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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旅人:州

14.11 張懷民

時間旅人:州 木下滄海 2865 2022-07-30 14:22:23

  來到了東坡府之中,她挨個檢查了房間里的狀態(tài)。

  發(fā)現(xiàn)三間正房連帶著后面管家的小房子,里面只剩下搬不走的家具了,除此之外所有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既然房子里的東西消失,那就說明是被搬走的,至少不是說明這些人突然遭遇不測。

  同時看屋子里的狀態(tài),應(yīng)該也不是被搶劫或者洗劫的。因為如果是被搶走的話,這里留下來的家具會很散亂,并且在書房會留下一些紙張碎屑之類的。

  但這里非常干凈整潔,甚至臨走的時候好像還特殊打掃過。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位小蘇學士他搬家了。

  可這也不對呀。臨走的時候說的好好的,說什么三五年不會走的,怎么自己剛離開幾個月就搬走了。

  沒有辦法,于是憑著記憶到了山上的那座寺院,找上次被半夜叫起來的那個人。從上次的狀態(tài)來看,小蘇學士和這個人似乎是叫張懷民的人關(guān)系不錯的樣子。

  因為上次來的時候是夜晚,所以她也沒注意,這次白天來到這里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就是那個叫承天寺的地方。

  之前在江面上飲酒的時候,小蘇學士還和自己說來這里祈福的,但之后也沒去成。

  寺廟的門口沒有人把守,于是她走到里面順著記憶來到了張懷民的房間門口。

  看了一眼現(xiàn)在只是剛接近夜晚的天色,雖然房間里并沒有亮起燈光,但這個點對方應(yīng)該還沒休息。畢竟,自己可不能像小蘇學士一樣,上來就砸對方門。

  敲門聲響起,州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口。但里面沒有反應(yīng),她用力又敲了兩下,里面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忽然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首先是那個人會不會和小蘇學士一起走了,不過這個可能應(yīng)該不會。而第二個可能性當初在門口說的那句話,如今蘇東坡走了,這個張懷民會不會又要做傻事。

  “喂,人在嗎!”

  因為和對方不熟,所以她倒是不好像蘇東坡那樣直接叫對方名字。于是就只能用力的去砸面前的門,同時用意念開始感知里面的情況。

  “誰呀?”

  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從門里面?zhèn)鱽?。伴隨著州的一巴掌落下,整個房子都微微震顫兩下,而這次后面前的房門終于是被打開了。

  門一開,那個打扮和上回一樣懶散的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正是上次見到的張懷民。

  不過從他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還有那昏昏欲睡的表情,州忽然意識到對方似乎剛好在睡覺。

  合著自己刻意回避的情況下,還是做出了上次和蘇東坡一樣的舉動。這個可憐的張懷民,再次被人給了吵醒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小蘇學士、蘇東坡,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可能是因為上次是晚上,再加上這人還睡得半夢半醒的,此刻面前的張懷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存在。

  不過自己倒也懶得解釋,直接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詢問那個人的下落。而對方的回答是她沒有想到的。

  “他回都城汴京去了?!睆垜衙翊蛄艘粋€哈欠說道。

  “汴京?他去汴京做什么?難道他官復原職了?”

  聽到這里,州有些詫異的問道。此刻心里在想,不會自己臨走前的那句話給說中了吧。

  “是的。”張懷民只是點了點頭,困意依舊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但聽著對方的回答,州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yīng)該來找他來詢問蘇東坡下落的。

  因為一個剛被貶官到這里的人,見到了有同樣遭遇還被貶官四年的好友。

  兩人還沒相遇多久,對方直接復官走了。這對于他而言,反差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看著對方關(guān)上的房門,州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還是要自己想開一些比較好的,自己終究不能永遠在門口這里守著他。于是轉(zhuǎn)身后她就走了,去汴京找那位小蘇學士了。

