許大茂兩人的不同反應,不動聲色的說。
一旁的許大茂搶著答話。
“楊廠長,您這要是寒舍,那我們住的就是豬圈了。”
楊廠長連忙正色道。
“別瞎說,這也是組.織的,我只是暫住。”
孫建軍心底冷哼一聲,楊廠長這么解釋還算有點理智。
這個年代,誰若是敢高調炫富,特別是楊廠長這種體質的人,但凡有人舉報,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不過,楊廠長再從聰明,從這住所來講,就幾乎能看出來,即使身為一廠之主,日后的前途恐怕也是不太光明。
孫建軍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做出了判斷,絕不可跟楊廠長走的過近,免得時代的浪潮向楊廠長派來,會殃及池魚。
“好了,我們進去看看病人吧?!?p> 孫建軍打斷了兩人的客套,楊廠長微微一怔,大步走到前面領路。
許大茂則是看著孫建軍淡然的背影,臉上浮起一絲陰鷙,又意識到身邊還有個司機,很快又換上一副笑臉。
心里卻是在暗罵。
好不容易和楊廠長有了個攀交情的機會,就被孫建軍打斷了。
在司機的注視下,他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
相比外面富麗堂皇的裝飾,屋內則是顯得有些簡單。
家具無論是造型還是質地,都能看出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只是外表已經有些老舊,倒也不顯得過于富麗堂皇。
楊廠長把孫建軍等人帶到了客廳,又帶著孫建軍一人上了二樓。
很明顯,楊廠長的女兒楊靜姝的房間就在二樓。
許大茂在沙發(fā)上做的筆直,直到楊廠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收起了做作的樣子,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的裝飾。
樓上,得到屋內楊靜姝的允許后,楊廠長推開門,帶著孫建軍進了楊靜姝的閨房。
不愧是女兒家的閨房,墻面整體是淺粉色,一些細小的裝飾都是些女孩子喜愛的玩意兒。這根本不像這個年代的房間,如果墻上的偉人畫像換成潮流明星的海報,反而讓孫建軍有一種恍如在后世的錯覺。
楊靜姝此時還是蒙著臉,一雙大眼睛正俏生生的盯著孫建軍。
“楊小姐,麻煩把胳膊露起來,我配了一副藥,想試試效果?!?p> 孫建軍正面看向楊靜姝的雙眼,眼里不含一絲別的情緒,緩緩說。
在孫建軍的注視下,楊靜姝沒出聲,把右手的衣袖卷到手肘處。
“楊小姐,因為這藥是外敷的,還要施針,最好還是把整個手臂都露出來更好。”
“?。窟@……”
楊靜姝一聽要把整個手臂都露出來,心里有些猶豫。畢竟在這個思想保守的年代,男女之間多看幾眼都會覺得羞澀的年代,她一個還沒出嫁的姑娘要對著陌生男子露出整條胳膊,想想就難為情。
一旁的楊廠長也是緊縮眉頭。
“孫醫(yī)生,必須要這樣嗎?”
孫建軍停下了正要取出針的手,看著楊廠長正色道。
“楊廠長,俗話說病不忌醫(yī)。楊小姐的病情你是最清楚的,如果不試一試,恐怕病情加深后,更難根治了?!?p> 楊廠長聞言沉默,他明白孫建軍說的都是實話,可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要在陌生男人面前露出胳膊,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還想說點什么掙扎一下,卻聽見孫建軍淡淡的說。
“我是醫(yī)生,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如果這點楊廠長你都不能相信我,那有何必請我來呢?”
一句話噎得楊廠長啞口無言。
楊靜姝此時卻點點頭,一口答應了孫建軍的要求。
她最開始只是下意識的羞澀,是女孩兒與生俱來的本能。可那陣羞澀勁兒一過,想到自己皮膚上大片大片的深黃色斑,就立馬下了決心。
“爸,孫醫(yī)生說的對,病不忌醫(yī),我相信他?!?p> 楊廠長無奈,只能點點頭。
誰料,孫建軍又淡淡的說。
“施針是個特別消耗心神的事兒,還請楊廠長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同意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p> “什么?!”
楊廠長聽了孫建軍這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讓女兒露出全部胳膊已經是他的底線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把自己趕出去?
讓這個年輕小伙子在女兒的閨房獨自給女兒治病,傳出去,女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現(xiàn)在楊廠長打心底里開始懷疑,這孫建軍到底是不是來治病的?
楊廠長杵在原地沒有動作,神色滿是犀利,牢牢地盯著孫建軍一舉一動,仿佛想從孫建軍身上看出他真正的意圖。
“怎么,有問題嗎?”孫建軍已經將銀針和各個藥材的藥粉全部準備齊全,抬頭看見楊廠長滿臉怒色的看著自己,反問道。
“施針而已,還需要我出去么?我見別的名醫(yī)也沒這樣?!?p> “所以他們沒治好,你才來請我診治?!?p> 孫建軍淡淡的說,又低頭將各個藥粉分出三分之一,細細的攪拌在一起。
楊廠長見到孫建軍這幅模樣絲毫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正欲發(fā)作,卻聽見女兒楊靜姝嬌嗔道。
“哎呀爸,你快出去吧。反正你就在門外,有什么事兒我們叫你就成。”
楊靜姝畢竟年輕些,雖然羞澀,倒也沒有楊廠長那些顧慮,這是自己家,難道還會讓一個外人欺負了?
楊廠長拿自家姑娘沒辦法,嘆了口氣,徑直想出走。
“靜姝,我就在門外,有什么事兒你就喊我。”
楊靜姝還沒答話,孫建軍卻接過話茬。
“我不叫你,即使楊小姐叫你你也不能進來?!?p> 語氣很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之意。
“哼!”楊廠長拂袖離去,他生怕再拖一會兒自己會反悔,把孫建軍這個“好色之徒”趕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摔上,卻再傳來腳步聲,楊廠長居然真的聽話的在門口守著,半步不離。
孫建軍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可憐天下父母心,若不是孫建軍怕楊廠長在這兒誤了事,也不會真的讓他出去。
畢竟施針之時要刺激幾個痛感強烈的穴位,以此逼出楊靜姝體內的毒素。如果楊廠長在旁邊觀看,關心則亂,真的影響了孫建軍的治療,就得不償失了。
“孫醫(yī)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笑呢。”
沒了楊廠長在身旁,楊靜姝也似乎放下了防備一般,較有興致的打量著微笑的孫建軍。
孫建軍聽了抬起頭,直視著楊靜姝的目光。
楊靜姝被孫建軍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蚊子聲大小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孫醫(yī)生,你看著我干嘛……”
孫建軍揚揚手中的銀針。
“楊小姐,你爸現(xiàn)在也出去了,是不是改脫衣服了?”
西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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