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渲染了周圍的世界。正朝外走出去的那人駭然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景物完全改變。
原本還處于潯陽樓中央的自己,此刻卻仿佛騰云駕霧一般來到了滿是金色云朵的天空之中。
就在這時周圍的風云變幻,一個金色的巨大人影就這么在霧氣中逐漸出現(xiàn)在了天邊。
那是州,此時的她將自己原本的樣子展現(xiàn)出來,腦后長發(fā)自然垂下,身體周圍有九彩光芒盤繞。
“你姓宋?”
一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面前懸浮于空中的男人,她首先這么問了一句。
吸引對方注意力的同時,也算是展現(xiàn)自身的氣場了。因為她剛剛看到了那首詩左下角的落款,于是她判斷出了面前這個人的姓氏。
“在下宋公明,拜見九天玄女大人?!蹦侨擞行@慌的直接在空中跪了下來。
九天玄女?聽到這個名字,州愣了一下后就想起之前在那破廟里遇到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不經(jīng)有些尷尬,原本腦海中還在思考自己需要用什么怪力亂神的方式解釋這一切,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幫自己解釋了。
既然是神仙,那有一些仙術(shù)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公明。所欲過強,所求過烈,如不加以遏制遲早會走入歧途的?!笨粗媲暗娜耍葜皇沁@樣說道。
“謹記九天玄女大人教誨。”那人非常誠懇的說著,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反抗神明話語的意思。
見狀州默默的搖了搖頭。對方不回應她的話,這就令州這邊只能一味的說教,而不能讓對方理解話語中的含義。
于是她判斷出,自己以神明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毫無意義。
因此一閃身,她以全身霧氣的姿態(tài)來到了對方的面前。
右手在對方面前劃過,手掌驟然合攏,三團光芒就這么從掌心中飛射而出鉆入了面前之人的腦海中。
“當未來你真的有資格與我這道意念再次對話的時候。這三卷文書,就交給你了?!?p> “多謝仙人饋贈天書。”
神仙的文書自然就是天書了。州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想給他一些兵法之類的知識,對方卻以這種方式給理解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只要能理解這一切就可以了。
睜開眼,看著潯陽樓里平靜的一切,州轉(zhuǎn)身就上樓離開了。
先前那一幕不過是發(fā)生在對方腦海中的幻象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對現(xiàn)實的改變。
而且為了防止自己出現(xiàn)的突兀,所以對方在腦海中不會留下這次的記憶。
只有當其再次觸發(fā)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意念時,他才會回想起這一切。這是一道保險,也算是一個伏筆。
如果對方未來非常平庸,那么就不會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一切,也就不會對他產(chǎn)生什么影響。
而如果真的能再次看到那留下的意念,兩次相遇下,才能更加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
簡而言之就是,她在下注。因為醉酒狀態(tài)下,往往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內(nèi)心的,屬于潛意識的那一面。
和先前一樣。如果這個人未來非常平庸,那么就當這一切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倘若未來對方真有那樣的氣勢,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名震四方。
她希望有人能管理現(xiàn)在陸地上那些自成體系的匪寇,至少要給他們指定統(tǒng)一的標準,不要隨便去傷害普通人。
其次未來即便要舉兵起義,她希望這些人至少也不要為難那些普通的民眾。
州只有這一點要求。
“客官?客官!”
在店員的拍動下,那站在原地人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驟然有些驚詫的看著周圍。
扭頭來回看了看四周,隨后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店小二。抬手再次抓住了對方肩膀,眼中滿是茫然是問道。
“小二,發(fā)生什么了?”
一聽到這里,那店員反而一臉詫異的說道:“我還問你呢。剛看你走了,我就收拾桌子了,我這邊桌子都收拾完了,一回頭發(fā)現(xiàn)你還在這杵著呢。怎么了?客官是喝多了嗎,要不開一間客房先休息休息?”
“不用,不用……”搖了搖手,那人一臉茫然的撫著額頭,就這樣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這家潯陽樓。他默默的離去,正如之前獨自一人默默的到來。
伴隨著這里唯一客人的離開,整個潯陽樓在周圍大雨聲中逐漸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這里一時間變得非常安靜,安靜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而唯一能證明之前那一切真實存在的,就只有那留在墻壁上還滴落著墨水的詩詞。
站在二樓的欄桿后,州獨自注視著那人的離開。
一切的因果已經(jīng)種下,接下來則需要時間來令其發(fā)芽,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對于飄渺的未來而言到底有沒有作用了。
默默的搖了搖頭,這些終究不是自己所能預測的事情了。
轉(zhuǎn)身撐開傘再次徒步來到了二樓外面的陽臺上。
會見衍天宗的人已經(jīng)結(jié)束,剛剛也種下了因果的種子。這潯陽樓和潯陽江在這一年里也算看膩了,旁邊的景德鎮(zhèn)自己也早就去觀摩過了。留在這里的一切事情都已經(jīng)結(jié)束,自己也該啟程去下一站了。
鬼谷學派。
千年之后的重逢,如今的那里,又將會是一幅怎樣的景色呢?
······