  這次的離開,她依舊選擇的是馬車。不過不是給人當保鏢拉貨了,而是選擇自己雇一輛車朝汴京而去。去找蘇東坡也不是多么著急的事情,再加上她想多看看沿途的景色。

  雖然在想法里,她規(guī)劃的是直接坐車直達汴京那邊的,但路上到了城鎮(zhèn)之后一些車夫說什么都不要再出發(fā)了。

  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最近匪寇橫行,再往前走的話可能就會遇到那些打家劫舍的人。所以無論州如何勸說,甚至是加價,對方都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這些車夫,似乎只是在被確認為安全的道路上才會拉客的。一旦超出這些區(qū)域,他們無論說什么都不會去。

  “匪寇嚴重?”聽到這里,州微微楞了一下。

  因為這絕不是什么好的消息?,F(xiàn)在距離之前被稱為五代的那個亂世過去也才一百多年吧,這還沒安定多長時間又開始這樣了。

  匪寇橫行意味著可能會爆發(fā)沖突,規(guī)模大的話甚至有可能會爆發(fā)戰(zhàn)爭。同時現(xiàn)在這個朝代可沒有表面上那么安穩(wěn),外面有不少外敵環(huán)伺。

  真要這樣的話,說不定人們又要身陷到戰(zhàn)火之中了。

  回想起之前告別時,那個眼神中帶有濃濃不舍的房東老太太。自己兩個月的人間蒸發(fā),最為焦急的可能就是那個人了。

  自己當初為她注入真氣,讓她能夠長壽不少的時間。但現(xiàn)在來看,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這個世界似乎正朝著她不愿意再看到的方向演變著。

  因為車夫不敢去,所以州就只能一個人離開了城市。

  那個車夫的做法絕對不是個別行為,所以自己就算等到第二天白天,這些人大概率也都不敢接單。所以沒辦法,她只能自己離開中間的這段路了。

  原本以為所謂匪寇可能也沒多少人,這么大的空間里自己能遇到的概率應(yīng)該很低。

  但沒想到的是只是走出幾里路后她就遇到了匪寇,這一共三五個人就如同強盜一般攔路站著阻擋在了她的面前。

  為了防止有運貨的馬車強行沖過去,他們甚至還在路上做了一個有路障的哨卡。

  因為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她還是停了一下對方在說什么,可內(nèi)容無非就是一些讓她交出財貨之類的。

  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男裝打扮,不然這些人如果看到自己是女性,那可能連這段場面話都省略直接動手了。

  根本沒有什么可談的,先不說自己也沒多少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給他們。

  于是戰(zhàn)斗開始,在釋放出真氣準備一舉消滅這些所有人的時候,這些匪寇反而先軟了下來。

  “還望真人饒命!”

  可能是他們也感受過真氣的波動,在察覺面前之人竟然是修真者后,這些人直接扔掉武器跪在地上開始了叩頭。

  先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完全沒了,有的只有在地上搖尾乞憐的他們。

  “求求真人放過我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我不能死啊,求您放過我吧!”

  聽著這些人的話語,州緩緩的收斂了身上的能量波動??粗@些人,注視著地上掉了滿地的武器,她一時間有些猶豫。

  因為自己的修真者,所以這些人開始求饒。如果下次遇到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那么這些人會不會將姿態(tài)直接改變。按照常理說,自己應(yīng)該殺掉這些人的。自己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去殺別人。

  但她卻又無法判斷。她不知道這些人在遇到普通客商時,到底會做到什么程度。

  是真的所到之處不留一人,還是只是搶劫財貨就會離去。如果不傷人的話,那么自己也沒有理由率先傷人。

  畢竟,自己沒有看到過他們殺人的場景,因此也無法判斷這些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如果只是因為這些人企圖搶劫自己,自己就將這些第一次見到的人抹除的話,這未免也太過了。況且這個時代有自己的法律,自己不應(yīng)當出手干涉律法。

  思考再三,她還是選擇繞過這些人離開了。

  她不怕戰(zhàn)斗,也不畏懼和人的戰(zhàn)斗。但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片面的判斷,就擅自剝奪了那些人的生命。

  這是不公平的。如果自己這么做了,那么自己和那些匪寇又有什么區(qū)別。

  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后,她為了省事只是釋放出了自身的真氣波動,龐大的能量波動蔓延出數(shù)百米才停下來。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周圍的那些人,自己很強,不要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來。

  意圖已經(jīng)如此明顯了。如果再有人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話,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會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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