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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吟詩作賦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個不留

我在大宋吟詩作賦 紫霞家園 3061 2023-05-28 06:36:18

  在他眼中,一度天下無敵,無人可破的殺人魔陣,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隨手就解除了機關,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只不過碰巧而已,我自幼跟隨師父學習的就是破陣,再難再復雜的消息機關,我也破得?!蹦鹿鹩⑻统鍪峙敛林值?,“你的老祖宗可能忘了告訴你,這個機關是根據(jù)最簡陋最基礎的入門陣法而建,重要的是,它還沒有建完整。機關解除后,有些部件還需人力歸位,不知我說的可對?”

  “……”

  悲寂寥的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很受傷,一時間無言以對。

  片刻后,他方反應過來,撫掌大笑:“對呀,差點被你唬住,即便機關停止,暗道里無法歸位的毒煙毒箭,尖刺連弩還是危機重重,險象環(huán)生,你們根本無法全身而退,老祖宗誠不欺我也!”

  穆桂英惋惜哀嘆:“哎,讓我說你什么才好呢?真是一言難盡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再到每一個人,遇到問題不去動腦筋解決,只知一味地生搬硬套,久而久之,就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蛻化成一群白癡,你就是其中一個。你也不想想,我既然能一眼識破此機關存在的弊端和缺陷,就說明我熟悉每一個布陣環(huán)節(jié),理所當然能破解摧毀它,懂嗎?”

  “哦,聽你言語挺有道理?!北帕热孕膽褍e幸道,“不過,道理不能當飯吃。你只有闖過此關,而且還活蹦亂跳,才能證明你的道理。否則,就帶著你的道理,一起去見閻王爺吧!”

  “哼,愚不可及,還頑冥不化,與你這樣的人講道理,純粹是浪費口舌?!蹦鹿鹩⒗浜?,“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闖一闖你這消息機關,又有何妨?”

  她說著又順手復原扳掣,齒輪在轟轟作響中,再次啟動。

  “暴風,炸毀它!”穆桂英下令。

  暴風從腰間掏出幾顆手雷,用力拋向黑暗中的殺人機關裝置,瞬間,火光四起,隨著一聲聲爆炸,能清楚聽見重物墜落,撞擊地面發(fā)出的巨響。

  須臾間,機關盡毀,遍地都是扭曲、變形、殘損的各機構(gòu)部件,在一片熊熊大火中燃燒不息。

  “雷神饒命!雷神饒命!”悲寂寥親眼見消息機關遭雷劈,馬上從鐵門里走出來,虔誠跪地求饒,“贖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上仙,只求電神爺爺,雷母奶奶能饒我一命,從此當牛做馬,肝腦涂地,甘聽上仙差使。”

  “你這機關狗屁不是,根本不值得一破。求爺爺告奶奶,你的人品和它一樣差,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暴風說著舉槍,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其雙腿中彈,哀嚎著趴在地上不停打滾。

  “爺,饒了我吧!”

  “頭前帶路!”穆桂英冷冷對悲寂寥道,“是滾出去,還是爬出去,你可以自由選擇。否則,你就只能永遠安歇在此了!”

  “我爬,我爬!”悲寂寥臉色蒼白,痛的渾身直冒冷汗,每爬一步,身心都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地上留下一行斑斑血跡。

  賺人入彀時有多輕松,出來時就有多艱難,繞過深坑與墜落物,幾百步的路程,愣是爬了一刻鐘還沒到頭。

  悲寂寥咬牙堅持爬到前院,已渾身濕透,披頭散發(fā),污穢不堪,像個叫花子,慘不忍睹。

  家將下人見府里混進來一個瘋子,齊聲吆喝道:“哪里來的腌臜潑才,弄臟了我府的地磚,快快滾出去。”

  一小廝說著湊上前來,手捂口鼻,用腳一邊踢著他的手臂,一邊責罵道:“滾出去,滾出去?!?p>  “放肆!”悲寂寥雙眼猩紅,用盡吃奶的力氣怒罵一聲,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眼神,小廝失聲道:“老爺,一眨眼工夫,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停頓了一下,他終于反應過來,“來人,快來人,老爺讓人打了!”

  小廝這一嚷嚷,驚動了府里大大小小的差官仆役,家眷夫人。

  他們一幫人紛紛跑過來,圍住穆桂英等人,嚴厲譴責,討要說法。

  一女子在眾人的呼擁下,裙擺舞動,步態(tài)輕盈走過來,顯得曼妙柔美。

  淡粉色的漢服裹在身上,云煙衫上繡著淡雅的蘭花,纏繞著黃色的古紋雙蝶云狀千水裙,頭戴鏤空的蘭花珠釵,面容嫵媚如月。

  美目之間,清澈的眼底,輕輕掠過一縷縷迷人的光澤。

  見夫人到了,眾人紛紛避讓出一條通道,頷首躬身行禮。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家老爺?”悲寂寥的夫人從后院趕過來,開口便詰問眼前這幾個陌生人。

  “這位夫人,看你衣著華麗,端莊淑雅,不像缺少教養(yǎng)之人,怎么一開口就血口噴人呢?”黃鳳仙先是嘲諷一通,方正式道,“你家老爺,無端騙我們?nèi)敫炔?,卻居心叵測,帶我們到荒院里的消息機關室,欲困住我等,圖謀不軌,幸遭天雷懲罰,關我等何事?”

  穆桂英一言不發(fā),冷眼觀察,她想看看,高麗的女棒子,是不是一樣飛揚跋扈,一樣作孽。

  “一派胡言!”夫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語道:“后院乃我女眷私密領地,豈容外人隨意進出?再者,那個荒園,更是廢棄不用多年,早已門窗生塵,蛛網(wǎng)遍布,柴門鎖銹,你們以此為借口,推脫傷人之責,未免太荒唐了吧?”

  黃鳳仙又好氣又好笑道:“廢園真相,真與假,過去一看便知,何須在此攪動口舌,只一味撇清自己?”

  廢園之事她心知肚明,她當然清楚,一看就露餡了。

  為掩蓋真相,夫人故意扯開話題。

  “我府之事,當然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說三道四?!彼粗傺僖幌⒌谋帕?,忿忿道,“來人,把這幾個無辜毒打老爺?shù)南臃咐α耍瑖佬炭絾柧売?。萬一老爺有個三長兩短,就讓她們陪葬。”

  虎視眈眈的士卒護院們,一聽夫人發(fā)話拿人,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動手。

  “你這婦人,好生不講道理?!蹦鹿鹩⒌芍?,“你不問青紅皂白,仗勢欺人,心中可有一點是非曲直?”

  “本夫人做事,無須你一個兇手來評判對錯?!彼岣呱ひ簦版i拿人犯!”

  不可救藥!

  穆桂英深感失望,這女棒子已失去了救贖自己最后的機會。

  一開始,她稱穆等人為嫌犯,還算沾邊,畢竟她們幾人有傷害嫌疑。

  不過,在穆有理有據(jù)的駁斥下,女棒子話鋒一轉(zhuǎn),立馬改稱對方為人犯,兇手,其霸道乖戾,依個人好惡,隨意栽贓陷害,冤枉好人的本性可見一斑。

  “紫霞軍聽令,”穆桂英對大門外的將士隔空喊話,“包圍將軍府,開槍射擊,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率先沖進來幾名貼身護衛(wèi),手執(zhí)火槍,對著一干將軍府的人開火射擊。

  隨后,紫霞軍涌進府門,全面出擊,棒子來不及逃竄,一個個便橫七豎八中槍身亡。

  “自作孽不可活!”穆桂英揚揚手,“傳令,打掃戰(zhàn)場,帶走金銀玉器,繼續(xù)南征?!?p>  大軍一路打通州,平嘉州,跨過清川江,攻安北府,克慈州,占西京平壤,滅黃州牧,橫跨慈悲山,又拿下平州,就到了白州。

  白州,是高麗首府開京北部的最后一道屏障。

  開京。

  延慶宮。

  它位于開城西北,背靠松岳,依山而建,山那頭就是白州。

  早朝。

  一道又一道州府淪陷的急奏,穿過皇城閶闔門,宮城神鳳門,匯集在會慶殿,文武百官正在殿內(nèi)議事。

  連日來,高麗王朝上下都惶恐不安。

  都暗暗埋怨陛下,不該招惹紫霞國,無端招來橫禍。

  抗擊紫霞國還是俯首稱臣,認罪納貢?朝中分成了兩派勢力,爭論不休。

  一派以典理司大臣韓簡為首主和,一派以典法司大臣霍倪為首主戰(zhàn)。

  皇帝王治高坐金鑾殿,他眼眸深邃,臉龐棱角分明的,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種邪惡,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殺氣,遠望之,如天上魔主,人間太歲。

  一向以明君自居,自詡文韜武略無所不能的他,此刻卻滿面愁容。

  “諸位愛卿,是戰(zhàn)是和,并不重要。目前最緊迫的問題,是要搞清楚,我們的主力兵馬,到底在哪里?紫霞國的軍隊,日攻一城,而我們毫無還手之力。而今,兵臨城下,我們的精銳之師居然杳無音信,你們說,高麗王朝的大軍,到底在哪里?”皇帝已經(jīng)不知多少次發(fā)出同樣的靈魂拷問了。

  他引以為豪,戰(zhàn)無不勝的王師,還從未讓他失望過。

  敵人攻城略地,一路高歌猛進,緊要關頭,他高度依賴的王朝精銳,卻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能不令他頭疼嗎?

  皇帝不敢想下去,只得一遍又一遍問文武大臣。

  兵部尚書阮顧也回答了無數(shù)遍,見問,再次躬身施禮:“陛下,旬月前,大將軍每隔三兩日便會有捷報傳來。只是自敵寇犯我邊境,攻陷麟州府以來,便徹底失去了消息。臣幾次派出多路精兵強將,前往域外探聽大軍動向,都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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